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雲伴月走進屋,風雲輕依然不回頭,靜靜的站立,心裏有些緊張,全身的各個細胞都很敏感。她自然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但是上一次是因爲雲伴月的強迫,可是這一次卻是心甘情願的。小臉有些發紅,愈發的感覺走進來的人氣場強大。

    “輕兒”雲伴月腳步不停頓,直接的向着風雲輕走來,從伸手抱住她,感覺她身子一顫,低低的笑道:“你在緊張”

    “誰緊張了纔不是”風雲輕想也不想的就反駁了回去,男子清雅的氣息彌散在耳邊,她感覺脖頸癢癢的,小臉更是有些紅。

    “呵呵”雲伴月更是低低的笑了起來,脣瓣摩擦着風雲輕雪白細膩的脖頸,吸着她身上的幽香,低沉磁性的聲音吐出口邊:“欲蓋彌彰”

    “胡說”風雲輕躲閃着雲伴月落在她脖頸上的吻,覺得渾身都跟着他的懷抱敏感了起來,用手推拒他緊抱着他的身子,轉移話題道:“雲亭他們願意跟你離開”

    “嗯”雲伴月低低的嗯了一聲,貝齒一路遊戲滑到了她的耳朵,輕輕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唔”風雲輕敏感的輕吟了一聲,他都懷疑剛纔這個傢伙張嘴說話了麼再次躲閃:“別鬧我們好好說會兒話”

    “你說,我聽着”雲伴月開啓脣瓣,噥噥的軟語吐出,不難聽出裏面壓抑的,正蠢蠢欲動。白皙細膩的耳垂被他咬的紅粉一片。

    “你這樣讓我怎麼說”風雲輕小臉紅似火,有些微微的羞惱。天還早呢這混蛋不會今夜就想着這個了吧她可不想明日起不來牀。

    “那就別說了”雲伴月放開風雲輕被揉虐的紅似火的耳垂,開始吻她的臉。呼吸微微的急促起來,靜謐的房間只能聽到他的喘息聲。

    而風雲輕壓抑着自己的氣息,輕輕淺淺似乎一陣風就飄散了,心中緊張到了極致,這樣敏感的氣氛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只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籠子裏的小白兔,可憐的馬上就要被剝皮抽筋宰了燉肉喫。

    “天還早呢”風雲輕伸出手去推雲伴月落在她臉上的吻,呼吸有些微微困難的道。

    “天早正好,我們可以慢慢的享受”雲伴月聲音粘帶了低啞魅惑。吻輕柔細密的落在她彎彎的柳葉眉上,又向下吻上了她長長輕顫的睫毛,最後落在脣瓣上,細密而情濃的輾轉逗弄不去。

    “唔”風雲輕品嚐到了一絲微微甘甜的茶香,敏感的想着本來是成日裏弄藥的人,身上卻沒有那種被藥浸透的藥香,而是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這樣想着,感受到他細密和溫柔溢滿深情濃情的吻,便不由自主的沉醉了一分。

    感受到風雲輕的乖巧和配合,雲伴月心中溢滿欣喜,手指挑開開阻礙他的鈕釦,白玉的手撫上了她纖細錦緞一般溫滑的身子,指尖流連處掀起一片火。

    星星之火一點點的燎原

    雲伴月的吻漸漸的瘋狂凌亂起來,兩個人中間的溫度一寸寸的攀升,須臾,雲伴月彎身抱起打橫風雲輕向着大牀上走去。

    隨着他走向大牀,窗前的簾幕無聲而落。風雲輕霧濛濛的看着眯着眼睛看着雲伴月,小臉被紅霞染紅,露在衣服外面的身子也是紅粉瑩然,泛着淡淡的紅光。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這樣,便風情眉骨,魅惑天生。

    雲伴月兩步就走到牀前,將風雲輕的身子放在了牀上

    牀前的簾帳無聲的落下,遮掩了一帳春色濃情。

    相思閣院外門口,玉無情一襲白衣靜然而立,看着窗前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整個人僵立的一動不動,似乎化成了雕像一般,直至房間內落下的簾帳,他才猛然的驚醒,眸中染上了痛苦,嘴角溢出苦澀的笑,半響,轉身走了出去。

    月色劃上了天際,養了一日夜傷勢的柳香殘無聲息的來到了相思閣。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聽着屋內不斷溢出的喘息和嬌吟,一支海棠花枝遮住了一張桃花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周身有濃濃的霧色彌散開來。

