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過唐漫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唐漫表情平靜,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的確我恨不得你死”
唐漫緩緩地開口,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
鬱臨修:“”
鬱臨修目光深沉,帶着幾分涼意,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唐漫,彷彿要把唐漫印刻在自己的心尖一般。
她說她恨不得自己死。
從不知道語言的能量這麼強大,此時此刻好似利刃一般狠狠地插在自己的心頭,讓自己喪失了言語的權利。
頓了頓,唐漫繼續開口道:“但是我說了,謝謝你所以爲你獻血,就像是報酬了,也希望可以永遠的堵住鬱少的嘴,昨天晚上,你並沒有見過任何不該見到的人。”
鬱臨修:“”
報酬
呵
好一個報酬。
她這是爲了郭文,所以願意做出犧牲了嘛。
鬱臨修眯着眸子,還記得昨天晚上唐漫剛剛涉險的時候,嘴裏叫着都是哥,救我。
那個男人,對她很重要。
她知不知道郭文已婚,而且有妻子和孩子。
雖然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唐櫻,他可是當初綁架你的人,你爲什麼那麼護着他”
唐漫:“”
唐櫻這個名字真的是好些時候沒有聽到了。
尤其是從鬱臨修的嘴巴里叫出來,真是讓人嫌惡。
唐漫臉色白了白,隨即緩緩地開口道:“他們兄弟倆綁架我也是有情可原的,同是社會的最底層,我想我能明白他們。”
頓了頓,唐漫繼續開口道:“看起來他們綁架了我,但是,我更覺得是他們解救了我,如果沒有他們,我想我現在還是在鬱家被人欺凌的孤女”
就連想要參加高考都是一件奢望的事兒。
如果沒有當初那件綁架案。
自己不見得也能正常參加高考。
所以這些事兒,唐漫都已經看開了。
畢竟,這段時間,自己臉上傷重需要治療,包括自己胸口的那一處槍傷
如果不是郭武,自己早就死了。
鬱臨修:“”
鬱臨修目光沉了沉。
唐漫對自己有滔天的恨意。
可怕的寂靜。
彷彿空氣都停滯了一般。
唐漫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不起波瀾。
鬱臨修則是攥緊大手,俊臉緊繃着,凝視着唐漫的小臉,眸光越發的深沉,良久之後,緩緩地開口道:“唐櫻”
“鬱少不要再叫這個名字了,唐櫻已經死了當初墜海,雖然死不見屍,但是活着只能算是個奇蹟。”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叫唐漫,鬱少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唐小姐”
鬱臨修:“”
該死的疏離。
她對自己相當淡漠,視線更是不談多看自己一眼的。
鬱臨修身子也緊繃得厲害。
兩個人旗鼓相當之際,門外的喧鬧聲打破了僵局。
“臨修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鬱少在裏面休息,老夫人沒有鬱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的。”
唐漫:“”
鬱臨修:“”
唐漫臉上的表情微變,隨即恢復尋常,很快就看到鬱老夫人直接推門而入。
鬱老夫人拄着柺棍,雖然氣色看着是差了點,但是老態龍鍾的。
這模樣還是相當資本主義。
鬱老夫人一進門,身後尾隨着不少傭人,這架勢,根本不像是來探望病人的。
更像是來大張旗鼓鬧事的。
“臨修,你情況怎麼樣了”
鬱老夫人一到,立馬劈頭蓋臉直接詢問着鬱臨修的情況。
“沒死”
鬱臨修的態度更是冷漠,並沒有對鬱老夫人太過於熱情。
鬱老夫人聞言臉色一變。
自從唐櫻那個死丫頭去世之後,鬱臨修對自己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改變。
自己更是不知道鬱氏從什麼時候開始,管理層也直接換了一批人了。
至於曾經孱弱的鬱臨修,如今儼然沒有當初孱弱的模樣,更是強大到駭人的地步。
這個可是急壞自己了。
現在問題更嚴峻的,就是鬱臨修恨自己。
架空了自己的權利不說,鬱老夫人覺得自己在鬱家的影響力急劇下降。
現在鬱臨修因故受傷,鬱老夫人覺得這是個機會,可以讓自己和鬱臨修適當的和解一些。
鬱老夫人很快就留意到鬱臨修面前站着一個身穿小西裝的女人,女人帶着黑框眼鏡,長髮也是簡單的紮成馬尾,瞧着英氣不錯,也透着幾分熟悉感。
“這是鬱氏的祕書,新來的”
鬱老夫人只當唐漫是鬱氏的祕書罷了。
聽着老夫人的話,唐漫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直接轉過身子,挑眉道:“抱歉,不是,昨天是鬱少出手救了我,所以我今天帶了果籃特地來探望鬱少。”
“鬱老夫人你好,久仰大名,我是鬱少的合作伙伴。”
唐漫視線迎上鬱老夫人的視線,只見鬱老夫人微白了臉色,身子也有些僵硬定格住了。
因爲眼前的女人
雖然談不上模樣和唐櫻相似,但是身形和氣質卻極其相似啊。
鬱老夫人僵硬也是瞬間,很快回過神來看向鬱臨修。
“臨修,你昨天救了她才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
鬱老夫人還帶着幾分不可置信。
鬱臨修表情平靜,算是默認了。
“你怎麼可以隨便爲了外面無關重要的人將自己陷入險境呢,臨修,我原先是怎麼教你的”
鬱老夫人對這鬱臨修言辭教育着,可是鬱臨修卻半點沒有領情,只是眸光緊鎖住唐漫,不錯過唐漫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唐漫表情平靜,鬱臨修隨即繼續道:“沒有忘記,你教育我爲了保全自己犧牲任何人的權益都不爲過。”
唐漫:“”
呵
這就是鬱家的教育模式
能教出好的孩子嘛
唐漫脣角的嘲弄再度濃了幾分,眸光帶着幾分涼意的掃向鬱老夫人,讓鬱老夫人無處遁形。
鬱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