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梧葉飄黃 >3-9一波又起(1)
    第二天一早,方子軒和方瑨乘車去了黃花嶺。

    一進門,魏以安急忙迎了上來,抱着雙拳,說:“師兄,我沒照顧好孩子,對不起了。”

    方子軒握住魏以安的手,說:“以安,你這麼說,我就無地自容了,孩子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魏以安憤憤地說:“這事不能怪方瑨,這個刁光明太霸道,滿嘴的糞臭氣,誰聽了也受不了。”

    “咱不說這個了,縣裏來的是什麼人他們什麼意思”

    “來什麼人說不上,說是來了解情況。”

    上午九點了,鎮上來了電話,三人去了鎮政府。

    祁主任把他們迎進了信訪辦,又帶老魏去了接待室,半小時後,老魏回來了,方子軒問他“縣上來的什麼人,問的什麼事”,老魏說“縣紀委的,問爲什麼請酒,請的誰,刁鎮長爲什麼會參加,還問了當時的具體情況。”

    祁主任領着方瑨去了接待室,方子軒本想一塊去,被祁主任攔住了。

    經介紹,方瑨知道縣上來的是紀委張副書記和朱幹事。

    張副書記,五十多歲,穿一身半新灰色西服,白襯衣,領口有點泛黃,表情木木的,滿臉嚴肅,大概是職業因素,喜怒哀樂未形於色。他一見方瑨,心裏暗叫一聲“好一個現實版的尤三姐”,好好漂亮,人靚性子烈,怪不得老色鬼刁光明昏了頭,叫小妮子澆了一頭雞蛋湯。

    朱幹事,二十來歲,人長得一般般,面瓜臉,八字眉,一線眼,蒜頭鼻子,厚嘴脣,他進紀委不久,總怕別人不把豆包當乾糧,不拿他當棵蔥,時時事事總想表現自己,於是捯飭的官氣十足,油頭黑亮,不亞於刁光明的地瓜溝子,銀灰色的西服筆挺,絲質的領帶鮮紅。臨來時,領導交代了,此行任務有二:一是覈實情況,二是平息事態。他認爲表現的機會來了,一心想“癩蛤蟆打敬禮露一小手”,直着眼望着“粉面含春威不露”的方瑨,心裏盤算着“這妮子不是個善茬,需要給她點兒顏色,鎮鎮她,叫她放老實點。”不由自主地捏着左耳脣,伸出寬厚的舌頭,舔了舔厚厚的嘴脣。

    方瑨坐下,張副書記示意小朱“開始吧。”

    小朱打開文件夾,拿起筆,本着臉,問了聲“姓名”

    方瑨答:“方瑨。”

    “性別”朱問。

    “人頭豬腦”方瑨冷眼看着他,未做回答。

    朱幹事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問的沒道理,趕緊又問了一句“出生年月”

    “86年7月。”

    “工作單位”

    “縣藥材公司黃花嶺門市部。”

    “職務”

    “會計。”

    朱幹事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盯着方瑨,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大言不慚地說:“方瑨,我是代表縣紀委嚴肅地和你談話的,你下面的陳述必須實事求是,對自己的錯誤不許縮小隱瞞,對他人的問題不許肆意擴大,更不能捏造事實,僞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聽明白了沒有”說罷,還用手指“嗒嗒嗒”敲了敲桌面,大有敲山震虎之意。

    方瑨心想:“我的錯誤,他的問題,這就定調子了既然這樣,還問什麼這不是脫褲放屁多此一舉嗎官不大,口氣不小,還代表紀委我還要負法律責任嚇唬誰呀。”可轉念一想,“我倒要聽聽這個歪嘴子和尚念什麼歪經。”壓着心火,還是把情況說了一遍。

    ------題外話------

    我內心有兩句話。第一句話是臉帶微笑。不是假笑,我真覺得生活過得不錯,老婆孩子都在一塊,薪金夠花,房子也不錯。第二句話叫意念青春。我自認爲我很年輕,我身上沒有事兒。我喫得好,睡得着,拉得出,不計較。

    嚴寄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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