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三司六院,養土司是天雲國設立的特殊機構,其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養土。
養土司所養的封靈土是一種低等的材料,專門供給修真宗門。
原來凡俗界的王朝與修真界之間存在着特殊的關聯,這處養土司便是連接修真界的樞紐之一。
聽聞養土司的作用,常生對面前這位陳侍郎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既然陳侍郎掌握着養土司,想必與修真宗門打過不少交道了。”常生試探問道。
“修真者倒是見過,修真宗門我可沒資格接觸,我們養好的封靈土會交到皇城,皇城裏有皇族供奉會收取,而後帶回宗門。”陳洲驊倒是實話實說。
“這麼說,養土司的總部在皇城了,難不成你們養土司有很多分支”
“不算多,二十一處,整個天雲國有二十一座大城,我只管我們天歌城的養土司。”
“運到皇城的封靈土,那些皇族供奉最後會運往何處。”
“自然是運往”
說到這陳洲驊警惕了起來,起身看看門外,將窗子關好這才壓低聲音說道:“自然是運往千雲宗了,有宗門護佑,天雲國才能久盛不衰啊,而且我們皇帝陛下的族親可是千雲宗裏的高層,據說身份與宗主都不相上下,是赫連家真正的老祖”
沒想到陳洲驊這位三品侍郎居然知道不少宗門之事,常生起先聽得新奇,當他聽聞赫連老祖的時候,立刻想起一個名字。
赫連穆,白鶴峯的大長老。
在千雲宗,能與宗主不相上下的只有那位大長老了,看來赫連家的老祖便是千雲宗大長老赫連穆無疑。
“別院裏有多少修真者,千雲宗的有幾人。”常生繼續發問。
“二殿下身邊的修真者不多,只有四五位,除非有戰亂等大事纔會出馬,輕易不與我們接觸。”陳洲驊回憶了一番,道:“好像有一位年紀最大的是千雲宗的門人,其他大多人都無門無派,要是有門派又天賦不錯,誰還來給凡人當差呢。”
“如此說來,王府的修真者境界都不高了。”常生點了點頭,他料想也該如此。
“王府的修真者的確修爲不高,不過皇城裏的供奉就厲害了,有人見過有皇城供奉飛天而去”陳洲驊羨慕不已。
聽他這麼一說,常生大致能猜出留在王府裏的都是些煉氣期的修真者,而皇城供奉怕是到了築基程度。
“大皇子身邊有個高個子應該是修真者,境界怕是不低,你可認得。”常生的眉峯不着痕跡的動了動。
“那人叫白奇,十分厲害,在大皇子面前說一不二,究竟多高的修爲這我就不知道了。”陳洲驊如實說道。
“他是千雲宗的人”常生又問。
“不是,據說是隱士,以前始終在深山修煉。”陳洲驊搓着手,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那個常先生,您看我這隱疾”
拿來紙筆,常生刷刷點點開了副方子。
紙上的字跡還沒幹就被陳洲驊一把搶走,抱着藥方歡天喜地的走了,臨走一個勁的承諾改日多拿幾罈子女兒紅來。
等陳洲驊走後,常生搖搖頭,雖然自語着丟人,倒是沒什麼丟人的覺悟,至於那方子
華夏醫學博大精深,治個不孕不育算得了什麼。
“養土司,看來天雲國是爲修真宗門而服務了,天雲皇族說成是千雲宗的分支也差不多,那封靈土到底有什麼用”
常生不清楚封靈土的用處,即便身爲養土司的陳洲驊也不知曉封靈土的最終用途,不過聽名字應該是用來封什麼東西或者埋什麼東西,沒準是下葬的也說不定。
反正千雲宗動不動就愛埋人,他這位師叔祖都差點被活埋嘍。
陳洲驊不清楚封靈土的用途,倒是對製作封靈土駕輕就熟,從他的口中常生得知了封靈土的由來。
封靈土以兩種材料混合而成,分別是百年腐木與無垢土。
百年腐木,是百年古樹枯萎後形成的腐木,而無垢土,則是從未被雨水沾染的土,這種土十分稀少,多在深山地底的岩石層下面,想要尋找需要極大的代價。
百年腐木已經不好找了,無垢土更加難尋,不過好在無垢土可以代替,只要將堅固的岩石研磨成碎屑即可。
碎石說着簡單,做起來卻極難。
在這片天地間可沒有現代的機械,只能靠着人力來完成,於是開採山岩,製成岩石碎屑,就成了天雲皇族所吩咐下來的一份勞民傷財的命令。
當然也有天然的封靈土存在,無需後天加工,只不過天然的封靈土更加稀少,幾乎沒人能找得到。
據陳洲驊所言,天然的封靈土只在大型的古墓中才會存在。
由於大型古墓羣在修建之初就會有隔絕措施阻斷地表滲透的雨水,而古棺自帶的腐朽之氣又能直接籠罩墓羣,侵襲四周土地,所以在古墓中存在的沙土纔有機會形成天然的封靈土,後天的封靈土也是養土司按照天然封靈土的特徵加工而成。
“大型古墓羣”
常生想起了之前和王五名所冒險的樹底洞窟區域,當酒精燈掉落石橋之後,他隱約看到了一些猶如宮殿的影子,不知是不是墓羣。
洞窟有鼠熊,常生可不想再去,反正封靈土與他沒什麼關係,於是不再多想,心念一動抵達了藥局空間。
一場瘟疫,常生耗費了大批的藥材,尤其是抗生素所剩無幾,外側的藥櫃裏倒是還有很多,只是無法接近。
怎麼出不去呢
常生又嘗試了翻出櫃檯,結果依舊被擋了回來。
是不是和境界有關
想不通關鍵,常生只好隨手拿起兩種藥品,兩手一拍只見豪光一閃,再次得到了一粒靈丹。
看着碩大的丹丸,常生直皺眉。
“又是辟穀丹”
無奈之下,常生是一籌莫展,那麼大的藥局空間,成百上千種藥品,偏偏每次合成的都是沒用的辟穀丹。
收起丹藥,常生本打算享受一番錦衣玉食的王府生活,不料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匆匆趕來的二皇子拉出了別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