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廣鼻翼冷笑一聲,低頭打開了文件夾,“高少傑的傷,醫院已經出來了鑑定結果,連輕傷都算不上。阿虎跟阿豹我就不多說了,這倆人有太多的污點,難保不是他們挑起事端,尋釁滋事”
冷月聽完,眉頭一皺,怎麼可能她明明記得,高少傑痛的滿地打滾,怎麼可能會沒傷如果說兩家勢均力敵,那麼負責傷情鑑定的醫生,斷然不敢傾斜任何一家,肯定是本着公平而來。那麼高少傑怎麼可能會沒傷
冷月疑惑的擡頭看向陸飛,卻見陸飛正嘻笑的盯着自己,頓時雙頰緋紅,狠瞪了陸飛一眼,趕忙低下頭來。都這個時候了,神經病還完全像個局外人,還真是色膽包天。
副局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堪,“那王海濤的神經病總歸是陸飛導致的吧”
“這個很難說。”楊廣朝前邁了一步,氣勢咄咄逼人,“審訊室的規定,想必副局比我更瞭解吧必須二十四小時開着監控。不過,好像有人特意安排關掉了監控。所以王海濤的神經,也就無從可知了。”
“王海濤在進去之前,還好好的,出來就神經了。這說明了什麼要知道,當時審訊室裏只有王海濤和陸飛兩人。所以肯定是他毆打恐嚇造成王海濤的神經。”副局有些心虛,他心裏清楚監控關閉的原因,只是他沒想到會有人出賣他。
“這個可由不得我們說了算。”楊廣搖搖頭,“你還是打個電話給醫院,看看鑑定結果吧。”
楊廣剛說完這話,冷月便開始撥打電話,幾分鐘之後,冷月掛掉電話,她不可思議的看向陸飛,陸飛卻依舊只是嘻嘻一笑。
“情況怎麼樣”見冷月不說話,局長忍不住問道。
“局長,王海濤身上驗不出任何傷情,醫生推測可能是突發性神經,或者是受到巨大刺激引起的神經。”如果說王海濤是自然神經,打死冷月都不相信。只是冷月怎麼也想不明白,陸飛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冷月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局長焦急的追問道。
“我聽醫生說,高少傑的情況不太樂觀。”冷月眉頭微皺,“醫生說,高少傑雖然驗不出傷,可前列腺好像是出了問題。小便失禁,某些方面的功能還在退化”
“這下好了。”陸飛嘻嘻一笑,“他變成太監以後,就再也不能殘害女性了。”
冷月驚恐的看向陸飛,這事顯然他是知道的。但現在驗不出傷來,就是死無對證,誰也拿陸飛沒辦法。
“絕對不可以給他辦理取保候審。”副局長有些歇斯底里。
“住嘴”黃市長猛地一說話,扯的脖子生疼,他狠瞪了副局一眼,“辦案有你這麼草率的嗎你暫時調離局長一職,好好反省”
“市長”副局長還想解釋。
黃市長一瞪眼,“小高,把他帶下去關禁閉”
副局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小高走上前去,扶起地上的副局,爲難的說到,“局長,我們走吧。”
“市長,救護車來了。”外面一個警官,匆忙跑進來。話音剛落,跟着一大堆護士和醫生都涌了進來。
“我自己會走。”黃市長朝擔架擺手,醫生和護士都停了下來,不知所措。
黃市長走到陸飛身旁,滿意的點點頭,偷偷把一張沒有名字,僅有號碼的名片塞到了陸飛手中,“小夥子,我很欣賞你。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那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陸飛眼珠一下亮了起來。
“當然可以。”黃市長笑着回道。
“你有閨女嗎”陸飛嘻嘻一笑,“長的漂亮嗎”
黃市長一愣,眼珠子瞪的滾大,他萬萬沒想到陸飛會問這麼個問題。冷月緊張的看着黃市長,真怕他一時發怒,就讓神經病蹲一輩子大牢。
黃市長像吞了蒼蠅一樣,半晌才強嚥了一口唾沫,拘謹的回到,“有,剛滿十八歲。長的挺讓人喜歡。”
“那”
“哎吆喂脖子好疼”還未等陸飛說話,黃市長趕忙捂着脖子轉身朝門外走去。
“喂。我話還沒說完呢。”陸飛一臉不滿,這也太沒禮貌了。
“市長,取保候審怎麼辦”局長趕忙追問道。
“按照規矩來。”走出門外的黃市長長舒一口氣,真不能跟陸飛常聊,完全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
“冷月,你帶楊廣去辦理取保候審手續。”局長意味深長的看了陸飛一眼,“你可以走了。”
“啊”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驚呼聲。各個都用打死不敢相信的眼光看向冷月,她竟然留宿陸飛
