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戈有危險極其費勁地明白小金的意思後,龍蒼卓猛然從牀上坐起來,該死他將小金又一掌拍飛,這條笨蛇,怎麼不早說

    小金既委屈又憤恨地在心裏將某男從上到下鄙視了個遍兒,這個臭男人要不是你一直找我的茬兒,我早就說了好麼

    嗚嗚,主人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他不行爲了主人的終身幸福它也要立志撬他的牆角,將主人的芳心奪回來纔行

    再向某人投去挑釁的目光時,龍蒼卓早已不再房間裏。

    這一夜宮裏宮外都是不眠夜。

    四更時,漆黑的紫霞宮射進一道金色的影子,這影子只是一閃而過,所有的暗衛都昏昏沉沉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小金委屈的鑽進雲戈懷疑尋求安慰,奈何主人一點兒都不關心它有沒有被某個壞人欺負,只是着急地問它,那個壞人打算怎麼辦

    嗚嗚,它的小蛇心呀,瓦涼瓦涼的。

    雲戈無奈抽抽嘴角,卻聽見一陣嘈雜聲隱約傳進耳朵。再也顧不上安慰某蛇那脆弱的小心靈,急急披了件衣服下去。

    打開房門卻發現外面已經被官兵團團圍住,雲戈剛踏出一步就被門口的兩個侍衛舉劍攔住,雲戈微微皺眉,連宮裏的侍衛都驚動了,他們和暗衛可不太一樣,宮裏絕對是出了什麼大事龍昊陽才讓他們這麼大張旗鼓地看住自己。

    難道龍蒼卓動手了

    雲戈心裏一驚被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喜憂參半。小金纔回來他就開始行動了,說明在他心裏自己恐怕是真的很重要,而且這個重要程度一次次超越她的想象。同時她又很擔心,這樣倉皇行事真的好麼

    即使之前有些準備,怕也不是很充足。她無奈地嘆一口氣,自己是上輩子積了多大的福分才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呀龍蒼卓,龍蒼卓。他不僅可以爲了她死,也可以拿天龍冒險,拿他老爹的命冒險。

    突然就覺得心裏的某個疙瘩一下子釋然了,如果未來的某一天她讓他放棄繼承皇位和自己一起隱入江湖,看雲捲雲舒過閒散舒適的日子,他一定會掙扎,但掙扎過後也一定會瀟灑地牽起自己的手離開這個是是非非的皇城。

    他都能做到這種地步,自己爲什麼就不能犧牲一點點呢。雲戈釋然一笑,如果他想要皇位的話,那就陪在他身邊好了。

    看到雲戈不生氣反而笑了,兩個侍衛覺得詭異得很,但還是恭敬道:“蕭姑娘,三殿下吩咐,沒有他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雲戈也不爲難他們,暗暗掃了一眼周圍的部署,關上房門。暗衛三十,侍衛少說也有幾百,要想逃出去憑她自己恐怕不太可能,她嘴角泛開一抹苦笑,這是要給龍蒼卓扯後腿的節奏麼

    她完全不懷疑,龍昊陽要是將她當成最後一張底牌,龍蒼卓即使將他的人全部殲滅,到了最後關頭也會功虧一簣,讓龍昊陽趁機脫逃。

    暗暗捏了捏拳,這一次她絕對不能讓龍昊陽再輕輕鬆鬆地躲過去。眨眼之間,雲戈想到了在神木塔裏遇到的神奇身法,以少敵多的話,陣法是最有效果的。

    只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呀,雲戈雖然精通陣法,卻是在破解這方面精通,至於怎麼締結她還從來沒挑戰過。

    還好,她在神木塔裏有了些新的領悟,嘗試着設一個困人的小陣法應該不難吧,“恩恩,應該不難。”她自猜自想着,很沒底氣。

    在屋子裏研究了半個時辰終於有些些眉目,重新打開房門,雲戈含羞地看着門口的兩個侍衛:“侍衛大哥,我,我憋不住了。你們看,我能不能去方便一下。”

    紫霞宮以前是座花房,改建時有些疏忽剛好沒有設置恭房,這才讓雲戈找了個這麼完美的理由。

    兩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雲戈表情不像是作假,左邊的侍衛心一軟剛想鬆口卻被右邊的侍衛用一個眼神制止了。

    她要是耍點小花樣,最先遭罪的那可是他們

    左邊的侍衛猶豫了一下:“要不,給姑娘找一個恭桶,您在裏面解決行麼”雲戈心底大急,連汗都冒出來了:“侍衛大哥呀,我是真的憋不住了,等您搬來恭桶我都要到時候你們三殿下過來,這屋裏到處充斥着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兒,你們說他會高興麼,他一不高興他會做些什麼呢”

