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繼任者 >第320章 塵埃落定(一)
    “蘭花獲得了自由身,本來就算了。聽煤老闆這麼一說,她就不依了。要煤老闆把賣房子的錢,統統給她。煤老闆不幹,她說當初之所以答應不告狀,是因爲她還住在這個房子裏。現在房子賣了,她沒房子住了,錢當然歸她。”市委副書記、市長盧向陽說。

    “煤老闆堅決不給,蘭花經歷了那麼多事,加上年紀漸長,畢竟成熟了一些。她也不吵不鬧,只是輕輕對煤老闆說,你現在想弄死我,已經晚了。她把跟煤老闆近五年的情況,已經寫好了材料,放幾個地方存起來了,如果煤老闆弄死她,這些材料就馬上公佈於衆。”盧市長說。

    “過去煤老闆拿捏了她的痛處,現在,她拿捏了煤老闆的痛處了。煤老闆威脅說,如果公佈,就找人當着她的家人的面她。她說,來啊,來啊,不她就是臭婊子養的。反正她一身病,她就想讓那些王八蛋們都傳染上艾滋病、甲肝、肺結核。”盧市長說。

    “煤老闆想來想去,想不出什麼招了。一個不怕死的,有知識的,被連續不斷地折磨後,漸漸長大成熟的女人,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最後的結果是,煤老闆乖乖地把賣房子的錢給了蘭花。”盧市長說。

    “蘭花拿了這些錢後,在別處買了一個房子,與煤老闆徹底了斷了。她把自己的東西搬到自己的房子後,就主動到戒毒所交了一筆錢,自己進去戒毒。她想洗心革面,成爲一個正常人。”盧市長說。

    “蘭花說,她想先把毒癮戒了。然後,再慢慢治療自己的病,最後再回歸社會。她說,五年時間她除了給家裏寄錢外,家裏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她也對家裏的,對我的情況一無所知。”盧市長說。

    “有一次,她毒癮發作,感覺自己要死了。她想家裏,也想我。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不跟家裏說一下不好。毒癮過後,她不知道我大學畢業後在哪,就第一次給家裏寫了信,要菊花來找她。”盧市長說。

    “蘭花說,菊花把家裏的情況,我的情況全部跟她說了。她也跟從未見面的梅子寫了一封信,請菊花轉交給梅子。她本來想跟我寫信,但要說的事情太多,信寫不完,也說不清楚。就特地委託菊花,把我請過來,當面說。”盧市長說。

    “蘭花說,我是她這輩子唯一深愛的男人,也是唯一想嫁給我,好好跟我過日子的男人。她把自己這近五年來,自己的所有經歷,都毫無保留地告訴我了,算是對我有個交待。她希望我能守口如瓶,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些事。”盧市長說。

    “蘭花非常感謝我,這麼多年,不忘舊情,一直等着她。時運不好,運氣不佳。她不能給我想要的,不能嫁給我了。我年紀也不小了,她希望我能答應梅子,好好跟梅子戀愛結婚過日子。”盧市長說。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呢”縱捭集團黨委委員、黨委辦公室主任、礦業公司工作組組長沈寧西問。

    “我當時淚流滿面,就跟蘭花說,我已經等了她五年。既然她已經回來了,我還是願意娶她,跟她一起好好過日子。”盧市長說。

    “那蘭花是怎麼說的呢”沈主任問。

    “蘭花說,我的心意,她已經領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這麼掛念她,愛着她,作爲一個女人,她已經很滿足了。她說,她一個吸毒犯,一個艾滋病、甲肝、肺結核等傳染病患者,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骨瘦如柴的女人,娶她幹什麼呢”盧市長說。

    “我堅決要娶她,要陪她一起戒毒,陪她一起看病。等她一切好利索後,我再明媒正娶地迎娶她。她說,她好不容易活了過來,還能見到我,求我放過她,讓她繼續活下去。”盧市長說。

    “她說,我是他最愛的男人,她希望她最愛的男人,不要把她逼到絕路上去。她說,如果我堅持要娶她,那她就無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條了。她不斷地哀求我,不要等她,不要娶她,讓她多活幾年。”盧市長說。

    “她說,都是她不好,不該爲了錢,把自己賣了。她不能回到自己愛的人身邊,都是她的過錯,是她自己造的孽。她不怨任何人,就怨自己。”盧市長說。

    “她說,她對不起我,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我。如果有來生,她一定會嫁給我,哪兒都不去,管它是窮是富,有錢沒錢,就守着我,白頭到老,自始至終。她要我把梅子帶過來看她,她有話當面跟梅子說。”盧市長說。

    “從本質上說,蘭花不願拖累市長,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啊。”沈主任說。

    “是啊,是啊。”我也深有同感地說。

    “我認真想了一下,造成蘭花這種局面的首要原因,就是貧困、貧苦、貧寒、貧弱、貧窮,總之是一個窮字。當時我們國家發展的成果,波及到貧困地區的步伐還比較緩慢。對生活困難的家庭和個人的各種救助措施,還沒有有效地建立起來,完善起來。”盧市長說。

    “我常常想,如果放到現在,像蘭花這樣的悲劇還會重演嗎我的答案是,也許有,但絕對是微乎其微。所以,我堅決擁護中央的精準扶貧政策,中央制定的脫貧致富奔小康的目標。並在實際工作中,身體力行。”盧市長說。

    “當常小剛跟我談起精準扶貧政策,脫貧致富奔小康的具體措施的時候,我問得非常詳細,非常具體。我不想讓蘭花這樣的悲劇,在我承擔責任的地方,繼續重演。小剛說的紅廟聯合體,我非常贊成。我這次來,就是要助推月光縣一把力,完成脫貧致富奔小康的奮鬥目標。”盧市長說。

    “謝謝市長謝謝市長對我們月光縣的關心”我說。

    “謝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啊。”盧市長說。

    “市長還記得那個煤老闆的名字嗎”我問

    。

    “當然記得,把我燒成灰我也記得,煤老闆叫黎毅彪。”盧市長說。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黎毅彪與我們縣已經逃脫的礦老闆黎西煌,都姓黎,他們是不是一個家族或者有沒有什麼沾親帶故的關係呢

    我拿出手機,給公安局局長文勝天發了微信,讓他查一下兩人有沒有關係有什麼關係

    “市長的故事沒講完,是不是繼續講下去呢”沈主任問。

    “好吧,我抓緊時間跟你們講。我回到學校時,菊花給梅子送了她姐姐寫給梅子的信後,就過來找我。她說她不同意她姐姐的想法,她不希望我跟梅子好。”盧市長說。

    “難道又有什麼故事”沈主任問。

    “不是什麼新故事,只是一點小插曲。”盧市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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