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神色各異的在雨燼和風雲輕以及柳香殘三人神色用別樣的眼光掃了一眼,尤其是仙仙更是不加掩飾的暖味之色,風雲輕瞪了仙仙一眼:“你是想去悔過崖,還是想讓我也將你扔下斷魂崖”

    仙仙立即離開的比誰都快。

    相思閣靜了下來,風雲輕今天下午美美的睡了一覺到是不太困,轉頭看着柳香殘:“你還不回府”

    “我都說了,從今以後你在哪我在哪。”柳香殘立即道。

    風雲輕揉揉額頭:“風府似乎有你的院子,一直都有人清理着,你去睡吧”

    “我要和你睡”柳香殘搖搖頭。

    風雲輕頓時噴了一下,一臉黑線的看着柳香殘,柳香殘一把的抱住風雲輕的腰:“我想你,今天就要和你睡。你不準趕我,趕我也不走。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心都是你的了,要不信你挖開看看,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不敢看身邊雨燼的神色,僵硬的道:“我累着呢”

    “我知道你累,我沒累你就是,我就想抱着你。我也好幾天沒睡覺了,都是你害的。反正我今天不鬆手。”柳香殘厚臉皮的道。

    “我睡飽了,今天不睡覺。”風雲輕再次僵硬的道。臉皮都紅了,覺得柳香殘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她的臉皮比之他來說還是不夠厚。

    “你不睡正好,我就這麼抱着你睡。”柳香殘將頭埋在風雲輕的頸窩,緊緊的抱着她的身子閉上了眼睛。

    “喂”風雲輕的臉色紅了黑,黑了紅,半響終於艱難的擡頭看雨燼。

    雨燼面色不變,一直淺淺溫柔的笑看着風雲輕和八爪魚似的抱着她的柳香殘,半響替風雲輕解圍道:“我們屋子裏睡吧牀也夠大,香殘公子這樣睡的話,夜色涼氣重,感染了風寒也是不好的。”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該說雨燼不在意呢還是該誇他大度呢還沒說話,柳香殘立即的睜開一雙晶晶亮燦比桃花還豔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她:“輕輕,我真的會感染風寒的哦你捨得麼”

    風雲輕再次無語望天,半響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屋裏睡”

    頭一回三個人擠在一個屋子一張牀上睡覺,風雲輕那叫個彆扭,裏側是柳香殘,然後風雲輕在中間,外側是雨燼,三個人並排躺在那裏,風雲輕還覺得牀上還能着下一個人,不得不說她的牀的確夠大。

    耳畔是兩個人清淺的呼吸聲,一邊一個手都輕輕的摟着她的腰,而且保證不碰到彼此。風雲輕覺得就跟將她架在火上烤一樣,她就像是在崖底谷底被她和楚朝顏烤的那魚,有點兒外焦裏嫩。

    其實這種狀況也可以理解,她這回是玩的有些大了,又纔回來,柳香殘捨不得離開,雨燼雖然不說,但心裏也定是不捨的,於是便成了現在這種兩個人很有默契。

    可能是那二人太累了,果然一沾到牀兩側均勻的呼吸聲都傳來,只是苦了風雲輕,她下午美美的睡了一覺,如今是了無睡意,腦子中想些有的沒得,轉眼便大半夜過去了,後來實在是困的厲害,方纔睡了過去。

    海棠花枝沾染了雨露,輕輕合起又綻開,清晨散發着獨特的馨香從簾幕的縫隙間飄散進了屋裏。風雲輕在海棠花香中睡夢正沉的時候,相思閣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首先醒來的是雨燼,再然後是柳香殘也睜開眼睛。雨燼看了柳香殘一眼,同時看向中間睡的正熟的風雲輕,二人似乎很快的便達成了一個協議,雨燼立即起身,向門口走去。

    正看到小李子匆忙的腳步跑來,他輕聲道:“李總管,何事兒”

    “奴才給公子請安”小李子立即的停了腳步,看着雨燼,輕聲道:“奴才來稟告主子,朝陽殿出大事兒了。”

    “何事”雨燼面色不變。

    “今早二更十分,太子殿下醒來便上了五門外跪着,請求皇上廢黜太子,如今還在那跪着呢皇上還沒上早朝,整個朝陽殿文武百官都亂做一團。”小李子立即道。

    “什麼”裏屋傳來一聲驚呼聲,呼聲未落,風雲輕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看着小李子,不敢置信的道:“你說楚朝顏要求皇上廢黜太子”

    “是奴才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已經派人前去探查了,回來說千真萬確。”小李子立即道。

