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將門庶女 >【第二十章】死!再來毒計!
    桑玥的笑弧擴大,聲音輕飄飄的,宛若一陣柔和夜風透過紗幔而來,吹到臉上時已幾乎感覺不到了,但那種餘下的涼意卻像兩片薄荷,死死地貼住雙頰,銘嫣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臉。

    “嗯,說的也是,我大舅舅舐犢情深,對兒女是極好的,當初馨予早產,他可是在家守了足足半個月,連早朝都沒去,我想,他對失散多年的秩兒,會比對馨予更好,畢竟,夾雜了許多愧疚呢。”

    桑玥字字珠璣,銘嫣啞然一笑,不再多言。

    銘嫣離去後不久,桑玥也轉身回往暖心閣,誰料,剛走了一半,就碰到了姚秩。

    姚秩如今可是府裏炙手可熱的人物,比之她當初入府的受寵程度也不遑多讓了,陳氏對他好自不用說,姚晟三兄弟和姚馨予也放下了芥蒂,送去禮物主動親近他,可惜,他就是個不識好歹的性子,不僅將所有人的禮物丟到後院一把火燒了,還不許他們踏足他的院子半步。用膳時,若陳氏先給桑玥或者姚晟夾了菜,他便氣得放下筷子就走。姚家向來家規森嚴,姚清流要懲罰他,陳氏卻是不讓,疏忽管教不是孩子的錯,那麼多年的陋習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更改。

    而姚秩幾乎在一天之內就學會了依傍陳氏這座真正的大靠山,燒了哥哥們和姐姐的禮物,姚清流還沒苛責兩句,他就撲到陳氏的懷裏,說哥哥們和姐姐挖苦他窮、沒見過世面,他一氣之下才犯了渾。

    不巧的是,姚馨予的確說了一句“秩兒你要是不知道怎麼用,我可以教你”。

    毫不誇張地說,姚秩表現出來的極端心理比之曾經的李萱更爲恐怖。

    可現在,姚秩堵住了她的去路,他究竟要怎麼樣

    “你站住。”換上了月牙白華服的少年,已褪去一身寒酸,俊逸的面龐上寫滿與生俱來的華貴,還摻雜了一分戾氣。

    桑玥已和他擦肩而過,聽了他的話,沒有絲毫地停頓,繼續前行。

    這個府里人人怕他,可那人人裏並不包含她桑玥。

    姚秩濃眉一蹙,三步並作兩步,攔住了桑玥的去路,不可一世地道:“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

    蓮珠唯恐姚秩會傷到桑玥,趕緊將桑玥護在了身後:“四少爺,你這是要幹什麼”

    遠處的子歸打算動手,桑玥給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別衝動。

    桑玥走到蓮珠的身側,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姚秩的鬧劇,姚秩已經把三個哥哥和姚馨予整得焦頭爛額了,現在該是把矛頭對準她了吧。

    姚秩的右脣角一勾,稚氣未脫的俊臉上露出一個既冰冷又邪肆的笑:“二表姐,我看上你的丫鬟了,把她送給我。”直接是命令的語氣。

    蓮珠目瞪口呆,一個毛頭小子說什麼看上她了

    桑玥清淺的眸光把姚秩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脣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不滿十七,身板兒又瘦,用不着通房丫鬟。”

    姚秩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我沒說讓她做通房”

    桑玥的目光越過姚秩,落在他身後數丈處遠遠跟着卻不敢靠近一步的丫鬟們身上,笑意加深了幾分:“你院子裏光是餵你喫飯的丫鬟就有四個,打理內院的六個,灑掃的八個,還不算小廝和粗使僕婦,蓮珠若是過去了,只怕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你又不讓她跟你擠一張牀,難不成要把她掛牆上”

    姚秩的臉瞬間轉白,揶揄了片刻,仍然不依不饒道:“我趕走一個丫鬟就是了,反正我就是看上她了你是自己同意把她給我,還是我去向祖母要”

    她算是看出來了,合着姚秩就是來姚府找茬的,他孝敬陳氏未必出於真心,不過是尋得一處庇佑之所罷了。陳氏最是寵她,他心有不甘,想證明他纔是陳氏心底最寶貝的人。

    桑玥的眸子裏漾起似嘲似譏的波光:“你還沒斷奶,是不是”

    姚秩好不容易變白的臉霎時又漲紅了,一雙透亮有神的眼此時被怒火充斥得如蒙晚霞:“誰沒斷奶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外人,居然羞辱我”

    “一遇事就往你祖母的懷裏鑽,不是沒斷奶,是什麼”

    姚秩面紅耳赤之餘,渾身直直髮抖:“你你不要臉”

    桑玥並不氣惱,只漫不經心地道:“蓮珠是我從南越帶過來的丫鬟,隸屬於南越的定國公府,外祖母不會有心思去插手蓮珠的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這就是不給了姚秩氣得咬牙切齒,探出手就要去推桑玥,蓮珠一擋,姚秩火冒三丈,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好你個不要命的奴婢,竟敢毆打本少爺”

    姚秩信口雌黃地罵了一句,掄起拳頭就要砸向倒在一旁的蓮珠,可見,他喜歡蓮珠是假,想爲難桑玥是真。

    “住手”桑玥一聲厲喝,姚秩側目,正好撞上桑玥那雙幽冷如千年冰泊的眸,一股惡寒順勢爬上了脊背,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但也就愣了那麼一瞬而已,手上的拳頭繼續朝着蓮珠招呼過去。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姚秩痛得幾個踉蹌,雙腳一絆,摔了個嘴啃泥。

    “她讓你住手,你是聾子還是傻子”

    慕容拓閒適地踩踏清輝而來,涼薄月光的照射下,他俊美得令人窒息的面龐泛起了些微淡淡的白,脣色也不若之前的紅潤,可他那一舉手一投足,甚至一個眼神就足以拂風萬里、揚塵千丈的氣勢一如往昔,波瀾壯闊般的恢弘,金戈鐵馬般的強勢,他不動聲色,已然是廣袤的天地間最華貴的一道風景。

    如果說桑玥給姚秩的感覺是陰冷,那麼眼前這名高貴的男子給他感覺便是如泰山壓頂了。

    他的右臂傳來陣陣劇痛,痛得他雙目血紅,緊咬住牙關,硬是不讓眼淚掉出來,那血紅波光的最底層,閃動着連他都未察覺的驚恐。

    慕容拓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猶如一個王者在審視一個根本入不得眼的獵物,那輕蔑的一瞥,刺痛了姚秩的心,慕容拓不理會他的各種複雜情緒,只冷冷地道:“本王警告你,下次見了桑玥,放尊重點,本王可不管你從前吃了多少苦,姚家人對你多麼含糊,你要再出言不遜一句,本王就拔了你的舌頭;你要敢動她一根頭髮,本王就剁了你手;若還是覬覦她身邊的人,本王只能挖了你的心拿去喂狗了。”

    話音剛落,慕容拓單臂一震,一股勁風打在了姚秩未受傷的左臂上,只聽得咔嚓一聲,似骨骼斷裂的聲響。

    “啊”姚秩痛得冷汗直冒,額角的青筋彷彿要爆裂開來,突突地十分嚇人。他試圖呼救,卻發現嗓子完全說不話,他又朝着來時的方向望去,卻發現原本跟着他的丫鬟們不知所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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