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生活和現代還真是沒法比,身爲女子,不能和男子一樣出去找樂子也就罷了,連在外面拋頭露面都不行,這可苦了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沈月儀。

    沈月儀在厲王府裏悶得無聊,又不能隨意出府走動。便整日裏都待在房裏在專心研究醫術,搗鼓藥方。可是從沈府帶來的醫書她都看完了,若是沒有新書可供鑽研,任她再聰慧,只憑自己空想,也是無濟於事。

    小桃看她苦惱,便過來支了個招:“小姐,這王府裏也有幾位醫師。其中王醫師資歷最老,醫術最高,想來他那裏應該是有不少醫書的,小姐何不去找他借取一些”

    沈月儀一聽,大喜過望,連忙拉了小桃就去王府裏王醫師的住處。

    王醫師見王妃親自來討要醫書,心中直犯嘀咕:“平常這些貴人們,都只對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上心。這王妃怎麼對醫術之事這麼感興趣,看來京中傳言這王妃醫術高超,並不是空穴來風。”

    他不敢怠慢,連忙將自己珍藏許久的醫術都找了出來,讓沈月儀帶回去慢慢看,想着應該夠她看個十天半月了。

    沈月儀看着滿滿兩大箱的醫術,甚是滿意,向王醫師道過謝後,便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了。

    沈月儀回到屋內,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便急急拿出醫書來研看。她天資聰穎,又有深厚的醫學底子,再加上看書的速度又奇快。這兩大箱醫書,還不出半日,便全都被她看完了。

    雖說這醫書中也有一些可取之法,讓她覺得收益頗深,但這麼快就看完了,她還是覺得意猶未盡,想多看一些,便又借還書的名義,去找王醫師借書。

    王醫師看着完璧歸趙的兩大箱書,不敢相信沈月儀竟然都看完了,可偏偏她還與自己探討了幾個在書中提及的問題,說得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他在心中暗歎:“這王妃果然不簡單。是一個學醫的奇才啊”

    沈月儀與他探討完了之後,又開口說道:“不知道王醫師手中可還有其他的醫書,能借於我回去借鑑一二”

    王醫師聽後犯了難:“王妃天資聰穎,老朽此生珍藏的醫術已被您悉數看完了。餘下的都是一些入門級的醫術,想來對王妃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

    沈月儀聽後暗自失落,王醫師這裏也沒有了,那該到何處再去尋一些醫術來看呢

    王醫師見她失望的樣子,不忍讓她敗興而歸,便出言指點:“要論史書典籍,醫術良方,還是數宮中藏書閣裏的最多,最好。王妃若是得了空,不妨去宮中走一趟,宮中珍藏的醫書,一定對您的醫術大有裨益。”

    沈月儀聽聞心中也有了定論:“一定要想辦法去藏書閣一趟,裏面的醫書定是極好的。”

    沈月儀得了王醫師的提議,謝過他之後便回了房,心裏盤算着近日有什麼入宮的機會。

    是夜。

    小桃進來給沈月儀添茶水,便看見她百無聊賴地撥弄着窗邊的蘭草。便開口說道:“小姐這幾日總是懨懨的,晚膳也沒有進多少,除了看醫術之外,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沈月儀嘆了一口氣:“還不是這厲王府的生活着實無聊,讓我能提起什麼精神來”

    說罷沈月儀拉住小桃坐下,對她說:“小桃,我考考你。你可知如今天下都有哪幾國”

    小桃得意地說:“這麼簡單的問題,可難不住奴婢”

    如今天下二分,共有兩國,便是咱們靖國與北邊的昀國。”

    沈月儀又問:“哦那你可知,是怎麼個兩分法”

    小桃立馬接上了話:“咱們靖國國力強盛,疆域遼闊,且兵強馬壯,而且靖國子民聰穎,世代都出能工巧匠,在鍊金冶鐵,織錦烹茶之術上,都遠勝於昀國,是大國。

    而那昀國,國土狹小,且處於北方陰寒之地,氣候惡劣,子民稀少,不過是區區小國而已。”

    沈月儀聽她如此講,不免有幾分擡高靖國,貶低昀國之意。但從中也不難看出,昀國的國力的確與靖國相比,相去甚遠。

    沈月儀又開口發問:“天下如此之大,斷不可能沒有江湖勢力從中盤援制衡吧”

    小桃聽到沈月儀如此問,一臉神祕地道:“自然是有的。如今最大的兩股勢力。便是月宮與魔殿了。”

    “月宮與魔殿”沈月儀示意小桃繼續說下去。

    “月宮是江湖上傳說最神祕的一個門派,他們平時鮮少活動,但是門徒衆多,遍佈天下,勢力盤根錯節。而且他們既不作惡,也不匡扶正義,令人着實摸不透他們的立場。

    魔殿,便是一個人人提起便都聞風喪膽的存在了,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傳說手段極其狠厲,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們。”

    沈月儀所有所思地道:“這兩方勢力在江湖中,不可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應是對抗之勢吧。”

    小桃接話道:“不錯,這兩股勢力已經纏鬥了數百年,也一直難分高下,如今的確是呈對抗之勢。”

    “這二者雖成對抗之勢,但終究是月宮的實力要更勝一籌,這麼多年來,魔殿並未討得半分好處。”兩人說得入神,竟沒有發現方瑾澤何時進來了,他也不見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接過了小桃的話頭。

    沈月儀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厲王真是好教養,進別人的房中。也不會敲門嗎”

    方瑾澤也不惱,輕飄飄地反擊道:“別人本王自己的王妃,也算是別人嗎進自己的房間,還要敲門”

    沈月儀見他如此厚顏無恥,還偏偏說得頭頭是道,不服氣地反駁道:“厲王殿下日理萬機,身邊鶯鶯燕燕無數,怎麼會來我這麼個不討喜的地方該不會只是爲了喝一杯茶吧”

    方瑾澤拿着茶杯把玩了一圈:“自然不是隻爲了喝茶。”

    他將臉湊到沈月儀耳邊,二人相隔不過一釐,男性的氣息噴薄在沈月儀的脖頸之處:“今晚。也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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