“不回”柳香殘立即道。沒有半絲猶豫:“不用管他們,要是有本事兒,這個破玩意兒隨時等他們來取好了”

    “公子”柳伯似乎還想再說什麼。

    柳香殘擺擺手,打斷他,不悅的道:“你回去吧”

    “這那老奴告退”柳伯看了風雲輕一眼,見風雲輕根本就不理會,無奈的轉身,向着柳府的旗幟下走去。

    “怎麼不回去”風雲輕待柳伯走後,轉頭看着柳香殘。

    “天下還有什麼地方比輕輕的身邊安全呢”柳香殘衝着風雲輕風情萬種的一笑。

    嘴角扯了扯,風雲輕看着柳香殘,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們可都是你的兄弟啊難道你想一網打盡不留一絲餘地”

    “風輕煙不也是你的姐姐麼你還不是如此”柳香殘不理會身邊還坐着別人,沒有一絲避諱的道:“這次出來,你不是想讓她萬劫不復”

    “我給過她機會,是她不珍惜,如何能怪我心狠”風雲輕立即道。

    “何必多費周折就算你給了她機會,她更不甘心不是麼關在暗無天日的祠堂,和死有何區別一個弱智女流都不甘心,你以爲我那麼兄弟會甘心”柳香殘瞥了風雲輕一眼,輕叱道:“愚蠢無知”

    風雲輕被柳香殘的話一噎,頓時無語。是啊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柳香殘不回去。才能脫離柳府的中心處在一個三界外的角落看着他那些兄弟爭鬥,然後等有異心的都忍不住出動,暴露,然後他再出手,一擊致命,將對他家主之位構成威脅的所有人一舉清除。

    不得不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這裏面的心狠和涼薄,總是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有那麼一絲瀕臨滅絕的味道。忽然自嘲的一笑,其實她又和柳香殘有什麼不同呢其實是一樣的人,她還不如他。繞了一個大圈子,最後結果都一樣。

    只要她不可能把風府給風輕煙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會不甘心,也許直至她死。但是她心慈手軟念她是她的姐姐,雖然不想承認,但血緣關係不是說抹殺就抹殺的。就風輕煙那個女人在她身上下的那些劇毒,足夠她死一百次也不足兮。關在祠堂,至少她沒有要她的命。

    可是她有些不明白老皇帝爲何非要將風輕煙放出來。難道要讓那個女人對付她看起來似乎也不像。至少老皇帝不糊塗,能看得出來風輕煙那個女人也就是給她下酒菜而已。

    只是片刻間。風雲輕的神志便魂遊天外了一圈。最終繞了回來,揉揉額頭看着柳香殘:“你不無知,我無知,那麼柳大公子你告訴我,你還要跟着我這個愚蠢無知的女人多久”

    “嘻嘻,我就喜歡你這種愚蠢無知的女人”柳香殘嘻嘻一笑,伸出手臂突然毫無預兆的攬起了風雲輕的纖腰,足尖輕點,飛身而起:“酉時已經到了,我們去觀星樓”

    雲伴月剛要出手,聽到柳香殘說酉時到了,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玉無情的寒冰劍出銷入銷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玟初看着柳香殘放在風雲輕腰間的手,鳳目一瞬間蹦出利劍,手指剛一動,看到那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終是頓住了。

    “唔”楚昭顏似乎終於睡醒了一般打了個大哈欠。看着那凌空飛起一白一縷翩然的身影,鳳目眨了眨。

    “雪公子到”

    “雲樓公子到”

    兩聲前後的吆喝聲響起,兩道車攆相繼而來,停在了風府旗幟的兩側。如玉的手挑開簾子,梅如雪和阮雲樓同時的看向半空中翩然的兩道身影。一個淡雅無雙的俊顏沉了沉,一個風神玉潤的俊顏長長的睫毛輕眨了一下,遮住眸中的神色。

    “太子殿下皇上請您過去”陳公公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嗯”楚昭顏點點頭,如玉的手一撫車欄杆,輕身跳下車,青絲玉帶,俊美風流的容顏掛了一絲淺笑,聲音清潤:“走吧”

    說完一句話,當前擡步向着御攆走去。陳公公連忙的在他身後跟上。

    風雲輕被柳香殘攬在懷裏,清風吹起輕紗,傾城絕色的容顏如一朵出水芙蓉,素衣傾城,紅顏絕世,美的讓人目眩神迷。柳香殘一張俊美絕倫的容顏,掀起一片桃花風情,妖嬈魅惑,同樣是奪天地之色。讓人移不開眼睛。

    萬千道目

    光聚集在兩個人的身上,風雲輕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真正的萬衆矚目,她的臉頰微微的發熱,微微偏身,將臉埋進了柳香殘的懷裏。

