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這個深澗就可以找到巖洞了。”我拿出地圖給魏叔看。
“這張圖除了你估計沒人能看懂。”魏叔撇了撇嘴。
“我能看懂就夠了。”我嘿嘿一笑。
“排場整這麼大,如果找不到,後果很嚴重的。”魏叔擔心的說了句。
“應該不會,我纔剛去過”
我和魏叔正說話,吳站長領着馬老找了過來。
“安先生,謝謝你。”馬老有些激動,一見面就握住我的手。
“馬老,您太客氣了,您一定要小心,注意身體。”我叮囑。
馬老和吳站長都是一身戶外的行頭,特別馬老滿頭的白髮在院子的人羣中分外的扎眼。
“這是我師傅。”順便我就介紹了一下魏叔。
“您好。”馬老很客氣的朝魏叔伸出手。
握手的時候馬老忽然很怪異的盯住了魏叔:“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應該沒有。”魏叔搖了搖頭。
“哦,可能是我認錯人了。”馬老喃喃的說了句。
“小安,準備好了咱們就出發吧。”魏叔衝我一擺手,轉身走了。
“吳站長,一會你跟馬老坐那輛車。”我匆忙伸手指了一下。“師傅。”轉身我又去追魏叔。
“師傅,您不高興了。”追上魏叔我問了句。
“簡直胡鬧,以爲這是郊遊嗎”魏叔哼了聲。
我臉頓時一白,魏叔很少當着我的面發脾氣,他這麼說就已經在怪我了。
“師傅,對不起,要不我再勸勸馬老,讓他別去了。”我喃喃說了句。
“算了。”魏叔扭頭看了我一眼,跟着嘆了口氣:“師傅不是怪你,是擔心你,本來就一大堆麻煩,這萬一路上再出點什麼事。”
魏叔的話讓我心裏略微鬆了口氣。
“師傅,我知道您是爲我好。”
“知道就好。”魏叔伸手在我肩上一拍。
“安大夫,走了。”不遠處孟隊長站在一輛車旁,朝我們揚手招呼。
我和魏叔上了孟隊長的車,然後當先駛出了院子,身後車隊依次跟上。
“安大夫,你能確保找到那個地方嗎”車上坐着的陳隊長一臉嚴肅的問。
並不是所有人都跟我們一起走,帶隊的孫局長還有一些相關人員都留在了龍山縣,具體探洞的除了我和魏叔就是孟隊和陳隊,他們各自帶了幾個人。
“應該可以。”我回了句。
陳隊長哼了聲沒有再說話。
車上一時間安靜下來。
我心裏也挺不舒服的,這一趟不是我想來,我也是被逼的,陳隊長對我的態度一直就冷冰冰,他手下的人跟孟隊長也不對付,兩幫人馬有點楚河漢界的意思,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有文章,但我不想多問,我的想法很簡單,找到那個巖洞,證實我沒有說謊就行,至於其他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了。
“翻過前面這座山應該就能找到那條河。”隊伍裏一個帶路的龍山縣當地嚮導告訴我們。
上次是圖爺一路帶隊,我根本不知道那條山澗的具體位置,在龍山縣我問過,也都沒人能說清那條山澗的具體位置,不過我之前漂過的那條河卻有人知道,因此我們就找了一個熟悉路況的當地嚮導。
我是想用笨辦法,找到那條河然後按着圖爺的路線走,至於從桃心村走我就根本沒考慮,那條路我完全找不到,當時我狀態非常差,跟着那羣驢友從山裏出來根本就沒記路,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我逃出來的那道巖縫實在太小,從那裏回去巖洞並不現實。
接下來的路程就需要步行了,陳隊和孟隊各自安排了一番,我們帶上裝備開始步行上山。
我擔心馬老的身體,專門請孟隊安排了兩個身體健壯的年輕幹警,讓他們一路扶持馬老,這座山比我跟圖爺爬的那座還要大,山上完全沒路,我們帶的裝備也多,走的就比較慢,到了傍晚纔剛剛爬到半山腰。
找了一處適合紮營的空地,大家開始做露營的準備。
“馬老,您沒事吧。”就在距離我不遠地方我看見馬老和吳站長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於是我走過去打招呼。
“老了,不中用了。”馬老大口喘息着,他臉上表情有些痛苦。
“馬老,要不您還是別去了,太危險了。”我趁機又勸。
“不用勸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你們誰都不要勸我。”馬老的目光從我臉上又掃到吳站長臉上,吳站長一臉爲難,我就知道肯定他也沒少勸。
“安先生,你去忙你的吧,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馬老朝我揮了揮手。
我剛走兩步馬老忽然又開口叫住我。
“安先生,請問你師傅叫什麼名字”馬老問。
“我師傅叫魏本禹,怎麼了馬老,您怎麼問這個”我笑了笑。
“魏本禹”馬老嘴裏念念有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馬老年紀大了,反應慢,耳朵也不好,我沒當回事,朝吳站長打了個手勢,轉身走了。
營地裏帳篷已經紮了起來,我和魏叔的帳篷被安排在了中間,喫過晚飯我和魏叔就鑽進帳篷休息,天漸漸黑了下來,山裏的夜晚起了涼風,營地也漸漸變的安靜。
我躺在帳篷裏,魏叔已經微微打起了鼾, 帳篷外我聽見有人說笑,聲音不大,我知道那是被安排值夜的人,山風吹的帳篷布幔微微作響,有蟲鳴聲傳進我的耳朵,不知不覺我的眼皮就重了起來
清晨我條件反射一樣睜開了眼睛,身旁的魏叔已經盤腿坐起了功課,我也有樣學樣的盤腿坐了起來。
功課將將結束的時候,忽然我就聽見幾聲急促的叫喊
“老師,老師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