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越高, 責任越大,加油奧

    邢嶽梅剛剛還滿心歡喜的心情瞬間就冷卻下來,她知道紀文冬沒有決定下來的話是不會告訴她調令的是,現在會跟她說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去。

    “你想去。”雖然知道,但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老上司對我有知遇之恩,這次沒人陪他去,我不放心。”紀文冬認真的說道, 希望能獲得妻子的理解。

    “你放心不下老上司, 那你就放心得下孩子和我孩子想見你一面都要千里迢迢追着你, 你忘了上次去唐城看你, 把兒子擠丟了的事”邢嶽梅現在懷疑自己一家跟在紀文冬心裏的位置到底排在哪。

    “上次是意外, 兒子不是找回來了嘛。”一碼歸一碼,紀文冬對妻子總是翻舊賬的習慣很是頭疼。

    “對你來說是意外, 對我來說那是噩夢。內盟那麼遠,我帶着孩子跨大半個國家去找你,你倒是放心。”

    “我可以回來看你們。”讓妻子自己到內盟看他,紀文冬確實不放心。

    “哼, 那我有男人跟沒男人一樣了,紀文冬,我告訴你, 你要去內盟,好, 我不跟你過了, 我跟你離婚。”邢嶽梅都氣樂了, 這些年她帶着孩子在省內走了個遍,現在倒好,人家丟下一家人去天邊了,她一個人也養得了三孩子。

    邢嶽梅打個打個冷顫醒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被子挑了。她好久沒夢過死鬼了,這次居然夢到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現在想想七十年代初提離婚的事,她可是村裏獨一份了,雖然沒離成。

    “閨女,一會兒起牀了把棉衣穿上再出來啊。”她娘聽到她屋裏的動靜在院子裏喊道。

    “怎麼了”邢嶽梅出門來,就感受到凌冽的空氣透過薄薄的春衫刺痛了皮膚。

    邢嶽梅趕緊回屋關門,聽話地拿出夾襖套在春衫外面,纔出了屋門。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穿那麼薄出來,下霜了。”李紅芳皺眉瞅着熊孩子作死。

    邢嶽梅一看可不是,地上暫時看不出來,窗臺和屋頂瓦片上有厚厚一層白霜。

    “這作妖的天氣,現在下霜剛種的紅薯苗也不知能不能活了。”李紅芳眉頭緊鎖,做什麼事都不能安下心。

    “邢嶽梅心道今天凍不死,明天也夠嗆,接下來要下接近一個月的霜呢,災年纔剛開始呢。

    邢嶽梅嘆口氣,希望系統的種苗能經得起接下來無常的天氣吧。

    接下來幾天果然天天下霜,外面更是凍人的很,只有有些天的中午能感受到丁點陽光,但溫度卻一直沒升高。

    村民開始不放心地頻繁往紅薯地地裏跑,眼看着自己辛苦種好的苗一天天枯萎,幾天後大半的苗都死了,還有一些勉強掙扎的活着。

    當然,讓村民感到奇怪的是邢嶽梅幫他們種的苗幾乎全活了下來,而且除了第一天苗有點蔫,第二天就恢復了生氣,又長出不少芽來。

    多年前只有老一輩人知道的事又被翻啦出來,現在又有了新的說法,邢家小閨女是老天爺向着的以前是不忍心她剛出生沒了父親,現在是不忍心她親手種的苗被凍死,你說自留田的紅薯苗長的好好的,那不是邢家閨女給弄來的嘛,可能是沾了福氣了。

    這時邢嶽梅又在村裏火了一把,現在誰見了李紅芳都要提一句閨女沒寵錯,給全村都帶來福氣了。

    要不是現在天氣變化太大,村民們擔心地裏的莊家還來不及,這會兒就有人上門說親了,村裏誰家還沒個孃家侄兒個外甥呢

    李紅芳倒是放下心來,閨女這名聲傳出去在他們這片只有閨女瞧不上人的,終於不用爲閨女的婚事操碎心了。

    紅薯地這邊穩定下來了,村民們有擔心上冬小麥了,現在這是冬小麥結籽的時候,氣溫變低,也不知能打出多少小麥來。雖然小麥交公糧後只能給他們留下一點,平日裏只有大事時才能做上一點,十二寸的小餅用刀切成十幾塊,還只能讓客人喫,剩下的一家人嚐嚐味就不錯,但這到底是希望吧,過年能喫頓好的,接下來一年都有幹勁。

    邢嶽梅雖然也擔心,但小麥的事她實在幫不上忙,系統種苗能活下來算是讓她放下心來了。

    一個月後,村民焦急的等待着天終於不下霜了,氣溫倒是還沒上升。

    村長決定現在就割小麥了,在等下去要是下雨天一來,連這點艱難長成的小麥都收不回來了。

    村民全員出動割小麥,看着乾癟的麥穗,有的都沒長出麥粒兒,他們心裏像吃了苦瓜一樣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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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邢嶽梅有趁着麥收的機會掙了一波金幣,不過這次村民們也不敢大意,做活賣力,她並沒有蹭到多少額外金幣。

