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戈本打算帶上禁牢裏的其他女子一起逃出這個鬼地方,卻被龍蒼卓制止。

    轉念一想也對,人太多的話,容易暴露目標,可能一個也逃不出去。等她們查出這裏是哪兒,直接給它一窩兒端了。

    沒了鎮墓獸深水禁牢裏只剩些簡單的小機關,一堆破銅爛鐵自然擋不住二人,很快他們便出了禁牢。

    入了墓道,兩人細細地查找出口,卻是一無所獲。

    “丫的,這什麼鬼地方”雲戈一腳踢在墓壁上,沒料想力道太大撞得她小腳兒生疼。

    她倒吸一口氣,單腳擡地在那兒轉起圈圈來。

    黑木面具下的臉染開一層笑意,這女人今天屢屢出醜,他心情大好

    誰知下一秒,一具香軟的身子撞向了他的懷裏。

    龍蒼卓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穩下步子,望一眼貼在他胸口的人兒,眼神裏透出一股無奈來。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雲戈眼裏竟是得意,她就是故意的,誰叫他三番兩次看她的笑話兒,不將他拉下水,那還是蕭雲戈

    她作勢摸摸額頭,樣子像撞得不輕,惹人生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地望上龍蒼卓:“那個,剛剛沒站穩。謝四爺搭救~”

    聲音軟膩甜糯,站的直挺的男人動動喉結,頗不習慣,心裏隱約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這女人又要作祟

    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胸肌上狠狠捏一把“沒想到四爺的身材這麼好,小弟我真是自愧不如。”

    那一捏剛好不好又捏在了他左胸的硃紅上,痠疼中帶着麻癢。七尺之身瞬間繃緊,奈何那雙作祟的手並沒有要停的意思,力道由之前的剛猛化作了繞指柔。

    麻酥酥的電流傳遍龍蒼卓的每一寸神經,他大手一出將雲戈的小手捉在掌心。

    咬着牙壓下渾身的悸動,“你在做什麼”出口的聲音低啞的不成樣子。

    雲戈閃着一雙純真無害的大眼:“剛纔那一下撞得不輕,我爲四爺揉揉當是賠罪。”

    “咦四爺的下巴怎麼紅了”

    紅的豈止是下巴,龍蒼卓被雲戈這一頓肆意挑撥整張臉都泛了桃花。

    恍然大悟一般,雲戈猛地跳出他的懷抱,雙手抱胸儼然一隻被狼盯上的小羊。

    “那個,四爺,我我不好男風,四爺莫要打我的主意”

    “嗡”龍蒼卓的腦仁裏一陣作響,這個女人星眸一閉,還真是敢挑戰他的耐性。

    他暗暗舒一口氣睜開眼來,好男風虧她想的出來。龍蒼卓大手一攬將雲戈勾回懷裏,俯身便朝着面具下的櫻脣吻去。

    雲戈眨巴着大眼,腦子裏一片空白。

    本想懲罰一下這女人的惡作劇,但含在嘴裏的甘甜讓龍蒼卓不由地想要更多,在雲戈發愣的時候他趁機撬開她的貝齒,舌頭滑進那甜潤的地方。

    黃龍直搗巢穴,空白的大腦總算回過神來。一雙小手抵上男人堅實的胸膛確實絲毫沒撼動他的禁錮。

    雲戈雖是盜墓界的大姐大卻從未談過戀愛,但她一直夢想着能有一段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癡情絕戀。

    她的初吻自然也要獻給她的真命天子。

    現在居然被個古代王爺給奪取了,還是個拽的二萬八千五的王爺

    不知爲何,她怒意四起,貝齒一合狠狠地咬住在她口腔裏作怪的“泥鰍”。

    龍蒼卓一喫疼將雲戈推了出去,一雙星眸怒火騰地燃起。“你屬狗的麼”

    “我屬狼的,專咬色狼”雲戈也憋着氣,說出的話火藥味兒嗆人。

    色狼她居然把他當色狼天龍國的名門閨秀哪個不是對他投懷送抱,她竟還像吃了虧般

    “碰”他化怒氣爲掌力一掌擊在墓壁上。

    瞬時土渣兒四濺,雲戈卻是連眼也未眨一下。

    “我已表明過不好男風,四爺還如此強取豪奪,不怕天下人恥笑麼”雲戈擦擦自己的彤紅的小嘴兒,轉身便向前走去。

    這一動作讓龍蒼卓心中五味雜陳,她就那麼討厭他麼討厭到連他的味道都硬生生的抹去。

    高傲如他,一生中從未如此受傷過,還是被一個只見過三次面的女子。

    雲戈也從中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都是狼,經不住逗。

    兜兜轉轉,兩人一前一後保有距離地潛進了剛來極樂閣的那間房。

    許是裏面沒有客人,門口並沒有鬼面侍從把守。

    雲戈自顧自的找着出去的蛛絲馬跡,赤果果地將龍蒼卓忽視掉。

    兩人分頭找了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雲戈閃身跳上了房梁,龍蒼卓也施輕功飛了上去。

