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
見沒人迴應,她又叫了一遍:“初塵”
“娘娘,今日由奴婢來侍奉。”阿圓打了個鞦韆,道。
“初塵呢”喬久裹緊身上的衣服,警惕地掃了一眼阿圓。
“初塵姑娘昨日守夜,身染風寒,不宜再侍奉娘娘。”
喬久愣住了,冷冷看了一眼阿圓,道:“不可能,本宮要見她。”
阿圓心中早有腹案,脫口而出道:“娘娘,今日大少爺墨安之與步府二公子桓餘秋比武,您作公證,是娘娘您在三個月前便答應下的,如今已經開始了,至於初塵姑娘,此刻大夫正在診治她的病情,還請娘娘體恤下人,莫要雪上加霜。”
這丫頭牙尖嘴利的模樣,簡直像極了三姨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喬久算是見識到了。
墨府內置一個小的練武場,內有一個大的比武臺,紅旗高展,看臺上,富定夫人和三姨娘,二夫人和一衆子女依次入座。
見喬久來,衆人皆起身起安,唯有三姨娘說自己昨日夜裏受傷,腿腳不便,沒有起身,只點了個頭示意,本以爲可以就此揭過,一句極爲嚴肅的聲音卻悠然響起:“三姨娘可是半身殘疾了”
“你說誰殘疾呢”三姨娘氣的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來,她在墨府多年,沒人敢質疑她的話,更別提羞辱了。
“三姨娘不是說腿腳不便無法行禮,如今怎麼好端端地站起來了既然沒有殘疾,那三姨娘可是以下犯上,欺騙本宮,按罪”喬久投來冷厲的目光:“當誅”
“姐姐你別這樣,孃親她從來就是這個性子,直來直往的,總是得罪人,求你了,姐姐,孃親不是成心的。”他說的聲嘶力竭,喬久卻半分動容。
嚇得所有人都跪了下來,瑟瑟發抖,唯有三姨娘還是臉長脖子粗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只聽得二夫人哭喊着求情道:“求娘娘高擡貴手,這本是一家和樂喜氣融融的時刻,如何見得了血腥”
喬久冷冷站在那裏,不發一語。
三姨娘雖然面無波瀾,但內心還是隱隱害怕,見這麼多人求情,喬久都無動於衷,她的腿也開始不聽使喚,軟綿綿地無力倒下,一同跪在喬久的跟前,半天才怯生生地吐出一句:“臣臣妾知錯,再不敢了。”
頃時,喬久悠然一笑,溫聲道:“開個玩笑而已,別緊張。”
然後她大大方方地落座在整個看臺的最上方,話語中略帶一絲不耐煩地說道:“開始吧。”
衆人還未回神,鼓聲已經響起,墨安之一個飛身跨回比武臺上,提起掉落的劍柄,來回踱步準備比武。
臺下,三姨娘極爲不悅地站起身來,惡毒地瞥向喬久,心中暗道:賤人還敢在這囂張,命都不剩幾時了,等你埋骨於此,看你拿什麼誅殺我
等着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