    剛好天放晴了幾天,村民們看溫度回暖,就把玉米趁機種上了。

    其他的邢嶽梅可能不行,播種又不是什麼技術活,往刨好的坑裏放兩顆種子,再拿腳一蹬一踩,填請就行,邢嶽梅又在地裏混得風生水起。

    全村把那些該種的都中上後,終於可以歇口氣,休息幾天了。

    邢嶽梅更是在家裏用上了所有的保養品,美滋滋的刷金幣呢。

    這次播種她沒敢大肆的放系統優質的種子,只是在她家負責的地裏偶爾放幾棵,就到做是變異的優良種子好了。

    這天,邢嶽梅正在屋裏敷系統裏翻出來的面膜,據說是能快速改善膚質的,只聽見屋頂傳來啪嗒的響聲。她沒太在意,但是很快屋頂的聲響不斷,好像不把屋頂砸漏不罷休似的。

    “姑姑,下雹子了。”小華笑叫着跑進屋裏來,小孩子只看下冰雹好玩,還不知道下冰雹對看天喫飯的農民意味着什麼。

    “下雹子了,你還在院裏跑,小心你的頭被雹子砸出洞來,不要出去了。”邢嶽梅無奈的摘下面膜道。

    “姑姑,你往臉上,放的什麼啊”小華被嚇得捂起了頭,很快又被邢嶽梅的面膜吸引了注意力。

    “放了水的紙,能讓人變美的。”

    “哇,這麼厲害能讓我也變美嗎我娘說我長得像我爹,醜得很。”小華請求道。

    邢嶽梅:二哥,二嫂嫌你醜你可知道

    這邊冰雹還沒停,有刮起來大風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風帶着冰雹砸在窗口,發出嚇人的聲音。

    聽着密集的響聲,就像在耳邊炸響,小華才知道怕安靜的坐在姑姑身邊。

    突然,冰雹砸破窗戶,砸進屋裏,邢嶽梅連忙抱上小華躲離窗邊。小華嚇得把頭埋在姑姑肩窩,悄悄的往窗臺那邊偷瞄,只看到窗戶上都是被冰雹砸出的小洞。

    這時候的窗戶還是用紙糊成的,買好五分錢一大張的白紙,過年的時候自己把去年糊的窗戶紙揭掉,換一張新的。

    她的窗戶紙也是過年才換的還是雪白的,今天看來又要換了。

    家裏人睡夢中被她娘這嘹亮的聲音一震,哪還能睡得着,兒子們七手八腳地胡亂把衣服穿上,拔腿就往院子裏跑。

    “娘,這是怎麼了,您怎麼今天起這麼早。”邢嶽斌棉襖穿了一半,拎着一隻袖子就衝了出來。

    “老孃哪天不起這麼早,當都是你這眼裏沒活的,指望着你老孃得餓死。”李紅芳白一眼蠢兒子,“你今天給我皮緊點,平時就算了,今天你小妹相看,再鬧出幺蛾子給我小心點。”

    “成,成,您說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行了吧。”邢嶽斌瞅着他娘開始集火攻擊他了,嘴上連忙討擾。

    “你去把昨天帶回來的工具想辦法收拾到雜物房裏,順便找兩把長椅子出來。”李紅芳想着家裏都是事呢,就沒再懟熊孩子。

    “不是吧,讓我收拾到雜物間。”邢嶽斌看着半院子隨意堆放的工具,再想想東西都排到門口的雜物房,嚴重懷疑能不能塞得下。

    “怎麼還不動啊,等着你老孃我親自動手呢。”

    “別,您老歇着吧,我這就辦。”先別管能不能塞下,老孃在旁邊虎視眈眈看着呢,先動起來。

    邢嶽斌一頭扎進地窖,迎面就是纏纏呼呼的蜘蛛網。也不知道這些蜘蛛怎麼整的,幾天不進人它們就能把地窖門口給封死了。

    拿起掃把一陣亂揮,邢嶽斌才順利地來到雜物間。邢家的雜物間在地窖裏,可能是爲了節省地上的空間,他們家建地窖的時候,順便把雜物間也建在下邊了。

    地窖分爲左右兩室,中間加兩個門,一間放雜物,一間放糧食。當時覺得不錯,後來放家裏的舊牀什麼的大件東西的時候犯了愁。地窖口就這麼大,怎麼放下去呢,換着走位,東邊斜一下西邊倒總算放下去了。

    反正那些大件放下去就別想弄出來了,有時候想往外翻騰兩件,看看窄小的洞口深深懷疑當初是怎麼把這東西弄下來的,幾何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邢嶽斌打來雜物間的門,大體的瞄一下能收拾出來的空間差不多能放下他們的寶貝工具,憋口氣竄回地面。

    深呼口氣,邢嶽斌才覺得鼻子通透了起來。不是他誇張,雜物間的味道真不好聞,長期不透氣和地下的潮氣混雜着發黴的,發酵的氣味,都能抵上沼氣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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