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拍賣師的小錘即將落下時,一名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衝上臺,在墨菲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
墨菲臉色一變,瞪了那工作人員一眼。
工作人員滿臉慌張,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只要紅天樓答應這個條件,那位丹師說,他的師傅願意連續三年,每年都把一枚五品丹藥供給紅天樓拍賣。”
墨菲神色一動,她目光閃爍,心中權衡利弊。
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她問道:“那人師傅的名諱,是何”
“額,好像叫七玄,林七玄”
墨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拍賣高臺上兩人的私語模樣,自然被衆人看在眼裏,也不知紅天樓在搞什麼鬼。
崑崙派的年輕人皺眉道:“墨小姐,是不是該敲下最後一錘了”
墨菲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對着年輕人深深鞠躬。
這一幕,弄得衆人十分不解。
崑崙派的年輕人臉色難看。
墨菲表情古怪的說:“這件事還與蘇小姐有關,拍賣此丹藥的主人稱,假如蘇小姐願意拜他爲徒,跟隨在身側,侍候十年,那這枚延年益壽丹,送給你們也無妨。”
衆人頓時一片譁然。
崑崙派的年輕人笑了笑,“蘇小姐可是江南蘇家的天驕,未來的長老甚至家族繼承人,又豈能像丫鬟一樣侍在他人身邊若六品大宗師也就罷了,可煉成這枚延年益壽丹的高人,明顯只有五品,否則丹紋也不會呈現出一道。”
“蘇小姐,我說的可對”崑崙派的年輕人彬彬有禮道。
他這一招激將法明顯起到了作用,蘇染眉頭繃緊,眼睛裏閃過激烈的掙扎之色。
讓蘇家千金去給別人做丫鬟,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哪怕對方是一位五品大師。
蘇染不捨的看着那枚延年益壽丹,這丹藥,可關係着她爺爺的性命。蘇染一咬牙,在七叔耳邊低語了幾句。
七叔臉色大變,“使不得,家族名譽更重要啊”
蘇染冷哼一聲:“區區五品丹師,我們蘇家得罪的起,既然那人不敢拋頭露面,道出名諱,就顯然是閒人野鶴,怕什麼。”
“可是”七叔擔憂的看着她。
蘇染目光堅定,“我個人的安危不算什麼,一切以家族利益優先。況且”蘇染冷笑:“只要離開東省進入江南,任他五品丹師也是有去無回,難道七叔沒有信心,把我護送回家”
七叔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點點頭,“唉,就這麼辦把,若事成,也算功勞一件,足以堵上長老會那羣老東西的嘴了。”
拍賣席上。
皇甫易小心的試探道:“您的師尊,真的要收那丫頭爲徒”
林楠自然沒有師傅,但這不妨礙他藉助那個虛無子有的人物,來狐假虎威。
況且有這麼一位高師和仙門站在身後,別人想動他也得忌憚三分。
林楠裝模作樣的說道:“師尊稱那女人天賦尚可,只要好好磨練一番,前途不
皇甫易點頭,“此女畢竟號稱江南嬌子,名不虛傳啊。”
“不過老弟,你看她會不會同意這丫頭好歹是蘇家千金,恐怕一枚延年益壽丹,難以打動她。”皇甫易說。
林楠眯了眯眼睛,蘇染同意最好,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林楠豈能讓擺在眼前的燒雞飛走
就在林楠兀自思考後招時,拍賣席上那個穿紫色短裙的少女站了起來,她滿臉冷冽的說道:“蘇染,願拜那位高人爲師。”
場中一片喧譁。
“傳聞江南嬌子心高氣傲,怎會拜閒人野鶴爲師”
“蘇家也有五品高手,幹嘛爲了一枚延年益壽丹折腰”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蘇家老爺子即將西歸,他的死活其實不重要,但這關係家族內部的黨系鬥爭”
“莫非這丫頭想拉攏那名五品丹師也對,丹師多孤獨終老,蘇染若能討那位大師喜歡,讓大師把她當做孫女看待,然後加入蘇家,對其他派系將形成致命打擊啊。”
崑崙派的年輕人臉色鐵青,他氣憤的指着蘇染,“你傳出去就不怕別人笑話堂堂蘇家千金,竟然爲了一枚五品丹藥放下尊嚴,去拜閒人野鶴爲師,簡直殆笑大方”
蘇染冷着臉,“那又如何”她不是優柔寡斷的女人,既然決定做了,那就做到底,所有風險拋在以後再說
崑崙派的年輕人有心想破口大罵,但仙門良好的教育讓他不知從哪開始罵起,他想了想後臉色一紅,指着蘇染的鼻尖道:“你最好小心點,這枚五品丹藥,就是那位大師的嫖資”
噗,
場中很多人直接噴了,這崑崙派果然奇人無數,就連墨菲小姐也捂着嘴咯咯嬌笑,花枝亂顫。
蘇染眼睛一瞪,臉紅的像猴子屁股,她氣的顫抖:“崑崙派的小子,我蘇家明日就登門前去,找你師尊告你”
林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瞥了蘇染一眼。
“皇甫大師,我們走吧,拍賣會到這就差不多結束了。”
林楠與皇甫易先是到拍賣會的財務處,拿到了固精丸和定筋丹所售的一千八百萬。
鉅款在身,林楠的腰桿也不由硬了些。
半個小時後。
陳縣紅天樓拍賣會,終於落下帷幕。
有人歡喜有人愁,來自五湖四海的武師們紛紛離開,縣城內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許多。
一間密室裏,鄭大刀臉色嚴肅的走了出來。
墨菲就在門口等他,待鄭大刀走出之後,墨菲貼在他耳邊低聲道:“如何處置”
鄭大刀臉上閃過一抹猙獰,“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是。”墨菲鄭重的點了點頭,小步退下去。
在紅天樓的貴賓室裏,有兩位黑袍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雖然他們遮住面目,但從言行舉止中不難發現,這是一老一少。
少頃,墨菲笑眯眯的推門而入。她刻意換上一身紅色的緊身裙,在長禮服的勾勒下盡顯美好身材,胸前的白色峯巒也拉的極低,蓮步輕移上下顛動,如波濤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