    雲戈腳下的樑柱溼溼潤潤似撒過水般,她腳下打滑,身子來回打晃。腰間一個緊度,一個大掌握上她盈細的柳腰。

    想到剛纔的強吻,雲戈心底有

    些牴觸龍蒼卓的接觸,奈何身不由己只能依靠纔不至於掉下去。

    兩人緊密接觸,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卻誰也不肯看對方一眼,氣氛詭異得很。

    “吱呀~”一聲,突兀的開門聲打斷了兩人間的尷尬。

    推門而進的不是別人正是在三樓接待他倆的酉月姑娘,兩人對視一眼,紛紛跳下了房梁。

    “青酒姑娘可是在尋我們”

    雲戈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三人聽清。

    酉月一怔,“公子,你”似是不相信雲戈猜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酉月酉月,青酒兩字各去一部分再顛倒順序便是。

    “公子果然聰慧過人”

    青酒總覺得雲戈有些面熟卻說不上在哪裏見過,當下也顧不上那些,她拉起雲戈的手就往外走。

    “兩位公子快些到我那裏躲躲,隔里正在到處捉拿二位呢”

    兩人隨着青酒來到她的閨房,房門一關,“不知公子何時猜出酉月的真實身份”

    “在仙樂池時。”

    絕美的容顏上一抹震驚,“那時公子就看出來了”青酒裏的語氣裏帶着五分疑問,顯然並未全信雲戈的話。

    雲戈卻是點點頭。

    人的容貌雖然可以改變,但青酒眉骨間有一顆紅痣,就算戴上人皮面具那兒還是會有一顆凸起。

    以防別人生疑僞裝時還將那痣點成了黑色。仙樂池中雲戈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她就是失蹤的青酒姑娘。

    到後來青酒那一個帶着恐懼的眼神兒以及那深水禁牢女子羣裏獨獨少了她。

    青酒讚歎雲戈的聰慧敏捷,心裏不禁生出傾慕之情。更加盡心盡力地想幫兩人逃出這極樂閣。

    她找了兩套男裝和兩個面具讓二人換下,這樣即使走出去別人也不會輕易懷疑。

    只是換衣服這個事兒

    青酒以爲雲戈二人皆是男人,故將兩人都留在了臥室裏自己到外廳去等。

    欒紅簾帳下一張大牀顯得極爲曖昧,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皆尷尬不已。

    “那個,你先換吧。”雲戈轉過身去。

    不知怎的她竟想起了摸在龍蒼卓胸前的觸感,那緊繃的肌肉性感得撩人,一張小臉兒在無限yy中染上了兩朵紅雲。

    沒談過戀愛,沒經過人事總歸對男人的身子有些好奇,雲戈按捺不住,心道:只瞧一眼,就瞧一眼就好。

    小眼神兒偷偷斜了180度仍是看不到男人的健壯身材,倒把她的脖子扭得怪疼。

    “你好了沒呀”雲戈性子一急,乾脆大大方方地轉過身子。

    卻沒料到一身暗紫錦袍早就嚴嚴實實裹在了龍蒼卓的身上。

    丫的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利落,別說是健美身材了,連半塊兒肌肉都沒瞧到。

    想到自己的不純想法,雲戈輕咳兩聲“你去外面等吧”生怕龍蒼卓和她一樣思想不純。

    “你就那麼想看我的身體”龍蒼卓並沒有聽她的話轉身離去,而是步步逼近。

    雲戈自然搖頭否認,纔不要承認那樣下流的事實。“你,你胡說什麼”

    “真沒有”一向狂傲霸道的男人突然變得邪魅起來,他伸手將雲戈垂在額前的髮絲別到耳後。

    曖昧不已。

    想到墓道里的吻,雲戈忽然不似之前那樣生氣,男人舌尖的甘甜一點點回憶起來。

    雲戈猛地甩甩腦袋,天啊,她在想什麼,這個流氓不久前才強吻了他呀。她小手一揮直直打在龍蒼卓的胸前:“下流”

    龍蒼卓悶吭一聲,“”下流,好像剛纔是她偷偷摸摸想看他換衣服吧。這女人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不小

    龍蒼卓沒有再計較,轉身出了臥室。

    雲戈將臉上的蝴蝶面具摘下,一張小臉兒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不知是嬌羞還是生氣。

    “碰碰”的心跳就在耳邊,她忽然覺得這種感覺很陌生很陌生。

    雲戈匆忙換好了衣服,將那種心口的怪異壓了下去。

    外廳裏龍蒼卓正和青酒品茶,見雲戈出來,青酒笑盈盈地迎上去。

    “公子之前可品出這茶的怪異之處”

    “嗯”,雲戈點點頭“那不是茶對麼”

    “公子說的極是,這是閣裏用來泡茶的水卻帶着甘甜。青酒來這極樂閣幾天除了這水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傾城的小臉黯淡下去,這極樂閣在哪兒她根本不知。

    雲戈甩開玉流扇,輕聲安慰道:“青酒姑娘莫要妄自菲薄,短短几天你就能發現這泡茶之水的異樣已是蕙質蘭心。”

    聽到雲歌的肯定,青酒的眸子又亮起來,有些急切地問道:“公子真這般想麼”

    “當然”她向來直爽,何必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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