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走大唐歪傳 >第十四章 不靠譜的老爺和差事
    水流湍急的地方,點點小浪花“嵫噬”地往上躥,形成一朵朵盛開的蓮花。時而一瀉千里,如狂奔的野馬羣,時而又在礁石間急速地迂迴,發出聲震大地的吶喊。

    “這位姐姐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爲什麼會被處死啊”眼瞅着要被浸豬籠了,難不成臨死前也沒人告訴我真相嗎可是當那個女人告訴我真相的時候我卻喫驚了。

    王福畤酒醉踢了寡婦門,也就是身旁的這個禿頭女。到底還是名門望族之輩,重口味。可是按照大柳樹村的規矩,寡婦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情,男女都得一起浸豬籠。可是王福畤的身份自然是不會願意同這等醜陋的女人一同赴死的,好在這個時候我出現了,成爲了王福畤的替死鬼,一切的罪名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吉時已到,浸豬籠”酷似包租婆的胖女人扯了扯嗓門,生怕別人聽不到他說話。

    王福畤,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還有那個老管家,我在陰曹地府等着你的悶棍一切都晚了,隨着豬籠被推翻,我與那個醜女一同獻祭給了河伯。

    這種感覺就好比被人塞進了木桶,隨着海水漂泊流浪。

    原本我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牀榻之上。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雜役模樣的下人,扔給了我一身同樣裝束的奴僕衣服。褲襠處被人做了手腳,很明顯是因爲尺寸不合幾經修改,還有殘留的一絲血跡爲證。

    根據這個僕人所說,我私自潛入這家主人的私人游泳池裏游泳,還將正在簇擁美人的老爺撞翻下水。不會游泳的老爺差點溺死在了自己家的游泳池裏。好在老爺深明大義,將溺水的我一併撈起救治,還給了我一份僕從的差事。

    然而我想解釋的是,我是被人浸了豬籠,誰曾想大柳樹村的那條河正好連通這家老爺的游泳池。至於豬籠,估計是在半路中撞到礁石碎裂了。

    不過我也看開了,外面的世界太過恐怖,暫且先在這裏穩住下來吧。

    作爲雜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掃老爺的屋子和後堂。後堂是老爺平時娛樂休閒的場所,所謂的娛樂休閒無非是湊在一起打打牌看看書,又或是聽聽小曲喝點酒,再不濟於是就是摟摟抱抱將心比心了。

    後堂位於整個府邸採光最好的一處,我站在門外就聽到裏面的幾個官宦老爺“議事”議得很激烈。

    我敲了兩下門,沒有人搭理,於是嘆了口氣直接推門進去。打開門一望就看到老爺歡天喜地將一排牌攤開,得瑟大喊:“糊了”

    然後其他三位摯友老玩伴兼牌友嘆着氣地將幾塊金子放到老爺面前。不過老爺更感興趣的是另一個懲罰,他拿起墨筆在三位老友的臉上畫了只龜,還畫了兩個蛋。

    值得一提的是,麻將早在唐朝之前就存在了,並且從唐朝開始盛行。從宮廷再到民間,可謂是玩轉多年,經久不衰。

    不過我的進入好似對他們打牌並無影響,畢竟我也只是個穿着雜役裝束的奴僕。

    這後堂其實就是一個老年人活動中心,在這裏有麻將、象棋、牌九、打老牛、故事書民間傳聞或是自己幻想文章、還有故事書裏夾着的小黃書成年人的最愛,未成年的殺手

    四位打麻將的官宦老爺每人都叨着一個菸斗,整個後堂內弄得一片烏煙障氣,一進門我就被薰得連連咳嗽。也正因爲咳了這幾聲,這四位老爺才注意到我進來了。

    “你就是私自潛入老夫游泳池的水貨”摸牌的老爺接二連三的發問,搞得我將事實與他口中的潛水者混淆了。

    “是。”

    “有膽魄,你是第一個敢在老夫的游泳池裏潛水的,還越過了防鯊網。”老爺口中的防鯊網其實就是爲了防止鱷魚而已,他自己平時也就在淺水區泡腳。

    其中一個老頭見我來,頓時歡喜地喊:“嘿你小子來得正好,你家老爺總欺負我沒意思,你來替我的位置”

    這個老頭的名字叫楊典風,是個頑劣的老頭。惡劣的品行不只是在這個府上,連在十里八鄉也十分出名。在這個方面上我們兩個很合得來,此後的我經常會陪他打打麻將,打打老牛啥的,成了沒有尊卑年齡之別的損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牌轉三圈,打得火熱。不過我現在對於打牌並無興趣,眼下還是老實一點幹好本職工作纔是正道。

    聽下人們常說,老爺有一個女兒生的極爲標誌。只可惜一向吝嗇的老爺始終把小姐放在西廂房,從來都不讓我這樣的低等下人踏進西廂房,連挑糞的資格都沒有。

    晚上,按照潔癖老爺的慣例,我還得再去打掃一下他的屋子。老爺在案桌前看,不時偷偷打量着四周,生怕被別人發現什麼端倪。隨後像是找存在感似的罵了一句:“世風日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我一跳,一不小心將老爺收藏的花瓶打碎了。

    剛纔驚心的一幕把一直埋頭在案桌前挑燈夜讀的老爺嚇到了。他手一抖,一本春宮圖從他手裏的道經裏掉到地上,我看得真切,詭異地與老爺對視了一眼。

    “世風日下”

    “道德淪喪”

    我也迎合着老爺的節奏,摻和了一句。

    花瓶碎了一地,這書也是無法安靜的讀下去了。老爺一氣之下合上了書,要去院子裏散步。饒有興致的我翻開了案桌上的那本書,孔子論語裏竟然夾雜了一本春宮圖。再反觀老爺的書架,一摞的小黃書參差可見。

    自此以後,這書架裏的小黃書就成爲了我和老爺之間心照不宣的小祕密了。

    半個月後的一天,老爺有要緊事情外出商談,就讓我頂替他的位置與楊典風三人打麻將搓牌。“小三啊,來武府這麼久了,還沒見過武家的小姐吧”楊典風嘴角上揚,詭異的一笑。

    “我只是個下人,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有機會見到小姐的。”這是事實,這就好比入了宮的妃嬪,有可能一輩子都要呆在冷宮裏得不到皇上的寵幸。而像我們這樣的下人,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小姐的尊容。

    突然,身旁的老頭胡楊林拍了我腦袋一掌,大咧咧地喊:“別聊了,你這邊連牌橋都還沒徹好。”

    這麻將打了一個下午,我和楊典風老頭都贏了不少。輸得最慘的自然是對面的老頭梅化肥,到最後他的臉都被畫成黑人,委屈得哭出來的眼淚混成墨汁滴到麻將桌頭上。最後終於爆發,一個不爽掀了八仙桌,麻將牌四處飛散,楊典風和胡楊林兩個老人精及時避開,只有我道行不到家被飛來的牌砸得頭上多了幾個包。

    “不玩啦不玩啦”娘娘腔的梅化肥一跺腳,憤然離去。胡楊林也是撈足了銀兩,高興得揣着銀子緊追梅化肥的腳步。

    原本我以爲這個美好的下午就要結束了,不曾想這楊典風也不知道哪來的心思,竟然突發奇想要帶我去偷看小姐。我倆臭味相投,自然便欣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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