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馬家和墨家是世交,不可能會送毒害傾妃的宮娥進宮。
畢竟司馬家和墨家的全部榮華富貴都仰仗着傾妃在宮中的榮寵和地位,難道連傾妃的母家都不知道桃離這丫頭的來歷
畢如生見喬久面色難看,急忙問道:“娘娘,這桃離可是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桃離在這宮裏關係倒打理得不錯,不少好事都輪得着她,還能出宮清點貢品。”喬久嘆了口氣,原來,桃離比她更復雜。
“奴婢絕非懷疑傾妃娘娘的情報能力,但是這件事娘娘是不是弄錯了”
畢如生眉頭蹙起,疑惑不解地說道:“昨日出宮採辦的清一色都是挑選新進宮的宮娥,並沒有桃離在內啊。”
喬久神色一驚,但很快平定下來。
緊接着她莞爾一笑道:“沒什麼,是本宮弄錯了,對桃離好奇罷了,這丫頭挺機靈的,就是有點機靈過頭了。
她抿了一口茶湯道:“在本宮的惠成殿當差,太過聰明,太會揣度人心可不是件好事。”
“娘娘,要不這樣。”畢如生使了個狠厲的眼色。
喬久擺擺手,問道:“不必,我自有辦法,對了,這茶湯怎麼比藥還哭百倍”
畢如生笑嘻嘻道:“陛下知道娘娘愛喫甜食,所以把太醫開的藥放在了茶湯內,沒想到還是苦了娘娘。”
喬久嘆了口氣:“你下去吧。”
這一次,如果不是剛好碰見北蘇沂耽擱了時辰,她一定會在宮外毒發身亡。
能把時間點掐的這麼準,如此精通她的內心,這個桃離實在是太可怖了。
窗外的綠竹開的正盛,鬱鬱蔥蔥,和着鮮花的馥郁芬芳,喬久側頭去看,不禁想起了顏陌。
撐着一副殘軀,喬久輕輕推開了寧竹閣虛掩的大門。
她有好多不解的心事要對顏陌講,也有好多決斷不了的事要問顏陌。
可是粗粗掃了一眼閣內,並沒有顏陌的身影。
挨個房間輪流從窗子中看了一遍,纔在最後一間小臥房的窗戶中依稀看到顏陌倒在血泊之中。
“顏陌”喬久驚叫出聲,急忙用盡所有力氣撞開門。
她伸指探了探顏陌的呼吸,微若遊思,命懸一線。
喬久急的已經哭了出來,六神無主,只能死死用指尖掐痛自己,保持最後一絲冷靜。
顏陌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喬久快速地觀察着房內,並沒有打鬥過的種種痕跡,連一絲雜亂都沒有。
桌上的茶具整齊有序地放置着,窗也是緊緊關好的。
等等
她剛剛明明是從窗中瞥見顏陌的,那時的窗戶是開着的,現在卻是緊閉的。
喬久連忙站起身,望向臥房外面。
只見一個身着硃紅服飾的人轉身看了她一眼,便縱身一躍,消逝在看不見的層疊屋檐之中。
那雙眼睛
無法抵抗的熟悉感瞬時侵襲了喬久的全身,到底在哪裏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