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王一刀他的不是本名,因爲他一把菜刀使得出色,被他師父賜名一刀,並將一把祖傳的菜刀傳給了他。”
“比我的五嶽刀如何”墨非頗爲自信地問。
“呃不好比較的”系統回答。
“爲什麼”
“因爲王一刀的那把刀從來沒有使用過。”
“奇怪,不是他師父祖傳的菜刀嗎”墨非問道。
“是的,因爲那把刀叫霜刃。”
墨非想了想,突然想起了兩句詩:“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嗯,這麼說來還真有意思,我倒想會會他的刀工呢。”
“單論刀工,你還比不過他。”
“你”
“實話”
上午的比賽,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正如李清華所料,唐風慘敗給對手,滄海大學美食學院4個人中僅剩下墨非。
而美食集團下屬的頂級美食專修學院大放異彩,4人中有3人進入了32強。當然,唯一被淘汰的還是本校的學生。
16強戰從下午1點開始,這次墨非抽到了頂級美食專修學院的學生金汕,確切地說是廚霸學校的學生,職業3級水平。
在上操作檯之前,賀玄玄出現在賽場旁,她向墨非的方向招了招手,墨非看到,正要做出迴應,他的對手金汕卻跑了過去。
看到附耳過去的金汕,墨非心中瞭然,原來她是來督戰的,而且正在面授機宜,不用說也知道,賀玄玄在向金汕指點自己的弱點。
比賽開始前,工作人員每人推出一個小推車,車上臥着一頭白條豬,臺上的觀衆們看到,先是吃了一驚,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的完整食材着實少見,一般時候豬都是被分割好的,大小裏脊、梅花、前腿、後腿、排骨、五花需要什麼食材,自由選擇。
可是這次,好像玩的有些大了,共16個組,每組一頭白條豬,自由選擇部位,這既考驗選手的反應能力,又考驗刀工。
裁判剛喊完“開始”,只見賽場中心的王一刀取出一把菜刀,揮刀照着豬頭位置砍下。
隨着刀落,豬頭被整個砍了下來,力道、位置都恰到好處,足可見王一刀的刀工確實厲害。
他摸了摸豬的頸部,換成一把開刃尖刀,向豬頸兩側劃去,很快摸出來兩塊肉。
“哇,王一刀的快刀名不虛傳,他切下了松板肉”看臺上有人驚呼。
松板肉位於豬頸兩邊,因其稀少而珍貴,素有“黃金六兩”之稱,此部位肉脂如雪花般均勻分佈,肉質鮮嫩,入喉爽口滑順,口勁適中。
連大學士蘇軾都稱讚:“嘗項上之一臠,如嚼霜前之兩螯”。拿松板肉與霜前的大閘蟹相比,足見松板肉之美味。
但是好喫的肉卻不易得,如果廚師不慎切到豬頸肉,會讓整個松板肉都沾染上頸肉的腥臭味。
他的對手幾乎看傻了,不到一分鐘,人家已將食材取出,而且還是最好的部位,還拿什麼贏呢
王一刀出奇地冷靜,用毛巾沾幹松板肉上的水分,取一把極鋒利的快刀,迅速將肉切成薄片,擺在盤子裏,肉片上紅白交匯,肉脂像雪花一樣均勻分佈其上,與霓虹國的和牛相似。
“好漂亮”
“刀工太好了”
“不愧是王一刀”
看到這一盤賞心悅目的松板肉片,場邊的人不停地讚歎着。
另外一組的墨非,在反應上只落後了王一刀半拍,他手舉五嶽刀,也一刀將豬頭砍下,而且同樣取出來松板肉。
兩個人的動作一前一後,極爲默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商量好的。
“快看,墨非也取出了松板肉,這倆人是不是在較勁呢”場邊有人說話。
“哈哈你在開玩笑吧墨非什麼水平,怎麼能跟王大廚較量呢”他旁邊那人明顯是王一刀的粉絲。
可是話音未落,墨非的刀飛速運轉起來,兩塊松板肉很快被片成了極薄的肉片,放在盤子裏不亞於王一刀的刀工。
等墨非片完肉,王一刀正在用鐵板煎着松板肉片,雪花肉脂遇熱融化,流出熱油來,鐵板滋滋作響,強烈的肉香味飄散出來,久久不散。
而墨非並沒有急着煎肉,而是撒了一層細鹽,轉而調起了醬汁。
醬汁是這道香煎松板肉的關鍵。他從豬身上切下一塊板油,煉出豬油,將番茄切成片,爆香姜蒜末,番茄一邊翻炒,一邊用鍋鏟壓碎直至全部變成糊狀,加入適量糯米醋,最後加入高湯調味。
醬汁做好後,洗淨包生菜,墨非試了試鐵板的溫度,已經燒的滾燙。
在衆人驚訝的眼神裏,墨非把鐵板直接搬到了評審席上,然後把醬汁和生菜都端了過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把生肉端給評審喫嗎”
“難道要現場給評審煎肉”
“還能這麼玩嗎墨非你太牛了”
正在準備上菜的王一刀愣了,心想,你連菜都沒有做好,就急匆匆端上去,到底怎麼給評審嘗呢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更多的人在想,如果我評審,肯定要把他攆出去
事實上也是如此,其中一位評審立刻拉下臉來,冷冷地對墨非說:“你的菜品呢就給我們喫生肉嗎”
墨非笑了笑,“各位評審老師彆着急,我的菜馬上好了”
說完,他把盤子裏的松板肉直接扣在鐵板上,隨着巨大的滋滋響聲,墨非揭開盤子,翻了一遍松板肉片,只見鐵板上爆出點點油花,肉香四溢,噴香撲鼻,惹得評審們開始流口水。
三十秒之後,墨非迅速將肉片取出,蘸了蘸醬汁,將它包裹在生菜葉中,一一遞給評審們。
“這是一道香煎松板肉,請各位老師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