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我覺得挺好

    “你不是說想去游泳”

    白安然接過才知道里面居然是泳衣,雖然款式很保守,但是畢竟是貼身的物品。

    她實在想不出席景程去店裏給她買泳衣的場景。

    “這個”

    “是任曉走之前買的”。

    “她走之前那個時候我好像沒說過想游泳吧”。

    “沒有”

    估計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從得知來這裏出差,她說了不下三次。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他還是叫任曉備着,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這麼晚了大海是不可能了,白安然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來到室外游泳池。

    已經大半夜,泳池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她換好衣裳出來。

    任曉給她買的款式把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下半截的裙子一直到大腿中部,跟穿在外面的裙子沒什麼兩樣。

    她自從去公司,任曉就一直穿着職業裝,各種類型的職業裝,哪怕是出差,她也只是換了相對比較休閒的職業裝。

    她一直以爲任曉只是看起來保守,沒想到其實內心也挺保守的。

    不過這身裝扮,席景程很滿意。

    白安然拿到了泳衣,興沖沖的往外走,沒想到他也會跟上來。

    “席先生,你不下水嗎”

    他現在還是白天那身休閒的衣服,看起來也沒打算換。

    “我不去,別走太遠”。

    既然他不下水,那來這裏幹嘛就只爲了看着她

    “席先生,要不你早點去休息”

    他在這裏,她也不自在。

    席景程躺在泳池旁邊的沙灘椅上,閉目養神,也不搭理她。

    白安然不管那麼多,直接入水。

    這個露天泳池很大,足有二十米長,她遊了兩個來回,已經氣喘吁吁。

    累了趴在泳池邊休息一會兒,泳池的邊緣一邊是酒店,另一邊是懸空的,正對着大海。

    她剛上大學的那會兒,爸媽曾經跟她說過,等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就帶她去海邊旅行。

    但是那之後不久,哥哥就查出癌症,一家人爲了哥哥的病焦頭爛額,這件事也就擱置了。

    哥哥一直都記得,去年的時候,哥哥正在化療,那段時間情況不太好。

    他還是跟她說,等過年的時候的全家人一起去。

    但是命運就像跟他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不到過年,爸媽就車禍去世了。

    一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實現這個願望,她一直在努力,等哥哥好了,等自己掙到錢了,她帶哥哥去海邊。

    白安然想着想着鼻頭有些酸,一頭扎進了水裏。

    在水中她可以屏蔽掉很多不想想起的東西, 這也是她這麼喜歡待在水裏的原因之一。

    席景程雖然在閉目養神,始終不放心她一個人。

    時不時睜眼看一看,看見她還在也就放心了,繼續閉着眼睛。

    席景程剛閉眼覺得不太對,她潛下去多久了

    他忽然坐起來,原本她所在的地方水面上一片平靜。

    估摸着也該有兩分鐘,怎麼還不起來

    下一刻,席景程撲通入水,轉眼已經在她身邊。

    只看見水面上浮起的衣裳和長髮

    白安然心裏默數着數字,根本不知道身邊的動靜,忽然自己的身體被人給提起來,她慌亂中抓住了一個人。

    抹乾臉上的水,心中想的那個人就站在面前,眼神卻跟

    以往不太一樣。

    雖然席景程很少笑,但是在她的印象中也鮮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眉頭緊鎖, 喘着粗氣。

    她下意識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情,她的手仍舊抓着他。

    席景程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襯衣,此時衣服已經溼透,緊貼在身上,身材暴露無意。

    她也只是穿了一件泳衣,被他緊緊抱在懷裏,身體緊貼着他的身體。

    他身上的溫度感受的一清二楚,白安然默默移開了手,面頰發燙。

    “席”

    席景程一聲嘆息,此時此刻,他居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那一刻,他的心墜落谷底,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消失。

    她一臉若無其事的看着他的時候,不管他說什麼,他都能預料到她的說辭多管閒事。

    最後責怪的話到了嘴邊變了樣,像是鬆了一口氣。

    “沒事吧”

    “我沒事”。

    “你知不知道你敢剛纔至少在水裏泡了兩分鐘”。

    “我知道”。

    他是擔心她溺水才這麼急着趕過來麼

    “”

    白安然儘量用不會惹他生氣的語氣說道,“我憋氣的最長記錄是三分鐘,我剛纔想試一試能不能破記錄”。

    “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

    白安然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被誘惑了一般,點了點頭。

    “那個”

    “你現在是我的助理,別跟我講條件”。

    “不是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要不是她胸前有她自己的一隻手隔着,她現在真個人就趴在了他身上。

    席景程低頭一看,泳衣的領口本來就低,之前不覺得,現在他這個角度幾乎是一覽無餘。

    “任曉準備的什麼破衣服”。

    “我覺得挺”

    那個好字,在他的眼神下,白安然活生生的給吞回去了。

    席景程放開了她,解下自己的襯衣給她披上。

    “溼的”。

    “你還敢嫌棄”

    “我沒有”,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回去了”。

    “我想”

    “你想怎樣”

    “沒”,她已經給他添了一次麻煩了,識趣的閉嘴,給他添麻煩就等於給自己找麻煩。

    “我也覺得該回去了”。

    “明天飛機早,早點休息”。

    “好”。

    回去的路上,席景程問她,“心情好點了嗎”

    “什麼”

    “之前那幾天你一直悶悶不樂,好像我剋扣了你的工資”。

    之前她確實因爲其他的事情不太高興,她以爲自己掩飾的挺好,居然被他看出來了。

    “好多了”。

    “那就好,回去之後好好工作,別把你的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準備趕我走了”

    “你想多了,只要你表現不好,我同樣會開除你”。

    白安然自信滿滿,“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等她找到謝副總的證據,用不着他趕,她自己走。

    然而她的信心很快就被摔的粉碎,她發現這個露露實在隱藏的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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