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守領可真不錯。”雲初卻是直接拍拍景元桀的肩膀,指着吳守領離開的方向道。
不過,雲初小姐這時候出現在這裏,那太子
太子太在意雲初小姐,他不想觸了太子的逆鱗。
雲初當即一個輕縱,轉眼,便站在了景元桀的面前,其身後,路十顯然有些意外雲初突然出現,但是反應也快,對着雲初笑了笑,忙退後幾步。
而太子這才擡起目光,看向雲初此時所站的方向。
吳將領忙帶着人退下,竟有如蒙大之感。
太子輕頷首。
見此,那吳守領面上鬆一口氣般,對着太子一拱手,“那太子若沒有吩咐,下官這就帶着人退下。”
景元桀此時一襲黑袍,站在那裏,就宛如一座高山,一鬆青柏,黑朗如玉,夜色下,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看了眼那中年男子,卻是擺擺手,“吳守領過慮。”
“多謝太子信任。”那中年男子聞言,又是一禮,話落,微微擡了擡頭,看一眼太子,又快速收回,嘴裏卻是道,“這等事情,太子讓人來吩咐就行,竟然親自前來,實在讓屬下受寵若驚”中年男子說到此處一頓,似乎又想到什麼,原本正然而謙卑的面上爬上一抹凝重,“難道,是太子還有別的要事要當面吩咐”
“你身爲守城將令,本宮自然放心。”
景元桀此時身後跟着路十,而其面前,站着一位面貌硬朗,面色粗黑體形微胖卻極爲健碩的中年男子,其身後,還跟着數十護衛打扮之人,此時,聽到太子的吩咐,那中年男子恭敬的點頭,“太子放心,屬下必當謹慎行事,絕不讓可疑人士潛入京城。”
太子。
雲初斂息收氣,足尖一點,便已經躍上一旁高樓一處,頓時,下方,街角處的一切,盡收眼底。
“近日京城往來人多而雜,每日都必須要嚴加盤查。”雲初剛一走進,便聽安靜的街角處,熟悉的聲音在嚴肅吩咐。
雲初剛走出巷子,便見前方,兩道人影閃進一旁,當下足尖一點跟了上去。
等等,前面,那個身影,怎麼這麼眼熟
反正,她不說,景元桀也不會知道,那兩個人,她不看看,還真是感覺會睡不着覺。
雲初看着走得有些快速的暗衛,脣角這才露出一絲笑意,足尖一點,直接朝某處而去。
那暗衛聞言,見雲初沒再有別的吩咐,這才領命下去了。
古往今來,其實最大的消息來源都出自此處,而此處,若是有人異心混入,再如何謹
雲初點頭,“那就好。”然後掃視了這長巷一圈,又吩咐道,“三日後就是皇上的壽辰,之前也讓你們查探過這些日京城進出人士的情況,卻並無異樣,不過,方纔名玲瓏倒是提醒了我,你們再去查一下,不再查富商學子,查販夫走卒,還有”雲初頓了頓,聲音在夜色中清麗而微涼,“還有,乞丐。”
許是雲初這個問題終於有些正常,很是明顯的,那暗衛輕呼了一口氣,隨後答道,“副領傷口已結痂,內傷也好得七七八八。”
很是滿意的笑笑,雲初想到什麼,道,“律戒的傷完好了嗎”
雲初微笑,真是儒子可教也,律嚴手下的這些暗衛,辦起事來,手段速度不錯,這腦袋瓜子也通透。
那暗衛面色怔忡,不過卻也聰明,不過一瞬,當下斂眉,低頭,姿態恭敬,“小姐方纔什麼也沒說。”
“我剛有對你說過什麼話”雲初又道。
小姐,問他什麼事
“”暗衛此時頭頂一大羣烏鴉飛過,而且,還是黑色的。
雲初思忖猶豫糾結好半響,終於深吸一口氣,然後擡起腳步就走,走了一步之後,又轉身,看着還站在那裏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暗衛,“你出現是有何事”
嗯
而且,這般一想到他,提到她,心裏就亂砰砰的
沒辦法,景元桀那塊木頭太冷又太冰,看着高山白雪,卻對她又極度小家子氣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他的感受,跟他打個招呼,這才比較像一個貼心的女朋友。”雲初卻又道,看似在和暗衛說話,可是卻一手扶着下巴,擰眉沉思。
那暗衛聞言,面色動動,眼底的光色分明就寫着訝異,似乎不相信面前的小姐會說出這樣的話,當然不是指這話裏的意思,而是這般猶豫糾結的神色,與平日裏行事幹淨利脆,處事別具一格的小姐,完全是判若兩人,所以,那暗衛,這一瞬是愣愣然的,動了動脣,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雲初這纔看着出現在面前的暗衛,思了半響,開口,“你說,我現在若是去花樓,讓太子知道了會怎麼樣”
“小姐,有何吩咐”就在雲初又打算來回踱步時,可能是暗處的暗衛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次,不待雲初吩咐,直接現身。
月光將雲初的身影拉在地上,青絲微揚,纖長而柔細。
最後,還是回到原來的位置。
向左走幾步,又向右走幾步。
雲初左右想不通透,擡頭看看天際一望無盡的銀灰月色,又低頭,偏頭,擰眉,然後,直接在原處來回又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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