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倩的臉色難看了下去,強顏歡笑道:“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孕育,最好爲皇長子添個弟弟”
“臣妾謹遵娘娘旨意”紫珊福了一福。人逢喜事精神爽,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爽氣。
她的這份爽堂而皇之的梗在了周冰倩心上,如同魚刺,憋在喉嚨裏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怎麼回到翊坤宮的她都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他身上帶着避子香,爲何紫珊那個賤人還會懷孕”周冰倩一進宮就大發雷霆,看到什麼就砸什麼。
乒乒乓乓一陣響,很快翊坤宮便一片狼藉,比昨夜遭打砸後的流裳居更甚。
紫雨等人嚇得臉都白了,慌亂的勸:“娘娘息怒,她這才懷上去,能不能生下來還不知道呢”
“不管她生不生得下來,她都贏了本宮好不容易纔讓皇上回心轉意,她還沒有進冷宮呢又母憑子貴了你說,不是本宮輸了還是什麼本宮輸了,竟然輸給一個奴婢”周冰倩失去理智的大吼大叫,她已經忌妒得要發瘋,眼裏佈滿了血絲,聲線顫抖,“她們一個一個都能懷上,連紫珊那個賤人都懷上了,只有本宮懷上去爲什麼爲什麼”
“娘娘息怒,您已經有皇太子了”
“皇太子”周冰倩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一個皇太子怎麼夠你聽說哪一朝的皇帝只有一個兒子的先是聽雪堂,再是流裳居,接下來還會有多少孩子出現”
噼哩啪啦,又是一陣打砸,紫雨嚇得直縮脖子,大氣不敢吭。砸了半天砸累了周冰倩才停下來,喘着粗氣說:“不對,皇上一直佩戴着本宮親手縫的香囊,紫珊是怎麼懷上孩子的”
“娘娘,會不會是假的”紫雨小聲說。
“不會。”周冰倩搖搖頭,“欺君是大罪,她不敢的。只有一個可能”
“娘娘是說”
“她早就知道皇上的那個香囊有問題”周冰倩說。
紫雨一顫,恐懼的睜大了眼睛:“娘娘,那香囊”
“你怕什麼”周冰倩冷笑,“同樣的香囊本宮縫了兩個,本宮會在事發前替換回來”
“哦”紫雨懸的心才落回肚子裏,道,“娘娘聖明,此事咱們從長計議,氣壞了鳳體就不好了。”
她一面說着一面趕緊示意小宮女們來收拾,自己則上前去給周冰倩捏肩膀。
“從長計議再容忍她就要爬到本宮頭上來了”周冰倩冷笑,對着虛空叫:“流月”
“屬下在”暗衛流月閃身出來,“主子有何吩咐”
周冰倩摸出一塊殘缺的紫色玉佩:“你帶上它去天山請綠真婆婆來。”
“是”
一路飛奔回家,風悠若在前面跑,靈淵在後面追。特麼的她明明用上了輕功,竟然還是甩不掉靈淵。
“娘子你跑慢點兒,小心彆扭了腳”
某男一邊追一邊揚聲叫。
路人紛紛側目:前面的明明是個男子,爲何被人叫做“娘子”
“咔”
還真扭到了
風悠若跌倒在地,揉着腳踝,恨恨的咒:“靈淵你這個烏鴉嘴”
靈淵急忙跑
衆目睽睽之下他就這樣拉起她的褲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他用手幫她按壓傷處,邊按邊問:“還疼嗎忍着點兒,馬上就好了”
他的手溫暖而柔軟,明明按摩的力道很均勻,風悠若卻只覺得麻酥酥的好難受,她紅了臉:“行了,別揉了,這麼多人看着呢”
“怕什麼”靈淵不在意的撇撇嘴,繼續幫她按摩,“現在舒服一些了嗎”
“恩。”風悠若尷尬的點點頭,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只想快點兒離開這裏。
“小心”靈淵長臂一伸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往前走。
兩個男人當街摟摟抱抱,路人大跌眼鏡。
刷三觀啊刷三觀啊
風悠若兩世爲人都沒有這樣尷尬過她又不能明說她是個女的,是風家的二小姐,只好把頭埋進他懷裏當鴕鳥。
砰,砰
她聽着他的心跳,聞着他的氣息,慌亂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了。
爲何她會覺得他的懷抱這樣熟悉
她輕輕咬住下脣,苦惱的思考起來。
靈淵昂首挺胸,大步流星,滿臉都是饜足的笑意。
終於遠離了喧囂的人聲,靈淵道:“小鴕鳥,到了”
風悠若這才擡起頭來,小臉紅紅的像蘋果一樣,那小嘴上還留着淺淺的齒印,有些紅腫,鮮豔欲滴,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這樣想着他也這樣做了,讓她落地的同時一手扶了她的腰,一手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就親了下去。
風悠若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像被一股股電流襲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說,連站都站不穩。
“換氣啊,傻瓜”
他鬆開她,愛憐的看着她。
她才慢慢回過神來,惱怒的想罵人,然她才張了嘴,又被他的脣給封住了。
又是一輪綿長的吻。
待到結束,她已經虛脫無力:“靈淵”
“還想罵人”靈淵賊笑,作勢又要吻。
風悠若急忙噤聲,她可不想再被他吻一輪。
“這才乖嘛”靈淵愉悅的笑了起來,“好了不逗你了,看看這裏”
風悠若這才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宅院,小院裏種有一片火紅的彼岸花。她:“這裏是緋苑嗎”
“當然不是,這是我新置的宅子。”靈淵神祕的擠了擠眼睛,指了指左側的門,“知道那門通向哪裏嗎”
風悠若搖搖頭。
靈淵把門打開,她訝異的睜大了眼睛:“那不是我家嗎”
“是啊,你家,而且是你的院子。”靈淵得意一笑,“我想過了,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一直住在你家裏也不是事,所以我買下你家隔壁的宅子,修了這扇門,以後我們可以隨時約會”
約會約毛線
風悠若滿頭黑線:“喂,你這樣子破我家的牆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有,我問過寒汐的意見”靈淵一本正經的說。
“寒汐”風悠若脣角抽搐,“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