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眼中閃爍着繁星般耀眼的光芒, 一眨不眨地望着趙允笙,她覺得自己真的想到了一個極佳的主意。
她自己動, 都不需要他出一分力,就可以讓他爽到, 這是多划算的一個買賣啊
在她滿是期待的注視下,趙允笙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
他詭異地看梵音一眼, 一時間竟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他此刻內心的感受。
縱橫商場多年, 妖豔賤貨型的女人他見過不少,但像梵音這種妖豔賤貨的這樣清新脫俗的, 趙允笙自認自己是頭一回碰到。
這簡直讓他招架不住。
破天荒的,他心裏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挫敗感。這女人, 到底是什麼變的啊
“允笙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啊”梵音等他的回答等得太久了,有點急切地問道。
她算了算,這個世界可以說是結束的最快的了。
趙允笙一雙劍眉重重地擰着,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偏過頭,不再看她,眼不見心不煩。
“宋詩詩,你就這麼想和我睡啊”
“當然了”梵音重重地點頭, 語氣篤定, “和允笙哥哥春風一度是我今生今世第二大的心願”
趙允笙被她的坦白弄得一噎, 心中的一個疑惑卻也被她挑了起來, “哦那你第一大的心願是什麼”
梵音嘻嘻笑了幾聲,眼眸一片澄澈,“我現在可不能告訴你,要不然我的心願就不能實現了。”
她覺得話題有些跑偏了,忙道:“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我們快做一點醉酒的男女該做的事吧。”
趙允笙沉默許久,才嘆息似地道:“宋詩詩,你知道我活不長的。”
“那人生苦短,我們更要及時行樂了快點,我們抓緊時間,還能在今晚做個三四次。”梵音直接勾住他的脖子,長腿一伸,跨坐在了他身上。
她與他近距離接觸,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處了,“允笙哥哥,我都答應你我自己動了,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啊”
趙允笙目不轉睛地盯着與自己間隔不足一釐米的的女人,聲音偏啞,像是在極力地剋制着什麼,“宋詩詩,你趕緊從我身上下來。”
梵音自然是不願意的。
機會難得,這次錯過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了。
她故意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手伸到自己背後把裙子的拉鍊往下一拉,露出胸前更多美好引人遐想的景緻,看得趙允笙呼吸一滯。
雪白而挺翹,像一隻成熟的水蜜桃,充滿誘惑,讓人垂涎欲滴。
“允笙哥哥,你又在騙人。明明就很想要我了呀,還要說着違心的話,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梵音眼睛笑成月牙,臉頰處漾開兩個淺淺的梨渦,嗓音甜膩如蜜,“你的嘴很硬,但你這裏,卻比你的嘴還要硬哦。”
說完,在趙允笙沒有防備的時候,梵音將手直接往他下面摸去。
“喀嚓”一聲,趙允笙西褲的拉鍊被人解開了。
柔軟白嫩嫩的手,與他堅硬充血的那處形成鮮明的對比。壓抑着的欲和念,如同飢餓的猛獸,隨時都要破籠而出。
按照梵音的設想,下一秒,兩人就會天雷勾地地火,就像她曾經看過的書裏描寫的那樣,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爲何物了。
雖然她不喜歡在車裏做這個,但爲了完成任務,姑且也是可以忍一忍的。
然而現實卻讓她非常的失望了。
趙允笙深吸一口氣,手從梵音身後繞過,把車門擰開。
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他混沌的意志終於清醒了一點。
還真別緻啊。”梵音眉梢輕挑,笑着問他。
但很快,梵音又露出疑惑的神色。她一條蛇,肯定是沒皮沒臉沒什麼羞恥心的,但趙允笙的尺度也可以和她一樣大嗎
她對此表示很懷疑。
心裏這樣想着,梵音也就順其自然地問了出來,“可是陳叔還在外面站着呢,我們公然給他表演活春宮,會不會不太好啊”
“而且這樣做的話,你硬的起來嗎你要是硬不起來,我倒是沒什麼,一次不行來第二次,但你會不會覺得尷尬留下心理陰影了啊”
她的話像機關槍,“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壓根沒給他插嘴的機會。
而她每說完一句,趙允笙的臉色就要難看幾分。到最後,他臉已經黑的如同包拯了。
他一把將梵音推開,用命令的語氣道:“宋詩詩,你快下車。”
“嗯”這個劇情走向讓梵音措不及防。
“下車”趙允笙又用冷硬的口吻催促。
梵音被趙允笙趕下了車,她真的不懂,怎麼會有像他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
但梵音不甘心,還試圖做最後一次嘗試。
她一雙柔媚多情的眼睛勾魂似地望向趙允笙,聲音嗲的能溢出水來,“你把我趕走了,你那裏又難受的緊,長夜漫漫,允笙哥哥能睡得着嗎”
趙允笙“啪”的一下把車門關上,半點情面都不留。
梵音:“”
撩男史上的第一次失敗,可以說是很氣人了。
她一跺腳,氣呼呼地離開了。
司機一直站在不遠處候着,這會兒遠遠地見梵音走了,纔敢重新坐到車裏。
看老闆神色不佳,他自然也不敢多話,心裏猜測那位宋小姐肯定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忐忐忑忑地開了一路,司機從後視鏡看到趙允笙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樣子,便自作主張地把車窗搖上來,怕他吹風久了着涼。
可窗戶剛一關上,後座閉眼假寐的男人立即睜眼,不悅道:“把車窗開着,別關。”
司機解釋,“少爺,風太大了,我怕您凍着了。”
趙允笙臉沉如水,聲線緊繃地重複了一遍,“開着。”
他只嫌風不夠大,不能把他心裏那團燒得難受的欲、火吹滅。
梵音回到家時,還是覺得很生氣,“噔噔”兩下,她把自己的高跟鞋一甩,光着腳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涼水。
阿生出現,問她,“宿主,這回的目標人物好像有些難搞定耶。”
梵音把杯裏的水一飲而盡,壓了壓氣,擺擺手道:“沒事,正所謂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這句話好高深,阿生有點沒懂,但還是給她鼓氣,“宿主加油,爭取早日完成任務”
阿生和梵音一起走了三個世界,相處時間久了,他發現她並不是像他師傅所說的那樣,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蛇妖。
相反,他還覺得她其實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妖。
晚上睡覺前,梵音收到了一條短信,是趙允笙發過來的。
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我們可以慢慢來。
看過之後,梵音更氣了。
只用睡一次就可以完成的任務爲什麼要慢慢來
不是說凡間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既然如此,她只想和他維持最簡單純粹的肉體關係,爲什麼要談感情這麼複雜又傷腦筋的事
梵音覺得趙允笙這個男人太陰險了,自己晚上難受的睡不着,就要用這種話來氣她
果然,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