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週六不上課,我來孝敬您啦”
男人看到郭寧進來,將花瓶放到架子上:“我改天再過來吧。”
郭寧看着男人放下花瓶離開,問一輕:“師傅,我打擾你做生意了嗎”
“沒有。”
“師傅,我今天給你買了份禮物。”
一輕疑惑:“什麼禮物”
郭寧拿下書包,在書包裏翻了會,將一本阿衰漫畫書放到一輕手裏。
一輕更加奇怪:“送我這個做什麼”
“師傅每天板着個臉都不愛笑,這本漫畫書挺有意思的送給師傅。”
一輕接過漫畫書翻了兩頁有一絲感動,雖然她很清楚這不過是郭寧的苦肉記,他想取得她的信任和喜歡,然後慢慢套出她的弱點,並拿回東靈鏡。但她也看的出少年的靈魂清純,這份計策裏也含了五分真心。
一輕猛然想起很久以前有個面如白玉,眼如星辰的男人曾在元宵節時送她一個兔子燈,耳朵長長的很可愛。一輕一接過糊成兔子樣的紙燈忍不住笑出聲來,男人笑容溫暖地說:“笑起來多好看,年輕姑娘幹嘛總冰着臉。”
一輕想到這個猛然像被電擊般閃到郭寧面前,用食指點向他的眉心。
可是什麼都探測不到。
不應該啊一輕在心裏疑惑。以一輕的修爲幾乎可以看到任何人的前世,怎麼會看不到他的
郭寧驚異地看着一輕手點他的眉心,他想莫不是自己暴露了他小心地問:“師傅,你怎麼了”
一輕板着臉對郭寧說:“這本書你拿走吧,我不欠別人的。”
郭寧搔搔頭:“這怎麼是欠呢您都沒和我要學費。”
一輕有些厭惡地說:“你走吧,今天沒什麼事了。”
郭寧邊疑惑地往外走邊發牢騷:“好好的這是怎麼了更年期嗎”
這時門外風鈴響了,風衣男人推門進來,衝着一輕說:“我想好了,今天一定要帶走這個瓷,你想拿走我的什麼隨便吧。”
原來男人出去沒走一會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有種不把瓷瓶帶回家就睡不着覺的感覺。而且他還想後來進去的郭寧雖然管一輕叫師傅,但也有可能是個和老闆娘關係很好的客戶,萬一瓷瓶被別人買走怎麼辦萬一自己猶疑中瓷瓶被其他人買走怎麼辦男人愛瓷愛古玩如命,如果真被人買走了他會抱憾終身。
一輕用指甲點向男人的眉心,剛準備慣例把他的壽命吸走,卻突然看到男人的前世,就是那個面色清瘦專注瓷器的匠人,於是一輕改了主意。
“我只要你兩天的壽命就好。”
男人驚異地問:“爲什麼是不是我應該用錢買了”
“不是,我看到了你的誠意。”
“誠意”
“你願意爲這寶物獻出20年壽命,足以看出你對它的喜愛和癡戀。器爲悅已者容,我很榮幸可以將它交管到你手上。”
“所以我現在”
一輕用指甲在男人眉心點出一滴血來。
“你可以把瓷瓶拿走了。”
男人又一頭霧水的看着一輕,感覺詭異異常,但又懶的多想,還是把瓷瓶小心翼翼的包走了。
男人走後郭寧愣愣地問:“這就完了”
當一輕用手指點男人眉心的時候,郭寧還在腦中反應要不要救他。郭寧還以爲會見證一件有有點邪惡甚至恐怖的事情,可是直到男人抱着瓷瓶離開都是滿滿的心靈雞湯及小清新畫風。
郭寧還得裝傻:“師傅,他把這麼貴的瓶子拿走沒給錢啊到底多少錢,我去要吧”
一輕心想:這孩子演的還真入戲。
一邊脾氣暴躁的輕輕一推把他推出門外,並隨後把漫畫書扔出去,然後關緊大門。而那本漫畫書恰好落到郭寧頭上。
郭寧揉了揉受傷的腦袋,不知爲什麼非常想笑。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怕一輕。他覺得布誅妖陣那天即使呂香澤沒有說自己是流光派一類的話一輕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至於爲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不過雖然從現有資料看一輕做過很多壞事,但郭甯越來越相信一切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