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蟲師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夜襲
    “你們不能走,怎麼能這麼辦案”黃天賜的跟班就上去攔。

    “讓他們走,誰讓你們報警的”黃天賜喊了聲。

    “天兒”這時候一個慌慌張張的女人就跑了過來,天兒你在哪”

    “媽,我在這”黃天賜立刻扯着嗓子大喊起來。

    很快一個長相妖冶的中年美婦就跑了過來,我一看果然是之前見過的那個許夫人。

    “天兒,你沒事吧。”許夫人徑直跑到了黃天賜身邊,看了一眼就怒道:“剛纔是誰抓的你”

    “是我。”我主動站了出來。

    “是你。”許夫人看了我一眼,忽然就叫了聲,顯然她也把我認了出來。

    “天兒沒事,媽在。”許夫人伸手在黃天賜臉上摸了一下,目光跟着就轉到了我手上的白醋瓶子。

    “你很好”許夫人哼了聲。

    “許阿姨,天賜沒事吧。”這時候林晨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剛纔天賜忽然撒酒瘋,我們都攔不住。”

    林晨挺着胸站在了我身邊,意思很明顯,他跟我一夥的。

    “就是,我也能證明。”孟隊也站了過來。

    幾個警察和錢胖子早就躲的遠遠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許夫人掃了我們一眼,點了點頭:“我記住你們了”

    “沒什麼事許阿姨,我們先走了。”林晨丟下一句話,拉着我轉身就走。

    “爽”進了電梯林晨就笑着喊了句。

    “兄弟,你可真夠猛的,居然讓黃天賜吃了個悶虧。”

    “今天的事謝了。”我說了句。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孟隊擺了擺手。

    “孟隊爲了救你,自己跑去扣吐了。”林晨接了句。

    “這麼好的酒,我還有點捨不得呢。”孟隊說了句玩笑話。

    “你幹嘛突然抓黃天賜那小子”林晨又問。

    “看不順眼唄。”我聳了聳肩。

    黃天賜給我下藥沒有人看見,現場除了我和黃天賜就只有許夫人知道,我們三個各自都有顧忌也都沒說,所以只能是黃天賜喫一個悶虧。

    “老子早就看不慣那小子了, 整天耀武揚威的,不知道牛什麼,剛纔看他喊媽的慫樣,整個一傻逼”林晨哈哈大笑。

    “旭日集團現在正在風口浪尖黃天賜還敢出來惹事”孟隊哼了聲。

    “孟隊你以後還是要小心點,我怕”我擔心的看了眼孟隊。

    “我知道,你放心。”孟隊點了點頭。

    “怕個球,不就一個旭日集團嗎,有什麼了不起。”林晨無所畏懼的哼了句。

    我和孟隊都沒接話,我們心裏清楚但林晨並不清楚我們擔心的到底是什麼。

    剛纔黃天賜的目標很明顯是孟隊,只是被我攔住了,如果我不在孟隊下場可想而知,想到這裏我不由心裏一陣後怕。

    回到藥鋪我就把山水酒店發生事原原本本跟魏叔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黃天賜給你下了藥,然後他找的是他母親。”魏叔皺了皺眉。

    “是,本來我一直懷疑是黃老邪,這麼一鬧反而有點糊塗了。”我疑惑道。

    “苗疆的蠱術自古傳女比傳男多,其實也不奇怪,或許我們原本就猜錯了。”魏叔說道。

    “黃天賜一點本事也沒有,看起來不像會蠱術的,那個許夫人”我想了想:“上次我在山水酒店戲弄過她,她的反應也跟平常人一樣,也看不出有什麼本事。”

    “很奇怪嗎”魏叔微微一皺眉:“你這是妄自菲薄,你跟着我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覺得我教給你的玩意稀鬆平常,你覺得黃家很厲害是不是”

    跟着魏叔又笑了笑:“其實黃家不過是略懂一些蠱術,他們這些都是旁門左道,根本上不得檯面,爲師也是一時心軟這才釀成禍事。”

    魏叔的話讓我心裏不由一喜。

    “師傅,您的意思您能對付黃家”

    “不能”魏叔忽然生了氣,胳膊一甩,走了。

    我摸了摸腦袋,不明白魏叔爲什麼突然生氣。

    晚上躺上牀我琢磨了半天,幸福大廈的事我已經能確定是黃家做的了,但具體是許夫人還是黃老邪我不知道,或者他們夫妻都有份

    另外一絲擔心就是黃家的報復,我是不怕的,但是防不勝防,黃家會蠱術,我不能保證身邊的人不中招,思來想去我覺得應該先下手除掉黃家,但具體該怎麼做我卻很猶豫。

    後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就聽見了一陣隱隱的“嗚嗚”聲

    我猛的睜開眼

    “別出聲。”

    我就看見了魏叔。

    “跟我來。”魏叔衝我一招手,推開窗子就跳了下去

    我立刻從牀上爬起來,匆匆穿了雙拖鞋也從窗子跳了下去。

    魏叔帶着我從後院跳了出去,沿着一條小路我們一陣小跑。

    身後嗚嗚的聲音一直在追着我們。

    “是骨笛。”我說了句。

    當初鬧鼠患的時候我和魏叔就去找過,那種能指揮鼠羣的樂器就是骨笛,再次聽見自然就很熟悉。

    “他來報復了。”我又說了句,也不知道身後到底是誰。

    我腳上穿着一雙人字拖根本跑不快,好在魏叔也不急,帶着我一直不慌不忙的跑着。

    我們繞了半個碧湖,在一片還算茂密的小樹林停了下來。

    身後嗚嗚的骨笛聲高亢了幾聲然後也停了

    “就是這裏吧。”魏叔忽然就說了句。

    “什麼意思啊師傅。”我愣了一下。

    魏叔把我拉到身後,然後衝着林子裏喊了聲:“出來吧。”

    “哼”一聲輕哼聲,從林子裏走出來了一個人,身上裹了一件戴帽子的斗篷,整個人都被遮住了。

    “果然是你們”這人開口說了句。

    “許夫人嗎”我猛地問了句。

    這人慢慢解開了斗篷,露出真容,果然就是許夫人。

    “看來你已經想好了。”魏叔淡淡說了句。

    “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有什麼遺言可以跟我說。”許夫人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是你們逼我的。”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爲什麼要做傷天害理的事呢,這有傷天和。”魏叔嘆氣道。

    “多說無用,你們受死吧。”許夫人擡起手,她手裏果然拿了一根骨笛,許夫人把骨笛湊在了脣邊。

    “嗚嗚”一陣刺耳的笛聲隨之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忽然響起,從四面八方朝我們涌過來

    皎潔的月光從樹林縫隙灑下,藉着月色我看見成羣的老鼠四面八方潮水一樣朝我和魏叔擁擠過來

    “師傅”我頓時有點慌了。

    “你一定要如此嗎”魏叔提高聲音又說了句。

    骨笛聲不停,許夫人毫不理睬。

    鼠羣越奔越快,包圍圈越來越小,我轉頭四顧發現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

    “師傅,看來咱們只能爬樹了”我叫了聲,轉身就去找適合的樹。

    “嗡”忽然一陣輕微的振翅聲從我耳邊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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