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叔無敵 >第29章 天歌別院
    天歌城並非夜夜笙歌,天天歌舞,這個歌字,是由赫連黎歌的名字由來。

    以皇子的名字作爲封地,可見天雲國國主對皇子的寵愛有多深。

    天歌城距離林蔭鎮只有一天多的路程,一天之後,馬車抵達了目的地。

    作爲天雲重鎮,天歌城熱鬧非凡,街上行人如織,長街一眼望不到盡頭,住在城裏的百姓多達百萬之巨。

    一路酒宴,一路長談,常生不僅感受了一次帝王家的奢華,還大致瞭解了天雲國的情況。

    別看馬車裏空間不算太大,喫穿用度卻應有盡有,服侍的婢女就有十幾人,喝完杯中酒都不用自己倒,想喫什麼菜只要目光看過去就有人幫着夾到碗裏,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奢侈享受,常生長這麼大都沒體會過。

    至於天雲國的情況,其實並不複雜。

    天雲國在嶺南算不得最大的國度,不過兵力倒是不弱,實力在嶺南七國中能排在前三之列。

    天雲國國主妻妾成羣,卻只有兩個妃子誕下皇子,隨着國主的老邁,定下儲君就成了當務之急。

    兩位皇子都深得國主的寵愛,爲了選出最爲適合繼承皇位的皇子,天雲國國主劃出兩塊封地,讓兩個皇子各自掌管一方,等到了年底比較一番,到時候誰的封地治理得最好,誰就將成爲儲君,封爲太子。

    此時已經入秋,距離年底沒剩幾個月了,得知情況之後,常生倒是覺得這位二皇子成爲儲君的機會怕是不大。

    不因爲別的,就那一場林蔭鎮瘟疫,赫連黎歌難辭其咎。

    “幸好先生路過林蔭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先生妙手,當得上神醫二字”

    一路上赫連黎歌誇讚連連,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即便進了天歌城還對常生稱讚不已。

    “神醫二字可不敢當,如果是神醫,就不會死掉五百多鎮民了。”常生連連擺手。

    “才死掉五百多人本王還以爲林蔭鎮死掉一半人呢。”赫連黎歌先是詫異,接着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死掉五百多百姓根本無關痛癢。

    常生能看得出對方眼裏的那份不以爲意,甚至是輕鬆。

    “病死幾百人而已,算不得大事,距離年底還有幾月時間,林蔭鎮必定有些娃娃出生,這麼一勾一算,鎮上的百姓人數應該沒差多少。”陳洲驊的語氣頗爲放鬆,誇誇其談。

    “你還真會算吶,看來陳兄的長處是算學了。”常生諷刺了一句,病死幾百人都不算大事,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大的大事了。

    “過獎過獎,嘿嘿,常先生猜錯了,我的長處可不是算學。”陳洲驊很是得意,根本沒聽出來人家在譏諷。

    馬車駛過長街,來到城邊一處清靜的宅院前。

    宅院修建在城邊,很是靜怡,佔地極大,後院是一片竹林,看着清雅別緻,門口的牌匾寫着大字。

    上書,天歌別院。

    天歌別院離着王府不遠,是赫連黎歌專門爲門客幕僚所修建的住處,將常生親自送到這裏,吩咐別院的下人好生侍候,赫連黎歌才拱手告辭。

    “既然陳兄的長處不是算學,那就是拍馬了。”看着赫連黎歌離去的馬車,常生打趣般說道。

    “拍馬也是門學問吶,這排在馬屁上,和拍在馬腿上的效果可是截然不同。”陳洲驊倒是毫不介意,道:“我的長處也不是拍馬,而是養土。”

    “養土養什麼土。”常生不解。

    “自然是養封靈土了。”走進別院大門,陳洲驊正了正衣襟,道:“本官,養土司侍郎,官居三品”

    “陳侍郎,久仰久仰。”這位居然還有官職在身,常生可沒想到。

    “常神醫,幸會幸會。”陳洲驊嘿嘿笑道,好像剛認識對方似的。

    由陳洲驊安排,常生住進了天歌別院。

    別院極大,分爲很多獨門獨院,住着的都是些奇人異士,在院子裏各展手段。

    有人筆走龍蛇,畫功一絕。

    有人苦練狂草,揮毫潑墨。

    有人引吭高歌,餘音繞樑。

    有人大喝三聲,以錘擊石。

    只聽聞咔嚓一聲,蓋在身上的青石板應聲而碎。

    “好”

    路過的常生不由得叫一聲好。

    這手心口碎大石的功夫當真了得,放在街上一定能賺來不少大錢。

    還有那舞者翩翩,歌姬描妝,一身道袍的老者端坐門前,不知品着仙茶還是靈酒,一副即將羽化昇仙的架勢。

    好

    常生在心頭暗道,好一羣高級混子,這才叫高手雲集啊。

    沒看到一個正經八百的高人,所見的都是些江湖術士之流,看來二皇子倒是廣邀賢士,什麼人都收。

    到了自己的院子,常生也不客氣,先要了一桌子美味佳餚,喫完後打着飽嗝開始運轉心法修煉。

    這種要喫有喫要喝有喝又沒人打擾的好地方,幸好沒錯過。

    在天歌別院住了兩天,常生與陳洲驊已然混熟。

    別看陳侍郎官居三品,倒是沒什麼架子,看見常生一口一個常先生,一口一個常神醫,叫得這個勤快。

    無事獻殷勤,常生就知道對方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住進別院第三天的時候,陳侍郎帶着一罈子美酒登門拜訪。

    “這可是三十年的女兒紅,如假包換的美酒來來來常先生,你我一醉方休”陳洲驊端起酒杯,豪邁不已。

    “的確好酒。”常生品了品,點頭道:“不知陳侍郎何時能埋下女兒紅,開酒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常某人。”

    女兒紅的由來常生十分清楚,那是一種地方習俗,當有女兒出生,其父會將糯谷釀成酒,深埋在後院桂樹下,待到女兒出嫁時,再將酒挖出作爲陪嫁的賀禮。

    彷彿說到了痛處,陳洲驊唏噓不已,一個勁的唉聲嘆氣。

    “陳侍郎這是有什麼傷心事麼。”常生明知故問,人家拿來三十年的女兒紅做話引,他總不好不聞不問。

    “一說起這女兒紅啊,我就傷心,別人家都兒孫滿堂,可憐我陳某膝下無兒無女,哎”

    “陳侍郎難道尚未娶妻”

    “一位正妻,兩位平妻,妾氏四人。”

    “三妻四妾,陳侍郎豔福不淺,既然妻妾成羣,怎麼還沒有兒女呢。”

    “哎,說來話長啊,這不是”

    等到對方說完,常生才知道原來這位陳洲驊陳侍郎患有不育之疾。

    “常先生,你說會不會是我那些妻妾的毛病”

    “毛病肯定在你這。”

    七個妻妾都生不出來,誰有毛病還用問麼。

    “常先生您可得幫幫我,幫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毛病”

    說着陳洲驊開始解袍子。

    “不用看我知道你什麼毛病”

    常生急忙阻止對方,他可不想辣眼睛,這又不是澡堂子。

    “先生果然神醫能不能治好我這隱疾”陳洲驊瞪着眼睛滿臉期待。

    “治病不難,先說說你的養土司,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常生沒急着開方子,而是問起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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