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簡直太多了。風雲輕不由得開口:“換一個吧”

    “好”雨燼點頭,想了一下:“天啓中,孝帝年間,有一個屠戶姓李,他每天也殺十頭豬,但是無人問津,豬肉賣不出去,但他依然每天堅持殺豬,有一天”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再次打斷道:“好雨燼,再換一個吧”

    “好”雨燼又點點頭,想了一下道:“天啓末,文帝年間,有一個屠戶”

    我的媽啊,這天啓國不會遍地都是屠戶吧風雲輕想着那本書一定是屠戶寫的。受不了的擺擺手:“雨燼,還有沒有不是屠戶的故事啊”

    雨燼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有”

    風雲輕麪皮抽了抽,很是悲哀的看了雨燼一眼。這孩子備屠戶給荼毒了。可憐見的。她發誓一定給他弄幾本春宮圖,豔女轉,各朝代豔史什麼的給他看。這麼美的人兒,一定要多種開發,不能被屠戶荼毒了。

    看着雨燼疑惑的看着她,風雲輕無力的搖搖頭:“沒事兒,我聽着呢繼續”

    “那個屠戶也是一天固定殺十頭豬”

    這哪裏是故事啊,簡直就是催眠曲,風雲輕一連打了兩個哈欠之後,終於頭一歪,睡着了。夢中屠戶和十頭豬打架,而且打的不可開交。

    雨燼說着,直到將一個故事說完,才發現風雲輕已經睡着了,而且眉頭蹙着,顯然不安穩。然後看看風雲輕,又看看自己,頓時覺得好笑,伸出手臂抱起她,往藏嬌閣走回去。

    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與來時不同的是來時兩個人的影子,回去兩個人的影子重疊一起,變成了一個人的影子。

    第二日,風雲輕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睡回了牀上,轉頭看着雨燼窩在軟榻上睡着,纔想起她昨日聽着雨燼的屠戶和十頭豬的故事,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纔想起一直以來雨燼都是住在她的房間,她睡房頂,如今她將牀佔了,雨燼可憐的睡軟榻了,這個孩子太君子,明明這麼大的牀也不上來和她一起睡。

    風雲輕推開被子,下了牀,剛一動細微的動靜,雨燼便醒來了,睜開眼睛看着風雲輕,清澈的眸子蒙了一層懵懂的睡意,眉眼、脣瓣、神情,無一處不帶着剛睡醒的倦意,尤其是脣瓣,粉嫩中一點紅,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風雲輕不由得舔了一下嘴角,然後小臉頓時一紅,別開眼睛不敢看雨燼,一大早上醒來,就看見這種誘惑,受不了啊,受不了。但又捨不得不看,有些僵硬的道:“你過來上牀再睡一會兒吧天還早。”

    雨燼看着風雲輕,似乎半響纔去了睏倦,搖搖頭:“天亮了,醒了就不睡了”

    “可你也就睡了兩個小時的覺,又是在那裏,哪裏睡得好”風雲輕走過來,伸手拉起雨燼的胳膊,看着他疲憊睏倦的樣子,心疼的道:“乖,過去再睡一會兒。現在還早,喫早飯我叫你。”

    雨燼怔怔的看着風雲輕,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牀上。被褥都是風雲輕身上清淡幽幽的體香,他不由得沉醉了幾分,看着風雲輕心疼的小臉:“我”

    “閉上眼睛睡覺,不準再說話”風雲輕板起臉孔,看着雨燼。

    “嗯”雨燼點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二十年的生命裏,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他,他所承受的那些,都是非人的訓練和暗殺。不由得身子一片暖洋洋,想沉醉其中。

    “睡吧睡吧好好的睡一覺,乖”風雲輕一遍一遍在雨燼的耳邊輕輕柔柔的說着話,三遍過後,雨燼果然睡了過去。看着雨燼眉眼間的疲憊之色,想着他這兩日定是因爲她沒有好好的休息,否則憑着雨燼的內力和修爲,斷不會如此的睏倦到因爲她的催眠術而睡了過去,不由心下一暖。

    掖好被角,風雲輕看着雨燼,移不開眼睛,想起剛纔那一瞬間的誘惑,風雲輕盯着雨燼的脣瓣看,舔了舔嘴角,不受控制的想低下頭品嚐,呼吸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剛要貼上那粉嫩的脣瓣,門口蘭兒的聲音傳來:“雨燼公子,小姐醒了麼”

    死丫頭,早不來晚不來,如今專門來壞她的好事。氣惱的擡步走出了房門,沒好氣的看着蘭兒:“一大早上的喊什麼喊”

    “小小姐”蘭兒備突然推開門

    對着她氣勢洶洶的人一愣,然後看着風雲輕:“小姐,你醒啦”