    許久,他無聲無息的離開。躲在暗處的風府暗衛和歌盡桃花的幾人同時忍不住嘆息的搖搖頭。他們的主子太好了也是罪孽

    天破曉的時候風雲輕疲憊的睡了過去。

    雲伴月從風雲輕的身下滑下,壓抑住無論如何也要她不夠的慾火,憐惜的看着她疲憊至極的小臉,眉眼間春風鼎盛,怎麼也看不出來像是疲憊了一夜的人,在風雲輕的脣瓣落下輕柔愛憐的吻,擡頭看看天色,有些貪戀不捨的起身下牀。穿戴好衣物走了出去。

    風雲輕這一睡便又是一日,連雲伴月離開也不知道。

    第二日晚上,風雲輕幽幽的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皮,身邊早已經無人,迷糊了片刻,纔想起她迷迷糊糊的似乎知道雲伴月一早就走了。

    身上像大車碾過一樣,風雲輕看着房頂,恨恨的咒罵了雲伴月幾聲,便開始凝聚丹田的內息流通四肢百骸,疼痛舒緩了好多,她才坐起身。

    披衣下牀,直接的走到屏風後,不多久洗去了一番污濁,一番清爽的出來,挑開窗前緊閉的簾幕,打開窗子,外面不像往日一般有陽光射進來,而是天色陰朦。今日天氣顯然不好,有下雨的徵兆。

    看着天色,已經過了午後。想起今年從入夏後就沒有下過幾場雨,乾旱普遍整個南陽。如果再不下雨的話,百姓的莊稼收成定是完了。

    希望這是一場雨,更希望這一場雨多下幾天。

    心底蒙上了一層擔憂之色,但隨即便一閃而逝。百姓好不好自然有皇上管,她瞎操哪門子心呢而且這風府朱門繡戶,豪門大院,深宅之中,萬千錦繡雲集,穿的是衣着光鮮,喫的是珍饈美味。猶如坐在朝陽店那把椅子上的老皇帝一般,看到的不過同樣是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錦繡無邊。

    不由得她很懷疑,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能想到的只是做喫等死幾個字。

    站在窗前,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窗柩,不由得想起昨日,小臉上染上了一層濛濛的紅霞,眉眼間眼波流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色。她還是擔心雲伴月的。很想隨他去雲族,但是她被繁重的枷鎖附身,如今根本就離不開。

    這種包裹在金香玉墜裏的生活太負累太無聊。她有時候恨不得親手的撕碎了風府這無上繁華,將困在籠子裏的自己放飛。

    目光看向藍王府的方向,還有八日,就是藍笑傾徹底的擺脫之日,藍笑傾離開,南陽必會大亂,梅如雪趁機興兵。到時候她不知道還能否如兩年前回到風府一般的心態決然,是幫助梅如雪,還是坐視不理。

    風雲輕這樣想着,忽然淡淡的笑了。無論是幫助梅如雪,還是坐視不理。她腦中先想到的便是這兩種選擇,無論是幾年前破壞梅如雪幾次機會,還是後來偶爾的置之不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幫助楚家固守江山。

    那時候只是想阻止梅如雪讓他放棄復國,才一再的破壞他的部屬。後來十年牽絆,她終於知道梅如雪根本就不會放棄他身上揹負的三百多年的重任。她便也麻木了,到置之不理。後來兩年前毅然決然的回到風府。到如今,和楚朝顏和楚緣夕牽絆在一起。可她依然沒有想過要幫助楚家穩固南陽。

    舊的腐朽是必定要被新的繁華所代替。南陽終有一日會滅亡,就如三百年前的君北王朝一樣。楚朝顏無意帝位,如今也沒有翻雲覆雨,扭轉乾坤的本事,再有帝王之才也是白搭。楚緣夕是將才,根本非帝王之才。除卻他們,藍笑傾死遁,南陽失卻了這一道屏障,整個南陽就沒有可以翻轉的餘地了。

    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加深,一點點的變爲蒼涼。眸中一絲笑意也無。視線看向香雪閣,也只是一眼,便移開看向皇宮的方向。想必是用了多久了。

    有腳步聲走進相思閣。風雲輕迴轉目光看向相思閣的門口。只見蘭兒端着飯菜慢慢的向着房間走來,一襲淺粉色的印花長裙,包裹着蘭兒有些纖細的身子,雖然嬌小,但風雲輕目光落在蘭兒的胸口處,還是看到這個昔日的小丫頭如今已經豐滿了些。

    可以嫁人了風雲輕嘴角扯動,笑意真了幾分。歌盡桃花的那些和她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們都可以成家了。

    蘭兒走到院中,風雲輕已經擡步迎出了門,看着蘭兒手中的飯菜,一指院中海棠樹下的一張玉石桌子,不等蘭兒說話便道:“就放在那上面吧我在那用。”

    “嗯”蘭兒點點頭。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

    風雲輕走了過去,一邊道:“雨燼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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