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越高, 責任越大,加油奧  邢嶽梅低頭看看這幾天早起準時來她屋裏看她洗臉塗臉的小侄子,覺得他生在後世一定能成合格的美妝博主

    小華最近喜歡看姑姑搗鼓臉,都不跟哥哥們出去玩了。上次他一大早來找姑姑玩,好奇姑姑在往臉上塗什麼,被姑姑在小鼻子上點了一點變美美的東西。

    從此最喜歡就是姑姑搗鼓完後,纏着姑姑往他鼻子上抹點, 還不讓往其他地方擦, 只准抹鼻子。

    邢嶽梅拗不過他, 只好每次輕輕往他小鼻子上一點, 假裝塗好了糊弄過去。

    她剛塗好臉, 就聽到她娘叫她的聲音,隨手把面霜放在桌上就邊答應邊出門去。

    “娘, 怎麼了”李紅芳看到閨女從屋裏出來,總感覺她閨女這倆月白的有點多啊。

    “你去你二叔家把咱家的破鐵鍋取回來,我想炒點花生給你大姐送去。”李紅芳放下心裏的疑惑,跟閨女說起她要做的事。

    “行, 我這就去。”邢嶽梅想着現在也沒啥事那就去吧。

    小華在屋裏乖乖等着姑姑回屋給他塗小鼻子,等了一會兒還沒回來,憋憋小嘴出來問奶奶, “奶,姑姑去哪了”

    “你姑姑去你二爺爺家了。”李紅芳隨口說道, 知道最近幾個小的最喜歡跟他們姑姑玩。

    小華聽到答案小臉糾結到一塊兒去了, 二爺爺好像好凶啊, 不敢去找姑姑怎麼破

    不知想到什麼,他又邁着小腿跑回姑姑的屋子。

    艱難地爬到炕沿上,小華纔拿到被姑姑隨手放的面霜,廢了老大的力氣才用兩隻小手掰開盒子。

    他學着姑姑的樣子,用小指頭在盒子裏一沾,然後全抹在自己的小鼻子上,還用手將面霜塗抹整個小鼻子。

    一切解決完畢,小華美美地關上盒子放回桌上,高高興興地出去玩了。

    邢嶽梅來到二叔家,只有二嬸在家,看二嬸忙着洗曬被子。

    “二嬸,曬被子呢”

    “嶽梅,你怎麼來了,有事”現在天剛放晴,大嫂家應該也忙得很,以大嫂的個性沒有急事不會來找她。

    “我來拿破鐵鍋,這不是我娘想去我大姐家看看嘛,就想炒點花生帶去。”

    “去看嶽丹啊,那成,你等等你二嬸家還有些黃豆,讓你娘也給她帶走,這城裏可沒這些好東西補營養。”王彩霞說着就要去倉庫拿黃豆。

    “二嬸,別忙活了,我家也還有黃豆,我媽會記得給我姐拿的,我先回去了啊,二嬸你繼續忙吧。”邢嶽梅連忙告別二嬸,拎起破鐵鍋就出了門。

    冰雹斷斷續續下了好多天終於天大晴了,紅薯秧依然堅強的生長蔓延,覆滿了田間,陽光下紅底綠葉端的好看。

    好在前些時候剛種下的莊稼還可以挽救,村民們在田間地頭忙着補苗。這兩天村裏忙着補苗的事,二叔忙得都快不着家了。

    邢嶽梅拎着鐵鍋往家走,迎面走來一個面生的姑娘,看打扮就不是農村人,她知道前些天村裏來了兩個知青,看來這就是其中一個了。

    還別說,這大城市裏的人就是不一樣,她們縣城裏連個賣毛線的都沒有,人家城裏人毛衣開衫都穿上了。所以說不是他們農村審美差,想有高審美,還得有條件不是有條件她也想給自己織幾件純羊毛的毛衣,後世含丁點羊毛的毛衣都要貴上天了。

    對面的許琦不知道自己正被羨慕着她正在懷疑來到這裏到底正確不正確,感到有人走來,擡眼就看到曾經帶給自己恥辱的破鐵鍋,腦子裏只想着快點離這玩意遠點,加快速度往前走。麻蛋,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直視鐵鍋了。

    “嶽梅,去你二叔家拿鐵鍋啊”剛巧吳家嬸子從旁邊路過,跟邢嶽梅打起了招呼。

    “恩,我娘說想炒點花生。”邢嶽梅停下來跟嬸子搭話。

    這邊許琦聽到一聲嶽梅震驚的回頭看向那些鐵鍋的邢嶽梅,只見到一張柔和的側臉,彎彎的的眉眼可以想象它的主人正在笑靨如花,及腰的頭髮黑黝黝的泛着光可以想想其觸感應該十分柔順。

