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面無表情,好似意料之中一樣,嘴上卻並沒有鬆口,“你沒頭沒腦說什麼”
“你知道我說什麼,如果你不知道,你也不會這麼甘心的什麼都不爭取”。
他爸雖然懦弱了一些,但是他不信他爸從頭到尾就沒有動過其他的心思。
席昭知道瞞不了他,或許藉着這個機會可以好好的開導開導他。
“少頡,既然你知道了,也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上次爲什麼要跟你說那些話,所以你別管了”。
“你說不管就不管”
他這麼多年費盡心機爲了拿下席氏集團,他這些年付出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違背良心的事。
現在告訴他席氏集團是席景程的
這一切早在他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換作是誰也接受不了
這事他要是不弄清楚,他不甘心,怎麼都不甘心。
席少頡心裏一股怨氣無處發,“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是”。
席少頡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但是親口聽他爸說出來,心裏還是咯噔一下。
“我媽知道嗎”。
“她不知道”。
要是秦露知道了,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席景程媽媽面前跟她槓。
要是她知道,以她那樣的性格,也不會跟他結婚。
席昭明白的很,當初秦露嫁給他不過是因爲他是席家的子孫。
席昭道,“少頡,我不跟你說這些是因爲你爺爺不讓我告訴你”。
“他不讓你告訴我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席少頡坐在沙發上,等着席昭的下文,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他心裏那個坎就過不去。
“少頡,你想好了知道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席少頡纔不會管他說什麼。
他和席昭是親父子,但是親子鑑定顯示席昭和席老爺子並沒有血緣關係。
意思是他和他爸根本就不是席家的人,難怪老頭子對他爸那副態度,完全就是愛管不管,放養的狀態。
對他小時候雖然挺不錯的,後來上了大學,老頭子的態度就變了。
對他明顯有些防範,他一開始還以爲是錯覺,後來他在公司的權利被架空,他也以爲是因爲那場車禍。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層原因。
要不是他現在知道了,說不定這一輩子被瞞在鼓裏。
他一輩子都得活在輸給席景程的陰影中。
席少頡道,“你不告訴我是想我去問老頭子”
“不許去”席昭態度堅決,“這件事不准你去問你爺爺”
“他還是我爺爺嗎”
“你從小在你爺爺身邊長大,你應該知道你爺爺對你從來都沒有偏見,他對你和景程一視同仁,以後也是,他不會因爲這個對我們一家子有什麼意見,所以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不行嗎”。
“你覺得呢”
老頭子小時候對他是沒什麼偏見,可是現在
成見顯而易見,就算現在他把他們趕出席家,席少頡也而不會驚訝。
席少頡道,“告訴我,或者我去
問老頭子,你自己選”。
席昭嘆了一口氣,席少頡的性格他清楚的很,要是他這一去,保準和老頭子吵架,至於會吵到什麼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老頭子一開始就知道,那他爲什麼還要留下我們,老頭子那麼注重血緣關係的一個人,甘願養着一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席昭坐下來娓娓道來,“我雖然不是他的兒子,不過跟席景程的父親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我之所以能留在席家是因爲你奶奶的關係”。
“奶奶”
席少頡對他奶奶沒有半點印象,畢竟他出生之前她就已經死了。
不過他在席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去拜祭過他奶奶,家裏人甚至從來不提起他奶奶。
也是因爲這樣,他對他奶奶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沒什麼感情。
但是他知道,“老頭子似乎沒有跟奶奶離婚”。
席昭道,“是沒有離婚”。
席少頡多少猜出了一些,席景程的父親是老頭子的大兒子,而他爸是老二。
他爸不可能是他奶奶在遇見老頭子之前和別人生的孩子。
“所以說奶奶背叛了老頭子”。
“你奶奶和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是因爲家裏的關係兩個人才走到一起,在他們結婚三年後,你奶奶年輕時候的戀人回國找她了”。
“所以他們舊情復燃了”
“恩,在那之後的第二年,你奶奶懷孕了,在之後生下了我”。
“後來呢”。
席昭徐徐說了故事的始末。
席少頡的奶奶家世一般,她的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嗜酒好賭,欠下不少賭債。
她算是被她父親給賣了的。
她結婚的時候很小,對家裏的安排反抗不了。
結婚之後也過着平平淡淡的日子,生下第一個孩子,孩子可愛,丈夫對她很好,她也以爲這一生就會這麼簡單而幸福的過去。
直到結婚後的三年,她的初戀男友回來了,她那個早已平靜的心死灰復燃。
最後他們兩個還是在一起了,並生下了席昭。
一開始席老爺子並不知道席昭不是他的孩子。
直到席昭半歲的時候,席老爺子發現了。
席少頡的奶奶提出了離婚,但是席老爺子不同意。
她怕席老爺子報復她,也想跟那個人在一起,所以她和那個人約定了要逃走。
某一日他們趁着席老爺子不在的時候,兩個人約定好要徹底離開a市。
當她帶着席昭去了約定的地方,但是她沒有見到那個人,只收到那個人的留言。
原來那個人收了席老爺子的錢,讓他永遠離開他們母子,那個人同意了,丟在他們母子走了。
席老爺子把他們接回了家,不管她提出多少次離婚,最後都沒有離成。
直到席昭四歲的時候,那個人又回來了,他回來不是找他們母子,而是找席老爺子也要錢。
之前給他的錢,被他揮霍一空,他用帶走他們母子的方式威脅席老爺子給他錢。
席少頡的奶奶知道後,獨自一人去找那個人算賬。
席少頡道,“最後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