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程道,“還剩下兩個半月時間,到時候我會把她接回去”。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處理很多事。
不管是席少頡也好,還是其他的也好。
雖然把自己的女人放在別人的身邊很不解氣,不過他相信自己,更相信白安然。
許承,“要是兩個月後沒有結果又怎麼辦”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
白安然買花回來,兩個人安安靜靜的,一個躺在病牀上,一個靠在窗邊,看上去沒出什麼事,這倒在她的預料之外。
“買的百合花,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席景程道,“不用管他喜不喜歡,心意到了就成”。
許承瞥了他一眼,“你們就是用這種態度探望病人”
“來看你已經給了你很大面子”。
“雖然你這種態度,我可不能像你這樣不紳士,請你們喫頓飯如何”
“不用了,哪有你一個病人請喫飯的道理,等你好了,我們設宴款待”。
“”
回去的路上白安然問席景程,“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說了什麼”
“沒什麼”。
“我纔不信呢”。
“我跟他說讓他對你不許有非分之想”。
“他哪能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看他是對你有非分之想”。
“哦”
白安然道出她內心的想法,“雖然他表面上看是在接近我,可是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他,連見都沒有見過,但是他在第一次跟我見面聽見你是我老公之後,面色就不自然,之後想盡各種法子靠近我,還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覺得他是衝着你來的”。
“何以見得”
“要不就跟你有仇,要不就是你樹大招風,你想啊,他可能在明面上動不了你,所以旁敲側擊從我下手,想從我這裏套出一點什麼”。
她腦回路這麼奇怪,席景程早就見怪不怪了。
要是再打擊她,他也於心不忍。
半笑着把她摟在懷裏,“嗯,肯定是這樣,所以你得幫我防備着他”。
“那人太厲害了,只有他防備我的份”。
“你提防着就是了,萬一我被他們給搬倒了,以後誰養你們母子”。
“那倒是”。
***
任碩拿了一疊資料給席景程。
“席總,上次被我們趕出去的那個人又來了,他說他手裏有席少頡名下公司的非法行爲,這裏是其中一小部分,只要您繼續跟他們合作,他就把所有的證據交給我們,他手上的東西一定能讓席少頡打不了翻身仗”。
席景程沒有看任碩手裏的資料。
“他人呢”。
“沒敢來,那人膽小的很,又想跟我們合作,又不想被席少頡知道”。
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席景程清楚的很。
萬一他這邊沒有答應他們,至少也不用得罪席少頡,要是他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來了,就沒有退路了。
得罪席少頡會有什麼下場,他們清楚的很。
任碩道,“席總,我看這人畏畏縮縮的不可信”。
“什麼背景”
“是一個小企業的負責人,這個企業以前是席少頡談下來的,一直也是他在負責,之前一直給席氏集團旗下的服裝業提供蠶絲,我們這一條線一斷,他們公司怕是進行不下去了,席少頡那邊各種
席景程哼了一聲,“走投無路他沒有走投無路之前怎麼沒爲他們公司想想”
“那這人暫時不管嗎”
“不”,既然有人送上門來,他沒有理由就這麼浪費了。
不管那個人說的是真是假,能給席少頡再填一份堵,何樂而不爲。
“任碩,這件事交給你去處理,你知道怎麼做”。
“我明白”。
***
席少頡拿着手裏的兩張紙,看了很久,一直沒有放下。
上面顯示着他前幾天要的結果。
短短几個字,掀起了他內心的波瀾。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席少頡纔回過神,折起了手裏紙張。
左筱憂剛好看見他這個動作,“少頡,你手裏拿着什麼”
席少頡把手裏的東西扔在了抽屜裏,“什麼事”。
席少頡冷漠的舉動她已經見怪不怪。
“剛纔才傳來的消息,不知道是誰舉報了我們,局裏有人來調查了,不過你放心所有人還有東西都已經交代好了,現在那邊有人應付,我跟他們說了你不在公司”。
席少頡慢慢擡着眼皮,“不是一切都打點好了爲什麼又會忽然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出來結果”。
“現在最重要的是應付好眼下的事情”。
“我明白,那邊我也會讓人去打點,不會出大事”。
“恩”。
席少頡明顯心不在焉,“沒什麼事先出去”。
“少頡你怎麼了”,左筱憂關切的問道,“你的臉色好像不怎麼好”。
“我沒事”。
左筱憂看他拿了椅子上的外套,“你要出去”
“恩”。
“你要去哪裏,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你處理好公司的事情”
“好”。
左筱憂看着席少頡出了門,目光落在他辦公桌的抽屜上。
走到面前,猶豫了半天,還是拉開了抽屜,拿起了剛纔席少頡看的那疊資料。
是一份血緣鑑定書,上面的結果顯示兩人並不是親子關係。
只是上面沒有寫名字,不知道是誰和誰的親子鑑定。
左筱憂盯着那個結果,眼裏情緒不明。
席少頡這是在調查別人,還是
他這幾天不是爲了席氏集團的事,正心煩着嗎,莫不是這個跟席氏集團也有關係
左筱憂看了一會兒,還是把東西給放了回去。
席少頡找到席昭,他們還沒去國外。
席少頡問,“你們不是說上個禮拜就走”
“你媽非要再留幾天,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就多待幾天,不過也就幾天,下個月初就走,回去參加你表姨家一孩子的婚禮”。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的很,不是他說兩句席少頡就能放棄。
上次席少頡來找他那事在他心裏也是個梗。
席少頡肯定不會那麼善罷甘休,他在這個時候找來大概是知道了什麼,席昭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怎麼回來了”。
席少頡冷漠開口,“你早就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