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水寒按響了門鈴之後,過了好一陣子,安管家才終於姍姍來遲的開了門。

    安管家看見站在門外的男人,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才急忙推開了房門。

    一邊微微側開了身子,主動讓開了一條路,一邊開口說出了夜水寒最想知道的:“夜先生,您來了季小姐剛剛纔回家沒多久,現在在房間裏的,應該還在洗澡。”

    夜水寒微微的頷了頷首,沒有說話,擡腳直接走進了公寓。

    夜水寒換上了一直放在玄關門口的拖鞋,然後就踩着和季沫同款的情侶拖鞋,走進了季沫的臥室。

    夜水寒剛剛一隻腳才踏進了臥室,臥室裏那抹飄散着的他熟悉的沐浴乳的氣息,就猝不及防的鑽進了他的鼻息裏。

    惹得夜水寒原本流暢的步子稍微頓了一秒,才又重新不緊不慢的邁開了步子,走進臥室。

    夜水寒沒着急走進浴室去打擾季沫,站在原地盯着浴室緊閉着的房門看了片刻,才轉身走到了沙發上坐下,很有耐心的等着季沫的出現。

    季沫回家之後,沒有任何心情去理會安管家在她身邊,不停響起的噓寒問暖的聲音,直接走進了臥室,放下了包包,就連換洗的睡衣都沒有準備,直接走進了浴室,脫掉了身上已經溼透冰涼的衣服,站在了淋浴花灑下面。

    季沫不急不忙的擰開了水龍頭,很快就有着溫熱的熱水從她頭頂傾瀉而下,帶着暖暖的溫度的熱水,瞬間將季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覆蓋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可是就算是季沫這般站在花灑下面衝了良久的熱水,季沫卻依舊還是覺得她渾身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氣,渾身不受控制的打了哆嗦。

    季沫忙不迭地不禁又調高了水溫,藉着升高的水溫,讓她自己變得暖和起來。

    季沫也不清楚她自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花灑下面衝了多久的熱水,直到她的腦子都有些犯暈,腳跟也沒什麼力氣了,季沫才終於關掉了水龍頭。

    季沫洗完澡之後,才發現她剛剛進來洗澡的時候,忘記帶上換洗的睡衣。

    季沫只好扯下了一條浴巾裹在她的身上,然後在浴室裏又把頭髮吹到了半乾,才擰開了浴室的門鎖,走出了浴室。

    只是季沫纔剛剛走出了浴室之後,還沒有走兩步,站在臥室的男人,猝不及防的就撞進了她的眼底。

    季沫原本想要往前邁步的腳步,驀地頓在了原地,神情錯愕而又驚訝的看着她面前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沫的錯覺,季沫總能感覺到此刻的男人,渾身散發着一股如妖如魔的陰沉之氣,彷彿卻又帶着一股子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邪魅誘人的魅惑。

    總是輕易的引得讓人甘願的爲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假裝,掏心挖肺的將她自己毫無保留的交付於他。

    季沫你只怕是瘋了吧,他傷了你這麼多次,他纔剛剛拿着刀子,狠心絕情的刺進了你的心臟,痛得你死去活來的,你下一秒又怎麼能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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