    “那就是了。”風雲輕小臉有

    些白,廢黜太子可是大事兒,更何況如今南陽風雨飄搖,如今更是給不穩的朝綱雪上加霜。楚朝顏這是要幹什麼親手毀了南陽麼還是因爲她

    風雲輕看了一眼天色,如今還沒到上早朝的時候,她要去看看楚朝顏到底想什麼。立即對着小李子道:“備車我要進宮上早朝。”

    “是”小李子立即應聲去了。

    風雲輕才轉頭看着雨燼:“你也要上早朝麼”

    “嗯我和你一起去。”雨燼對着風雲輕溫柔的點點頭,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嗯”風雲輕立即走進屋,趕緊洗漱,柳香殘擁着被子坐在牀上,看着忙的一團亂的風雲輕,一雙桃花目眨啊眨的,還粘帶着剛睡醒後的慵懶沙啞:“這楚朝顏可真是會玩啊”

    玩風雲輕坐在鏡子前的小臉一臉黑線。

    “自請廢黜太子,他是不是被拿血蝙蝠嚇破了膽子了或者說是在飄香院姑娘們的溫柔鄉里待久了變成了軟骨頭了”柳香殘自言自語。

    風雲輕臉上的黑線又深了一層。

    “哎呀,自請廢黜太子,真是出人意料啊這南陽的天真要變天了,不知道這回誰最高興”柳香殘似乎沒看到風雲輕臉上的黑線,掰着手指頭道:“是梅如雪呢還是德貴妃呢或者是宮裏其他那些皇子呢還是遠在邊城的沐王爺呢”

    沐王爺對了,怎麼就將他給忘了。風雲輕的小臉一變,如水的眸子一片暗沉之色,微微眯起。這個老皇帝的親兄弟可是一直被她忽視在外的。不過她忽視了人家也不奇怪。對於這個沐王爺,風雲輕知之有限,那些還都是沒用的,有用的是一無所知。

    最知道的一點就是楚朝顏從三歲就在宮裏被他逼迫着看活人春宮戲,這件事兒她可謂是印象深刻。

    柳香殘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風雲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到也再沒聽見他說什麼,雨燼則是快速的洗漱完畢,走到鏡子前給發呆的風雲輕梳髮。

    風雲輕拉回思緒,等着雨燼給她梳完頭,柳香殘則是還坐在牀上擁着被子絮絮叨叨的說着,風雲輕瞟了他一眼:“你不去”

    “那種無趣的事兒我纔不會做,我要在這裏睡覺,昨夜一夜沒睡好。”柳香殘坐着的身子躺下,身子埋進了被子裏,真的閉上了眼睛。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昨夜他睡的呼呼的,到底是誰沒睡好那個人是她好不好。不再理會他,伸手拉了雨燼的手,二人走出了門。

    很快的便出了相思閣,來到前院,門口小李子早已經準備好了車,蘭兒和子夜已經等在那裏。風雲輕看了蘭兒子夜一眼,想來是她給他們嚇壞了,如今怕是有一段時間要寸步不離了。

    風雲輕衝着小李子點點頭,拉着雨燼上了車,小李子趕車,蘭兒和子夜則是坐在了車後,馬車很快的便向着皇宮而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下。風雲輕立即的伸手撩開簾子,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前面不遠處宮門口的楚朝顏。楚朝顏低着頭,長髮垂落,遮住了他的臉,風雲輕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周身蒙着一層淡淡的霜霧,顯然是跪了許久。

    他的風寒還沒好這樣的跪在這裏身子如何能受得了風雲輕再小李子剛停下車,便跳了下去,立即想楚朝顏走去,走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你幹什麼”

    風雲輕這一手用了不少力氣,可是楚朝顏似乎已經知道是他一般,硬是壓下了她的力氣,紋絲不動,頭也不擡的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抽了什麼瘋”風雲輕還是看不到他的臉,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只覺得聲音沙啞清冷,顯然是風寒還沒好。

    “你回去,我意已決。”楚朝顏依然低着頭,從風雲輕的手裏扯出他的胳膊。

    “你意已決什麼意你是不是腦中燒的迷糊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風雲輕看着楚朝顏,要說南陽江山有兩條紐帶的話,其中一條是藍笑傾的藍王府,那麼另一條就是楚朝顏這個太子。如今藍笑傾死遁,楚朝顏又自請廢黜太子,老皇帝朝不保夕,南陽江山便真的完了。

    “我腦子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楚朝顏冷硬的道。

    “自請廢除太子,你可知道什麼後果你確定你能承受的住麼”風雲輕的小臉沉了下來,楚朝顏甩開她的手,她也不再糾纏,而是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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