    “我還睡個八天八夜不成”風雲輕白了蘭兒一眼,看到她手裏的水盆,伸手順勢的抹了一把臉,也不用毛巾擦乾,便那樣迎着早上的清風,頓時感覺精神氣爽。

    “小小姐,你沒事兒啦”蘭兒看着風雲輕,剛說完話頓時一陣後悔,小姐好好的,她又瞎提什麼。真是該死。

    “我又不是面捏的,自然沒事兒。”風雲輕往門裏看了一眼,見雨燼沒有被吵醒,便悄悄的關上房門:“小點兒聲,雨燼剛睡下,別吵醒他。”

    蘭兒藉着門縫往裏面看了一眼,擋看到雨燼在牀上躺着,頓時暖味的賊兮兮的看着風雲輕:“小姐,你和雨燼公子是不是嗯是不是已經那個了”

    “哪個”風雲輕挑眉看着蘭兒。這死丫頭想什麼她能不知道

    “哎呀,就是那個了”蘭兒小臉已經紅了。

    “那個是哪個”風雲輕看着蘭兒,有些陰沉沉的味道。她到想那個呢但是有賊心沒賊膽啊雨燼這麼美好,更何況還有藍笑傾,雲伴月,借她八個膽子她也不能再水性楊花了啊想到這頓時道:“雲伴月呢這麼沒看到他”昨天她看到玉無情了,沒有看到雲伴月。

    “小姐比誰都會裝模作樣,我看着雨燼公子比那藍世子好上千倍。那個就那個了唄,反正你們也快要大婚了。”蘭兒說着話,自覺的退離了風雲輕幾步遠道:“伴月公子一直昏迷着,還沒醒來呢”

    風雲輕聽到大婚兩個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然後瞪了蘭兒一眼:“別瞎說,人家可還是清白的呢”

    “噢這麼說小姐已經不清白了”蘭兒拉出長長的音,色色的看着風雲輕。

    “死丫頭,你信不信我給你的嘴撕爛了”風雲輕看着蘭兒躲出老遠,手腕的白綾抖出,對着她的嘴巴打去,蘭兒驚呼躲閃,但怎麼也躲不過,眼看就要打到,一道黑影快若閃電的將蘭兒的身子脫開,後退了三丈。是子夜

    “主子,你要打她也不能打嘴啊,要是打壞了的話,這要我以後還怎麼親她。”子夜抱着蘭兒,哀怨的看着風雲輕。

    噴風雲輕頓時一連黑線的看着子夜。這丫的也太膽肥了,這話也敢說。頓時不敢恭維的收回手腕的白綾,向着雲伴月的房間走去。都昏迷了兩天了,怎麼還不醒呢

    “你哎呀,我打死你,怎麼什麼都說”蘭兒先是被風雲輕嚇的小臉都白了,然後聽到子夜的話,頓時整個臉都紅透了,照着子夜的嘴就打了去。

    “你要是給我的打壞了,我也沒辦法親你了”子夜連忙躲閃。

    “叫你再說,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蘭兒更是羞惱。

    兩個人頓時在院中打了起來。掌聲帶着風呼嘯來去。風雲輕剛推開門,一隻腳邁進門裏,無奈的又撤了回來,看着二人:“要打一邊打去,沒看到還有人睡覺麼我看你們倆的嘴都不想要了。”

    話音未落,兩個你追我逃的身影頓時離開了相思閣,跑一邊打去了。風雲輕搖搖頭,不由又有些好笑。這一刻是那樣的羨慕子夜和蘭兒,一對歡喜冤家。

    進了房門,只見雲伴月還昏迷不醒,短短兩日,到也是瘦了一圈,走到牀前,看着他,伸手拉過脈,他的脈搏平穩有力的跳動,就像是睡着了。

    “雲伴月,雲伴月”風雲輕輕喊了兩聲。不由蹙眉。

    “七小姐,主子受傷太重,如今是用雲族的閉息術自我調養,無礙的。”雲一的身影飄然落在房間,對着風雲輕恭敬的道。

    風雲輕回頭,看了一眼雲一,然後點點頭:“他什麼時候能醒”

    “主子因那日紫竹林使得通身的靈力盡失,但不成想如今看來又自發生成靈力,主子這次算是因禍得福,原來通靈咒是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功成。想必通靈咒功成之日,主子就會醒來,這個屬下只懂一二,也不敢估計多久會醒來,要是慢的話,怕是一年半載也說不準。”雲一道。

    “一年半載啊”風雲輕眉頭蹙的更緊了,看着雲伴月,不過頓時又釋然,只要沒有性命之憂,一年半載也不算是個事兒。點點頭:“那你就在這裏好好的照顧他吧不用隱在暗處了。”

    “是”雲一立即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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