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你只怕是瘋了吧,應該是瘋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在這裏看見他的身影。

    季沫你只怕是想他已經想得瘋了吧,你爲什麼可以變得這麼卑鄙和虛僞,前一秒纔跟蔣墨說,想要試着和他交往看看,下一秒就因爲想着另外一個男人,而想得發了瘋。

    神經病嗎自虐狂嗎

    季沫直到這一秒,都還以爲她或許是腦子發了混,突然出現了幻覺,纔會在她的臥室裏看見了夜水寒的身影。

    季沫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想要把她腦子裏那些不該出現的幻境全都甩出去,可是當季沫再次掀開眼皮的時候,夜水寒卻依舊還是站定在她的面前。

    他不是她的幻覺嗎還是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嗎

    就在季沫心底納悶泛着嘀咕的時候,男人語氣清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沫沫”

    直到夜水寒的聲音鑽進了季沫的耳膜裏的這一秒,季沫才終於敢確定夜水寒是真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季沫的思緒忽然停滯了一秒,然後腦子才慢吞吞的運轉了起來,心底那股好不容易纔被她剛剛壓制下去的酸澀和難受,此時卻又毫無預兆的一秒翻滾了起來。

    以山呼海嘯之勢,迅速的湮沒了她的整個身體,佈滿了她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

    只是季沫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夜水寒一句,夜水寒卻突然擡起腳,轉身離開了。

    季沫一臉驚愕而又不解的看着男人一聲不吭的就離去的背影,心底忽然有感覺頓時升騰而上。

    恨不得立刻徒手把夜水寒撕成碎片。

    只不過前後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夜水寒手裏抱着一套女士睡衣,就又折回到了季沫的跟前。

    夜水寒依舊沒有開口說出隻字半語,將他剛剛去衣帽間拿出來的睡衣,細心而又輕柔的將睡衣套在了季沫的身上。

    季沫卻像是和夜水寒相處在兩個平行世界裏一般,她的靈魂和她的身體似乎已經分離,大腦根本沒辦法支配着她的身體。

    季沫明明知道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立刻推開站在她跟前的男人,遠離着他,可是她的手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怎麼舉都舉不起來。

    一面懷着忐忑不安而又心虛慌亂的情緒,一面又很是貪婪的依戀着她和他的時光,甚至還很配合的讓他幫她穿好了睡衣。

    季沫明明都知道她現在最不應該和他靠得太近,應該立刻狠心絕情的將他趕離她的世界,可是季沫卻始終沒勇氣,也沒骨氣的想要讓他在她身邊多停留一分一秒。

    季沫似是還有些出神,又似是靈魂出竅的望着和她不過幾公分距離遠的俊臉,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輕柔的聲音:“天氣這麼冷,家裏雖然開着暖氣,不過也得要注意,千萬別感冒了,洗了澡就趕快換上衣服,知道嗎”

    夜水寒再次開口的聲音,徹底的喚回了季沫所有的神思,季沫立刻將她此刻心底泛起的軟弱,和那些不必要又可悲的悸動強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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