    “輕輕,你這是向我公然示愛哦”柳香殘感覺懷裏的嬌軀柔弱無骨,不覺心神一蕩,清潤的聲音如風,在風雲輕的耳畔飄了一個迴旋又飄散了。

    伸手死死的擰了一把柳香殘的腰,聽得他細微的悶哼一聲,但依然在半空中迴旋飛舞,沒有要落下的意思。似乎是一種變相的向世人宣告,懷裏的這個女人是他柳香殘的。

    御攆內老皇帝看着那半空中飄懸的身影,目光定在風雲輕的臉上,身子微微的輕顫着,連指尖都是不停的在顫動。但依然穩穩的坐着。老皇帝身邊的徳貴妃袖中的手死死的攥着,脣瓣緊緊的抿着,腦中轟轟炸響。

    萬千道目光聚集。太子妃王凌然當看見抱着風雲輕的那個人不是楚昭顏,心裏忽然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小手依然緊緊的抓着車簾子,心裏不停的在問自己,這樣的女人,她和太子可再有迴旋的餘地

    “原來那個仙子是風七小姐”劉老將軍府的車攆裏,劉亦青癡癡的看着那被綠衣男子抱在懷裏的人兒,喃喃出聲。

    那些皇子們都是一臉癡迷加嫉妒的看着空中飄懸的身影,柳香殘的輕功和容貌,讓他們雖身爲皇子,但也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個女人一定不能留王丞相看着那在半空中被綠衣的身影護在懷裏的一抹白影,眸中迸發出利劍一般的色澤。

    而楚卿露挑着車簾的手怔怔的看着半空中被柳香殘抱在懷裏的風雲輕,一如仙子奇葩,一如凡塵雜草,塗了豆蔻的指甲深深的扣進了手心裏,連梅如雪到來都沒有發覺。她感覺自己不及那人兒一分,懷裏挑選了一夜的面具,忽然覺得無足輕重起來。

    其他的公主則是驚豔的看着那抹紅白相纏在一起的身影,男子風華妖嬈,女子素衣紅顏,讓身爲公主的她們都自慚形穢。但同時心頭都小鹿撞撞,柳府的香殘公子有此風情,即便是讓她們做妾也心甘情願。

    “要死你還要晃到什麼時候”風雲輕感覺頭很暈。很想出手將這個傢伙打下去,但是感覺到攬在她腰間如鐵鉗一般的手,動了幾動手指還是放棄了,將這個傢伙打下去,她也會跟着摔下去,絕對摔得連她家老頭子都認不出來她了。

    “你沒看那些公主看我的眼神麼你說一會兒她們會不會都想嫁給我”柳香殘微微偏頭,一縷青絲滑落在風雲輕的小臉上,聲音輕柔。

    “會”風雲輕很誠懇的點點頭。那些深宮裏的小公主,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自然不如楚卿露得老皇帝的寵愛,不能隨意出宮,可想而知今日的柳香殘可謂是大出風頭了。

    第一眼的感覺和先入爲主的感覺最是可怕

    “呵,不過香香的心裏如今可是隻有輕輕呢弱水三千,我只取你這一瓢好不好”柳香殘的脣瓣輕輕的劃過風雲輕的臉頰,引起一片迤邐柔情。

    訝異的擡頭,風雲輕如水的眸子望進了柳香殘一望無垠的桃花目,裏面的漩渦似乎要將她吸進去,一直忽略的桃花香隱隱吸入鼻息之間,在這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他的心底深處。原來藏着那濃濃的渴望。心絃不由得一顫,頓時怔怔的看着柳香殘。

    突然一指冰寒刺骨的風襲向了柳香殘的後背,還帶有強大的破力之氣,迤邐柔情的感覺瞬間的被打破,柳香殘面色一白,風雲輕手指一動,眨眼之間衣袖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罩氣迎向了那冰寒之氣,抱着柳香殘飄然而落。

    在衆人的眼裏。風雲輕依然的偎依的柳香殘的懷裏。如小鳥依人,柔弱無骨。

    白衣舞動,綠衣飄袂,翩然如仙子下凡塵。美已經代表不了什麼。但只有少數人將那細微的變動看在了眼裏。比如發出冰寒利劍的梅如雪,比如長長睫毛垂落的阮雲樓,再比如雲伴月、玟初、玉無情、還有擡步慢慢向御攆而來的楚昭顏,還有正從車裏緩緩走出的楚緣夕,還有一臉雲淡風輕的藍笑傾。

    身形飄落,腳尖沾地,風雲輕回頭死死的瞪了一眼梅如雪。然後羞澀的將頭埋進了柳香殘的懷裏,聲音嬌媚輕柔,還有女兒家的嬌羞:“飛的這麼高,我都頭暈了呢”這一聲很輕也很柔,但是卻飄蕩了很遠,將那些癡迷的人都拉回了神智。包括內心激動的老皇帝,徳貴妃,還有銀牙緊咬的王凌然,還有十指深深扣入手心的楚卿露,還有王丞相、劉亦青,以及那些王孫公子,公主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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