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 >第五十八章 想他了
    大晉京城,太子府邸。

    即使太子醒來,也只是那一瞬息之間的輕鬆,關於雲初離開的祕密,反而更壓得衆人心上喘不過氣來。

    所有人,無端的便肅穆着神色,謹細收着聲,步子邁得沉,不敢高聲語。

    而自太子醒來,如今已是三日過去。

    期間,雲王府二公子云楚來過,關於雲初離開的真相,他也很快收到了雲初讓人傳來的消息,頓時百感交集,面色暗下,極度挫敗,當下命人去查消息來源,可是,出乎意料的竟是一無所獲。

    雖說,對景元桀給雲初下避之藥之事有怨,可是他到底是信服這個太子的,而且,雲初字裏行間,也說明了霧氏一族於她本身的情況

    當然,雲初當然沒有透露她懷孕的事,那個消息也是她爲了不讓雲楚擔心,而早就準備好,待她離開就會自動送到雲楚手中。

    當然,還有更深層次意思,那就是不要與太子生了嫌隙,雲楚何等聰明,眼光一攏,眉目一斂,便猜到了雲初的用意。

    再有,一直從雲初大婚後就未現過身的青月,竟原來是景元桀怕她守不住口,而事先將她調走,雲初此次離開,既沒帶上律嚴和律戒又沒有青月,身邊可說無人可用,雲楚又如何再能坐得住,躊躇許久,終是正了正神色,去了太子府。

    畢竟,身爲哥哥,身爲這個世上最最希望雲初安好的人,不管能活多久,雲楚只想看着她好好的。

    青月效忠雲初,也聽命於太子,如此情勢之下,自然是帶人,當先尋找雲初。

    而因爲知香受辱跳崖的路十也在第二日便回來了,一瞬容顏比之前好似老了十歲,心神俱死,笑容不再,眉目間,只有沉沉傷哀。

    關於大晉與南齊幾百年的恩怨,也漸漸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聲,天下各地,一點一點在大街小巷被百姓獲聞,加之這三日間,大晉與南齊兵將大動,邊境處,嚴陣以待,烏黑的沉雲下,不用說,百姓也知,這天,終是要變了。

    所以,這幾日,除了派人尋找雲初,太子府書房裏,信件消息更如雪花般紛紛飛進飛出。

    而景元桀,三日未闔眼。

    此時,黎明剛起,霧氣未散,空氣涼寒。

    景元浩站在書房外,看着書房裏,明亮的燈光下那欣長筆直的投影,那無聲中便似黑月流水般沉冷的氣息,貫來輕揚肆意的眉目間也凝了霜色。

    “太子已經三日未曾休息了。”一旁,青安暗着一張臉走了來。

    “不止是太子,我看着京二公子爲了找小姐,四處躥跳,平日裏最要享受美人被窩的世字公子,也是未曾休息,沒了笑容。”一旁,青月來着秋月走了來。

    而青月話一落,景元浩和青安的眼神都落在她及她身後的秋月身上。

    青月明明面上滿是疲憊,眼神卻異常明亮,素冷麪貌平凡的女子,眉骨間更是刻着深深的執着,秋月五官素冷,同樣疲憊盡顯,而眼神卻分外堅定,那種一定會尋到雲初的堅定。

    不止京二,這幾日,青月帶着律嚴等人何曾不是如此。

    就連翁老也在四處尋人,沒有蹤影。

    三日。

    景元桀在說清雲初離開的事實後,並沒有下令尋找雲初,只是就那般淡然的坐在院子裏,沐浴在天邊光色下,真正的好像成了高山厚雪,神色無瀾間,目光只一直盯着浩渺的穹蒼,好像在等,又好像在想着什麼,一直到傳來消息,說是南齊太子帶着墨翎衛去向了南延,可是一路所形不見雲初的影子這個消息傳來,景元桀方纔面色動了動,冷然起身,然後下令,找。

    翻遍全天下也要將人找出來。

    至於此,景元桀便回了書房,未曾踏出。

    不過,在這三日間,還發生了一件事,那便是忠勇侯突然病倒,且精神癲狂,皇上大急,百般關慰,感念太子諸事煩憂,親自派了御醫前去給忠勇侯醫治,然而,都餘事無補,再沒過多久,忠勇侯一時不慎,竟不顧自己夫人和兒子的阻止,跳下了河塘,死前還精神恍惚,口語呢喃,“我錯了,我錯了”此事在京中也可謂一激起了千層浪,只不過,相較於天下將動而言,百姓只剩唏噓。

    而景元桀對於此番消息,當即下令出去,對忠勇侯府慰問一番之後,便讓宋玉承位。

    看似對忠勇侯府是百般的好,看似,景元桀好像是沒有追究忠勇侯那夜暗中行刺的罪責,實則,心思清楚的人卻一下子明白了。

    忠勇侯死了,宋玉一個紈絝子弟,整日只知醉臥女兒香,如何能撐起忠勇侯府,這是在無聲中,便一點一點將忠勇府殘食殆盡。

    自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一代鼎盛侯府自忠勇侯死的那一刻,便註定了倒塌的結局。

    三日,不算短。

    墨月等人也很順利的帶着昏迷的南容凌入了南延境內。

    北拓自然收到消息,依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分明大晉整裝肅待的消息如此鋪天蓋地的傳來,他們卻仍沒有任何表示。

    至於南齊。

    南容凌雖然昏迷,可是他昏迷前的決定,已經足夠讓南齊應對,在十萬兵將中毒之後,他緊接而調來的二十萬兵將也在三日內快馬加鞭至於邊境,隨時待發。

    秋風蕭蕭,落日餘輝,風吹草拂,不見邊際。

    天下,就好像成了一片蓄勢待發的棋局,好像,只是等誰先動一步,便亂了烽火,兵戈而起。

    而在這樣微妙的天下局勢下,夕陽餘輝灑落一片山頭,一處蜿蜒崎嶇的山路上,一輛不算普通簡單的馬車卻悠緩悠緩的不緊不慢的走着。

    馬車內,雲初面色不再那般蒼白,可是也不見往日裏的紅潤,此時目光擰着,面色有些怒意,有氣無力的對着馬車外喊,“夜華,虐待孕婦可恥。”

    “我的小姐,三個時辰前你才吃了八個饅頭,喝了五碗粥。”夜華眉心抽,神色,相當彆扭。

    “我是孕婦,孕婦,孕婦。”雲初再三提醒,聲若加蚊蠅,“你這是想餓死我還是餓死我的孩子。”特麼的,自從解開那道一直束縛着腹只孩子脈向的氣息,她就餓得極快。

    孕婦是這樣的嗎。

    路途中,她還專門讓夜華去向路過的農舍處生育過孩子的婦女打聽。

    打聽到的是有些用,不過,也正因此,夜華

    不高興。

    “如果能餓死你的孩子,讓你活得久一些,我倒是樂意之至。”馬車外,夜華隨意的揮着馬繮,聲音懶散,顯然,還在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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