“滾”冷月俏臉緋紅,怒吼一聲,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楊廣趕忙跟在身後,只是走了兩步,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陸飛,這傢伙到底哪來的自信
“那我們也走了。”陳福習慣性的笑了笑,“有機會請柳局長喫飯。”
出了警局大門,陸飛一眼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賓利,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一把拉開車門,“咦,大老婆怎麼沒來”
陳福一怔,旋即就明白了。他笑着迎了上去,“你別介意,小姐今天參加學院的舞蹈比賽,沒有時間來。”
陳福害怕陸飛失落,趕忙補充到,“其實小姐特別想過來,只是這個活動,對她們系來說,太重要了。”
“哦。我知道。”陸飛淡淡回了一句。陸飛的心裏清楚,蕭宛晴的舞蹈比賽,八成又是在幫着哪個小妹妹打抱不平。
陸飛上了車子,警局外還有人不住的指指點點,衣衫破爛的絲,也有坐賓利的命。真是人不可貌相
車子在道路上飛快的行駛着,陳福轉頭輕聲問到,“陸先生,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別墅”
“別墅”陸飛疑惑的反問道。
“是的。”陳福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老爺怕小姐在學校住的不習慣,特意在學校旁邊的青雲湖,買了一棟連體別墅,供小姐居住。先前的時候還有一些傭人,不過後來都被小姐趕走了,小姐說她喜歡清靜。”
陳福說完,玩味一笑,“祝你好運。”
“簡直太好了。”陸飛情不自禁的感嘆到,“這樣我就能跟大老婆享受二人世界了。”
陳福透過後視鏡糾結的看了陸飛一眼,真是做的一手好夢
“這是在去別墅的路上嗎”陸飛眉頭一沉,像是想到了什麼。
“對呀。”陳福點點頭,“到別墅還要一段距離,你要困的話,就先休息一會。”
“要不你先送我去醫院”陸飛點點頭,像是打定了主意。
“怎麼你不是舒服”陳福緊張的看着斜躺在後座的陸飛。
“不是。”陸飛搖搖頭,“我要去醫院賺錢”
“什麼”陳福一驚,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下去。
“你去醫院賺什麼錢”在陳福的印象當中,醫院好像是專門吸錢的,陸飛竟然要去賺錢八成是瘋了
“我把警花老婆的房租喫掉了。”陸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所以我要去把它賺回來。”
“哦。”陳福輕嘆一口氣,“這簡單,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
“那可不行。”陸飛搖搖頭,“這要是讓警花老婆和小姨子知道,就更該鄙視我了。我要用自己賺的錢,給她交房租。”
一想到小姨子和冷月對自己的不屑,陸飛就更堅定了賺錢的信念。更何況,在陸飛看來,賺個百兒八十萬,那根本就不叫事。
“可賺錢的地方這麼多,你爲什麼偏要去醫院”陳福不解的反問道。
“二師傅說了,病人的錢最好掙。”陸飛想了想,才繼續說到,“二師傅還說,一個人只有生命將盡,日落西山的時候,纔會恍然大悟,錢財乃身外之物,然後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苟延喘殘多活幾天。於是,我就可以趁機將他們畢生積蓄收入囊中。”
陳福只覺得額頭一陣冷汗,陸飛的理論貌似不錯,可這種錢不是誰都能掙的,首先你要是個醫生,其次你要有過人的醫術。陸飛顯然什麼都不是陳福不忍的看了一眼陸飛,“這種事可不能亂來,否則是要坐牢的。”
“爲什麼會坐牢”陸飛撇撇嘴,“我治病救人,只是適當收取他們的錢財,這麼合理的事情,也要坐牢”
“可”陳福看了座位上穿着破爛的陸飛,欲言又止。
“咱們這邊最好的醫院是哪裏”陸飛探頭問道。
“秦川醫院國家三甲擁有着國內一大批頂尖的醫務人才。”陳福想都沒想,隨口答道。
“那好就去秦川醫院了。”陸飛激動的說道。
一想到自己隨手掙個千兒八百萬,警花老婆和小姨子驚喜的眼神,陸飛就覺得飄飄然。
“真的要去”陳福不確定的問道。
“去爲什麼不去”
看着陸飛,陳福想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停了下來。算了,還是讓陸飛去碰碰壁吧這也算是對他的一個磨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