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世道她的地盤被迫成了靈淵的地盤,她的家也成了寒汐作主
風悠若撫額哀嘆,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遲早都是一家人,也算不上吃裏扒外。我倒覺得寒汐挺聰明的,已經知道向我靠攏了。”
“”風悠若扭頭就走,穿過暗門回自己的小院,她要弄個粗粗的木頭來當門閂,從裏面把門給閂死
靈淵彎脣微笑:“反正就是一牆之隔,閂上了還可以翻牆”
剛進家的風悠若往前一個踉蹌,待站穩她狠狠的把門給摔上,剛進院子的穀雨被嚇了一跳,不解的看着她:“二小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風悠若鬱悶的回答。
“你又翻牆進來”
“恩。”風悠若悶悶的用鼻子恩了一聲,扭頭就進屋去。
雲宮皇嗣稀薄是蕭白然最大的心病
周冰倩的身體是不可能孕育後嗣的,但後宮那麼多妃子竟然也沒養得個一男半女聽雪堂的徐貴人還不知道生不生得下來現在好了,紫珊也有了,機率又大了一倍
蕭白然從紅葉山回來後果然大喜,當即把紫珊從貴人升爲妃,並賜號“紫”,一時風光無限。同時徐貴人也一起晉了妃皇后之下突然就多出現兩個妃子,周冰倩直接倒下了。
“娘娘,您千萬要珍重啊”紫雨憂心忡忡的勸,手裏端着一碗黑色的藥汁。
周冰倩一看那藥心頭更煩,別過眼去:“本宮不喝”
“娘娘,不喝藥怎麼會好你要打起精神來養好身子才能把皇上的寵愛搶回來啊”
“這藥喝了也沒用。”周冰倩澀澀的苦笑,今年的春劫明明已經過去了,她身體裏的餘毒卻還在反覆,再加上接二連三的人頭案、爭寵風波,簡直心力交瘁
“不會的,娘娘您一向喝這藥最管用了”
“你不懂,皇上他變了”周冰倩難過的垂着眼,緊絞着繡帕,“從紫珊侍寢開始本宮就應該明白,根本沒有所謂的專寵。從前顏緋衣做不到的,本宮也做不到”
紫雨臉色大變:娘娘是糊塗了嗎竟然提起前皇后的名諱
“只怕不止是本宮,周家也危險了”周冰倩的聲音漸次低了下去,帶着濃濃的悲哀。
“娘娘”紫雨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臉色蒼白如紙。
“你不必害怕,本宮能醒悟就不會成爲第二個顏緋衣。”周冰倩站起來,神態已經恢復了從容,“你去庫房挑一些好東西,本宮要親自給紫妃徐妃送賞賜,以證明本宮寬容大度能容人”
“是”
近來蕭白然都不曾到翊坤宮宮來,他在有意冷落她。既然已經得罪了蕭白然,如今只能先伏小做低把聖心再給哄回來。
這後宮,除也頭銜,聖心更能決定一個女人的地位
流裳居,紫珊正和徐妃討論一些關於生養孩子的話題,蕭白然好脾氣的坐在一邊旁聽,時不時插上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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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看到如此“和諧”的一幕,周冰倩肺都要氣炸了,她隱忍下怒意,笑得端莊大方:“皇上也在啊,正好,本宮給兩位妹妹挑了些禮物,皇上也一起過個目吧”
“血燕”
“是,今年官中的血燕臣妾分成了兩份,一份給紫妃妹妹,一份已經送到了聽雪堂。”周冰倩抿脣微笑。她身子弱,這極品血燕一向是她的專例,如今卻全送出來,其心可表。
紫珊和徐妃急忙謝恩,蕭白然看着周冰倩蒼白的容顏,不由有些動容,招手示意她坐到身邊,握住她的手:“過來。”
周冰倩受寵若驚走過去,蕭白然輕輕握住她的手:“你身子不好就不要操這些心了。”
“皇嗣乃國之大事,臣妾不敢偷懶。臣妾只恨自己不能再替皇上生養幾個,好在有妹妹們”周冰倩說着,眼裏已經蓄起淚花。
“好了倩兒,有皇太子已經足夠了。”蕭白然柔聲安慰道。她的眼淚就是他的死穴,只要一看到她的眼淚再大的怒火他也能壓下。
當着衆人之面如此親暱的呼喚閨名,徐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紫珊笑道:“皇后娘娘,臣妾有幸請得一位婦科高手,不如爲請這位高人也替娘娘診一診脈”
蕭白然聞言欣然應允,周冰倩不好駁他的面子也只能接受。
紫珊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的笑意,她吩咐宮女去請大夫。
不多時一位中年婦女就過來了,一見到她,周冰倩驚訝的叫了起來:“醉清煙”
“皇后娘娘竟識得草民,草民真是受寵若驚”醉清煙福了一福,平靜無波的臉上哪裏有一絲受寵若驚
“曾聽一位故人提起過。”周冰倩牽強的笑笑,聲音有些乾澀。
蕭白然臉色攸變。昔年顏緋衣去請過醉清煙的事他是知道的,倘若她當年能請來醉清煙,她便不會沒有反抗之力。所謂故人,便是顏緋衣。剛剛平復下來的心境再度起了波瀾。
“哦醉清煙淡出江湖多年,不知娘娘所說的故人是誰”醉清煙問。
“故人已逝,不必再提。”周冰倩道,下意識的看向蕭白然。
蕭白然也正看着她:當年顏緋衣之所以沒請到醉清煙,便是他們作的梗啊
“醉清煙有幸爲娘娘診脈,請娘娘伸出玉手。”
周冰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醉清煙診了一診,皺眉道:“抱歉,娘娘的身體是幼年時受的傷,所以無法生育。傷在母體,草民也沒有辦法。”
此言一出,衆人色變,尤其是周冰倩。
徐妃不解的道:“怎會你診錯了吧皇后已經育有皇太子。”
“不可能。”醉清煙果斷搖頭,“請容我再診一診”
“行了,不必再診了。”蕭白然打斷她們,“醉清煙曾在江湖上名極一時,想來有些實力,朕便把紫妃和徐妃的胎便交給你了”
“是,草民定當盡心竭力。”醉清煙福了一福,又補充道,“有草民在,應該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