    她,她就是紀文冬上一世的妻子怎麼跟傳言裏的不一樣不是說是地地道道的

    農村人嗎可眼前的人除了穿着上能看出來,人家氣質長相比她這個特意打扮了的還像城裏人。

    許琦一時愣在原地,目光震驚地盯着邢嶽梅想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

    邢嶽梅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回頭一看是剛剛的那個知青還沒走,她對知青一笑點頭,就拎着鍋走了。

    許琦還是沉浸在紀文冬的妻子一點都不像農村人這個關注點上。她上輩子沒見過邢嶽梅,只是大家都說紀文冬的妻子配不上他,不僅是個農村人,也不懂得體諒軍人,硬是鬧得前途無量的紀文冬退了伍。

    上輩子她爹跟她提過覺得紀文冬不錯讓她考慮考慮,但她覺得嫁個軍人太苦了,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出頭,選擇嫁了一個醫生,她自己是護士剛好可以一起工作。

    誰知她選的有前途丈夫是個自大的,居然直接在實習期就操刀手術,結果當然是失敗了,從此上了所有醫院的黑名單,失業在家,酗酒成癮。

    這輩子她決定抓住紀文冬這個她錯過的金龜婿,反正她自信能比他前世的妻子做得更好,她會爲他照顧好家庭,幫他走到他上輩子沒走到的高峯。

    紀文冬:你怕不是有病

    邢嶽梅回到家看看天色快到正中午,就想着把前段時間收回來的麥秸給曬曬,她娘前兩天做飯的時候說天不晴陰得麥秸都有些返潮,不好引火點燃了。

    她把秸稈攤開放到院子裏曬着,自己拿着叉把秸稈鋪平,突然覺得腿傷一陣刺痛,她以爲是被麥茬子紮了下也沒在意。

    很快痛意蔓延到整條腿上,她連忙放下叉子,從麥秸中拔出腿一看,呵,好大一隻紫黑色的毒蠍子,金黃色的尾巴高高舉起還想再次攻擊。

    邢嶽梅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只在嘴裏帶着哭音大喊:“哥,快來有隻大蠍子。”

    不一會兒,大哥三哥都出來了。

    看到巴掌大的蠍子趴在小妹的褲腿上,邢嶽斌叫道:“呀,好大一隻蠍子啊,小妹你別動,別讓他跑了,我抓住它給爹泡酒喝。”

    “行了,別評嘴了,快去拿把剪刀來,我把它夾下來,小妹,你別動它就不會蟄你。”大哥邢嶽軍打斷三弟的胡鬧,讓他去拿工具來。

    邢嶽梅現在疼得都想跳起來,卻一動也不敢動,緊張地冷汗都不住的往下流。

    “二哥你來了沒”邢嶽梅看着高高彎起的尾鉤,眼一下都不敢眨,就怕一不留神就被蟄一下。

    等到邢嶽斌把剪刀拿來,他直接想自己夾蠍子,邢嶽梅一看都快被嚇哭了,好在被邢嶽軍阻止了下來。

    “小妹,你不相信我,我傷心了。”

    邢嶽梅都不想理他,只對大哥說:“大哥你小心點,慢點,咱一擊致命啊。”

    大哥也不說話,只是飛快出手用剪刀剪掉了蠍子的尾鉤,然後把想要跑的蠍子拎起來了。

    邢嶽梅馬上跳起來,捲起褲腳看被蠍子蟄出來的大包,包上一個紫紅色的小點格外明顯。

    她連忙回屋去系統找能止痛消毒的藥膏來塗上。她是那種被蠍子蟄了反應最大的那種,上輩子年輕的時候也被蟄過的,首先是皮膚紅腫然後會隨着神經傳到四周,最後連整隻腿都有紅腫的地方。

    更可笑得是她被蟄了後就像被打了腎上腺激素一樣,上頭,精神激動,那次她跳了一夜的大秧歌,一停下來就覺得腿疼得不行,有血有淚的經歷啊。

    好在這次有系統藥膏的加持,毒素倒是沒有蔓延,但是她依然一夜睡不着覺

    牛車慢悠悠地走了三個小時纔回到了村裏。

    剛到村口,邢嶽梅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村口向這邊張望。

    走近了才發現是自家三哥,不等牛車停,邢嶽梅就跳下牛車向她三哥跑去。

    “三哥,你怎麼來村口啊”上輩子自從死鬼走後,她獨自撐起整個家,就再沒有人在夜裏接她回家。

    “接你唄。”邢嶽斌在村裏長輩面前還是穩得住的。

    “斌子啊,你來接嶽梅做什麼,我多走趕車兩步就能把她送回家。”劉樹根知道李家妹子最疼小閨女的,哪會在乎多走幾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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