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第一將妃 >第96章 安逸生惰
    皇上不是一直盯着許家的兵權嗎不敢收也不敢多給,看起來很是糾結。

    許歡歌嘴角輕勾,微微壓低的眼簾爲她填了幾分算計的顏色,只聽輕飄飄地說道:“由不得他不肯,若是真的打起來,他更想着保命。”

    楚明確實是個頗有心計的君王,每走一步都是在爲今後謀劃,譬如葉辭如今尷尬的位置,再比如雲家覆滅,若是深究,都是看得出楚明的心思。

    前世與楚凌霄的恩怨糾葛讓許歡歌對他有幾分的瞭解,就算楚凌霄再不願意承認,他的作風都是有幾分楚明的作風,同樣的深謀遠略,也同樣心狠手辣。

    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就是怕死。

    皇城中的守衛一年比一年多,楚明更是恨不得在自己的寢殿外安排整隊的軍隊,楚凌霄的東宮亦然。前世的雲初看見那些守衛時天真的以爲是他們位高權重,需要保護好自身,如今想來,怕死虧心事做多了,害怕被報復吧

    楚國確實地大物博,但如今的和平卻是用多少許家軍的骨血、沙場上無數的不歸人換出來的。即使楚明再不願意相信,如今的楚國官員、百姓,太過於安逸嗎,安逸到已經無人敢應戰。

    這也是楚明不敢輕易動許家軍的一個原因了。

    若是這時,她站出來應戰,楚明定會疑慮,但只要稍微點撥,這場仗她便能打。

    “如果是他和皇上說”許歡歌的手不自覺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能點撥當今聖上的人恐怕只有一個了。

    衛琛疑惑:“你在說誰”

    許歡歌擡眼看向衛琛,啓脣說了兩個字:“葉辭。”

    衛琛聞言一愣,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心中微微有些難受,略帶酸味的說道:“若是葉世子,確實說得動皇上。”

    許歡歌點了點頭,葉辭是有勝於一般人的身份地位,但不可置否的是他確實有才華,若是他勸說,這件事便有了保障。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葉辭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也許是因爲每次在她有困難的時候,也都是葉辭出現在她身邊,所有的困難在他的手上都會迎刃而解。

    許歡歌不自覺的笑了笑,心中發問:“她什麼時候對一個男人這麼依賴了”

    衛琛眼眸微深,他算是從小就與許家三子一同長大的,小時候的歡歌很不愛笑,就算是笑也十分的怯怯,長大後她變得愛笑了,但笑意中也總是帶着幾分深意,但像她現在乾淨純粹的笑意,似乎他從未見過。

    衛琛覺得自己的喉中似乎有一股火辣的味道,這樣的感覺準確來說是從心中冒出來的,越發覺得這笑意很是刺眼,便出聲打攪道:“此次陳國來犯你怎麼看看以往的戰事,陳國不像是會搞突然襲擊的。”

    衛琛確實瞭解許歡歌,聽到他聲音的許歡歌果然回過了神,目光也回到了他身上。

    許歡歌倚靠在椅背,扶着下巴的手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手指微微摩挲,自嘲地說了一句:“我以爲脫離了控制,卻沒想到還是被一雙手推向前。”

    衛琛眉頭微皺,對許歡歌的話很是不解。

    許歡歌看了一眼衛琛,氣息漸漸放平,開始解釋道:“我之前就很奇怪爲什麼幕後之人一定要在寒山寺門口對皇上進行刺殺,這明明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現在想來,他的目的根本不在刺殺,而在於讓皇上看見我護駕有功,再推波助瀾讓遠在邊關的許家人回來過年。如此,邊關空虛,國門大開,定會使我們措手不及。”

    這些事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令她煩悶又不解,越想越是頭疼,可如今陳國進犯,這些問題似乎就能說通了。

    衛琛思考着許歡歌的話,許久不言,歡歌的話初想是有道理的,但若是細想,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便與許歡歌問道:“按照如今這情形,幕後之人假傳聖旨卻只讓許二哥回來,其餘人駐守海域,看起來他想護住大洋水師,卻又不想讓許二哥活着。可是他爲什麼要承這份情,讓我們也知道皇上會讓許家將回來這並不合理。”

    若是幕後之人的意圖在討好陳國藉機獲利,讓大洋水師潰散,那麼大可不必在京中做出這場戲,只需要假傳聖旨,讓遠在邊關的許易和許傾何知道就好了,到時候在路上殺了許傾何一了百了。

    可是偏偏這幕後操手選擇了在京城也佈一個局,讓他們發覺其中有問題,反倒越發想不明白。

    “我以爲想明白了其中條理,卻沒想到只是冰山一角。”許歡歌的語氣有些無奈。誠然,重生之後,她認真思考過自己並不適合這些勾心鬥角,所以纔會選擇遠赴邊關,可是她不管怎麼逃,該來的總會來。

    衛琛見她黯然,正要出言安慰,但想了想沒有說出那些有些矯情的話,轉言道:“你先前也說了,爲今之計還是當先解決大洋的問題。你說如果陳國進犯,大洋沿岸六縣,它們會選擇哪個”

    許歡歌嘆了一口氣,微微頷首後,將目光放在了衛琛身後的地圖上,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地圖上一個不是很大的郡縣。

    “若是要我選擇月臺,陳國此次突然襲擊,聲勢必然不大,之所以會從月臺入手,其一是因爲他們兵力並不多,僅有三千百姓的月臺對於他們更好打,其二,從月臺至京城,雖需走些彎路,但並不算很遠,打下了月臺,往後的其他城池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淪陷了。”許歡歌從一旁拿出一個紅色標記放在月臺上,再在月臺與京城之間連了一條線。

    衛琛的目光也放在了月臺兩個字上,“這些年大洋水師駐紮在沿岸,戰事一年比一年少,如今恐怕只有大洋水師依舊警覺能。”他雖然不是許家人,但如今參了軍,在大洋沿岸也當了這麼些年的軍師,早就與許家軍宛如一家了。

    看到如今如此惰態的國民,心中忍不住的惋惜。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