    輕飄飄的語

    調讓兩個侍衛不約而同地渾身索瑟了一下,雲戈又鼓勵道:“你看你們這麼多人我就是想跑也跑不到哪兒去啊,還是你們這麼多人都沒信心能看住我一個小女子”

    幾百個男性的尊嚴糟糕質疑,那還得了,兩個侍衛心火一旺:“姑娘你儘管去。”反正都在這個院兒裏,就算真打算跑,就如雲戈所言,他們這麼多人制不住一個小女子可不真成了笑話

    雲戈滿意地勾勾嘴角,裝作萬分感激地樣子道:“那就謝謝兩位大哥了。”言罷,急急衝出屋子,向着院子裏的恭房而去。那急切滑稽的樣子惹得滿院的官兵暗衛一陣憋笑。

    “啊,有蛇”

    他們還沒笑夠,就聽見雲戈的尖叫,衆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院子中央驚慌失措的女子身上。

    幾十個人匆忙趕過去,果然看見一條小蛇快速地朝着雲戈的方向爬來,而她則一副嚇得腿軟的樣子,一臉驚恐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侍衛擋在雲戈面前,安撫道:“姑娘不用怕,一條小蛇罷了。”雖然這條蛇的眼色有些與衆不同,是金色的,可他們仍沒將一條這樣一條小爬蟲放在眼裏。

    所以,過來的幾十個人去真正抓蛇的只有一個人,雲戈暗暗發笑,你們這麼輕敵,一會兒可得乖乖接受輕敵的後果纔行啊。面上卻滿臉委屈,躲在侍衛背後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要憋死我麼~”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周遭的人都聽見了,又惹來一陣憋笑,絲毫沒有發現抓蛇的那位老兄對地上的那條小金蛇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等他們注意到的時候爲時已晚,抓蛇的侍衛很倒黴地被那蛇咬了一口,而且它還很挑釁地以最快的速度將幾十個人都咬了一口在衆人中間搖着小尾巴搖的不亦樂乎。

    那小摸樣兒好像是在說:一羣蠢蛋,敢忽視爺的攻擊力,就讓你們嚐嚐被小爺咬的滋味。不過這羣人,皮糙肉厚的,一點兒也不好喫。

    侍衛們都捂着自己被咬的地方不可思議地看着淡然待在地上的小傢伙兒,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條看似無害的小金蛇絕對沒有想象得那麼簡單。

    還好傷口只是普通的傷口,除了疼一些並沒有中毒的跡象。而他們絕對想象不到某隻小蛇沒給他們用毒是覺得他們這些小嘍羅還不配嚐嚐它的毒液那樣做簡直是浪費毒資源呀

    侍衛中一個小領頭揮揮手,又幾十個侍衛圍上來,一時間小一百人聚在一塊兒捉一隻一寸大點兒的小蛇顯得滑稽不已。

    偏偏他們這麼多人還是捉不到一條小蛇,只能看見一道金色的細影靈活地穿梭在人羣裏絲,一個不留神就發現身上又多了一個傷口。

    雲戈時不時地瞄一眼這邊的狀況,無人注意時給某蛇偷偷豎了一下大拇指。

    侍衛們都自詡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忍受被一條小蛇牽着鼻子走,被咬的想要挽回面子,沒被咬的想抓住這蛇以顯示自己的優越之處,就連沒加入進來的人也躍躍欲試。

    沒多一會兒,兩百多個侍衛都很沒職業節操的圍着一條蛇“玩耍”去了,暗處的隱衛不由皺皺眉:這樣真的好麼

    他們還糾結要不要出手制止下面混亂的場面時,雲戈已經偷偷將陣法佈置好了。隱衛們雖然沒有參見卓蛇的行動但大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再加上雲戈的小動作做得很巧妙,她生平的第一個陣法就這樣完成。

    就是可惜最厲害的暗衛們沒有參與進來,一會兒可得費些力氣對付他們了,真讓人頭疼~哎不管了,總比被兩百多人圍攻好多了

    “啪啪”她響亮地拍拍手掌,小金聽見後一溜煙兒從一羣被折騰得不輕的笨蛋中抽身而出,安穩地落在雲戈的肩上。

    突然不見了目標,一羣侍衛暈頭轉向地找了會兒,好半天才發現了身後迎風而立的雲戈,而樹上的暗衛則被這一幕震傻了。

    這什麼情況

    下面的人更是傻眼,指着雲戈肩上的小傢伙:“那蛇,那蛇”腦子靈光的終於反應過來,大喊一聲:“他們是一夥兒的”說着便朝着雲戈這個方向衝來,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狠狠地撞回到人堆兒裏了。

    其他們人不信邪地衝上去,上一個摔一個,縷試縷摔,縷摔縷試。看到這樣的結果,雲戈滿意地勾勾嘴角,還不錯,第一次能將這兩百個侍衛困在裏面,算是達到了她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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