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恕罪,並非我等有意隱瞞公主,而是蛇君剛纔交代過,也只有對公主說是二公子受了傷,纔會引起公主的重視的。”

    我眯了眼:“白契親自交代的”

    “是。”二人不敢看我,只一味低着頭。

    羞惱過後,理智迴歸腦海,坤海既然沒事,受傷的是白契,看着這傢伙氣息奄奄地躺地牀上,動彈不行,暈迷不醒,不知爲何,心頭也不好受起來。

    是了,這傢伙平時都是倨傲狂傲酷拽的做派,驟然了無生氣地躺在牀上,實在不符合他平時拽上天的作風。

    我看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男人,“他不是受傷了嗎不是暈迷不醒了嗎如何能夠交代你們”

    “公主有所不知,剛纔蛇君身受重傷,是強撐着一口氣吩咐了我們,這才暈過去的,直到現在都未曾醒來。”

    我將信將疑地盯了玄豐一會兒,玄豐任由我盯視。

    我又看向白契,仍然暈迷不醒着,我只好問黑瞳:“靖揚神君傷得怎樣”

    黑瞳說:“挺嚴重的,已傷及骨頭,肋骨斷了兩根,其中有一根骨頭刺中肺腑,這纔是最棘手的。”

    神仙並非就是萬能的,受了重傷,尤其這種傷在骨頭和肺腑的,也必須要請大夫,自行處理一個不好也容易遭罪,甚至丟掉性命。

    儘管討厭白契,但這時候我也顧不得羞惱了,趕緊讓黑瞳救人。

    黑瞳挽着袖子,一道道指令吩咐下去,玄豐白敬以及一衆蛇族仙衛們忙得團團轉,我和燕靈反倒是最清閒的。

    “公主,偌大的靈蛇宮,難不成就找不出一個像樣的大夫麼”燕靈扯了我的衣袖小聲問。

    我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只是一直不曾啓口。鳳蛇兩族相交多年,我要是這麼說,豈不顯得冷血,不近人情

    白契與我的恩怨,並未大肆宣揚,如今整個天界的人只知道,朝圭妒忌我長得比她美,生怕白契被我勾了去,這才數度對我痛下殺手。我也因爲朝圭的原因,對白契冷淡起來。

    黑瞳正忙活着,我則問空閒下來的玄豐:“靖揚神君這是怎麼回事是何人傷了他”

    玄豐眉毛擰得死緊,說:“卑職也不甚清楚。蛇君回來時就已身受重傷。”

    “連你也不知道”我目光緊緊盯着玄豐,“白契所到之處,都有你和白敬跟着,你們居然不知道”

    玄豐在我的壓迫下,額上淌出汗水來,他苦着臉,沉聲道:“卑職真的不知道。最近蛇君正在修煉一種功法,這種功法極是難練。蛇君練了大半個月,到今日總算有些眉目,迫不及待施展,可沒過多久,人就從半空中落下來,剛好落到山門處。我等也是嚇壞了,趕緊扶着蛇君回來,剛開始以爲只是外傷,蛇君說肋骨斷了,骨頭刺理肺腑,以坤海名義去棲鳳山黑瞳,說完這句話後,人就暈了過去。”

    我擰眉,又問:“白契修煉的什麼功法”

    “這個”

    “說”我怒了,念力往外涌,以我太乙金仙的修爲碾壓他。事到如今,他居然還吞吞吐吐的。

    玄豐再如何厲害,修爲遠不及我,在我的氣機壓迫下,掙扎半晌,最終跪了下來,臉上帶着受不住壓力的痛苦和顫抖,他顫聲道:“是空間瞬移術。”

    “空間瞬移術”我不可置信,忍不住重複。

    “是的,就是空間瞬移術。蛇君練了半個月,也不過摸索到一點兒皮毛,就妄想施行,便成了這副模樣。”

    我擰眉,空間瞬移術確實難練,因爲要在第一時間集齊日月星辰念力於腦海,再在第一時間齊全身念力,以十二分的力道扭轉乾坤,才能劃破空間,穿越時空。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爲要在短短的一息時間穿破空間,進行空間瞬移,所需能量是相當龐大的。當大腦啓動空間瞬移術時,需在一息功夫內,把日月星辰所有念力全部收集完畢,並進入四肢百骸。不但要擁有無窮的速度,還需要有龐大念力。一般神仙就是想學,也沒那個能力。因爲收集日月星辰的念力,不管是哪一種,都是相當深奧且龐大的仙法。學會了其中一種都是相當了不起的,四種功法全部學會,還要在第一時間同時施展,其難度之高,不亞於讓三歲小兒背萬字文。

    “他怎麼想到學這個仙法”我納悶。

    玄豐低頭,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再問,畢竟以拳頭定排名的仙界,多學一門仙法,也是多一項保障,在逃命時就能體現出優勢來。

    但我還是有疑惑,空間瞬移術,乃極少數大能的獨門絕學,輕易不會外傳。放眼整個仙界,會這門仙法的神仙少之又少,白契怎會學到這種仙法呢

    想着之前他半夜三更闖入棲鳳山時的情形,他也聲稱是空間瞬移術,只是施展得不夠靈活,這才受了傷。當真只是坤海教他的坤海也會這門術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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