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叔無敵 >第116章 寡人刀
    木頭人很簡易,就是些枯枝用布條綁在一起而已,倒也能看得出是個人形,被立在大廳裏。

    見常生鼓搗出個木頭人,範刀看得有趣,一邊嚼着美味,一邊大口喝着靈酒。

    齊危水等幾人看得一頭霧水,乾柴綁成個木頭人,難道師叔真打算表演一番砍柴

    雖說不明所以,齊危水幾人卻不擔心。

    龍巖宗的範刀的確不好對付,不過自家的小師叔更加可怕,斬天驕的名號可是號稱同階之間無敵手。

    衆目睽睽之下,常生不慌不忙的紮好了木頭人,穩穩當當的往那一站,取出一把普通的法器黑刀。

    別看外表穩重,常生的心裏可沒有底。

    他這是硬着頭皮上陣,沒有了退路。

    “範兄,看好了。”

    常生一邊在心裏破口大罵,一邊掄起黑刀,不用絲毫靈力。

    “提刀”

    輕喝出聲,黑刀被高高提起,背在身後。

    “落刀”

    黑刀從常生身後划着半圓落下,刀尖點地的同時繼續向前劃去,從木頭人的腳下斬了上去。

    咔嚓一聲。

    木頭人被一分二位。

    由於刀是從腳下斬上去的,這一刀下去,觀看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覺得胯下一涼。

    尤其是範刀,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哪看呢,等木頭人兩半之後,他覺得身下涼颼颼好似有刀風掠過。

    範刀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眼底出現了一絲忌憚。

    刀,是普通的法器黑刀。

    威力更小得可憐,甚至連半點靈力都沒有。

    唯獨砍中的位置,實在刁鑽,那是男人的要害,所有看到這一刀的男修士,都會從心裏生出一種說不出的忌憚。

    “這就完了你這是什麼刀”範刀拍着桌子喝道,大爲不滿。

    “這一刀,叫寡人刀。”

    常生施施然坐回位置,瞥着對方淡淡說道:“砍柴刀,砍的自然是廢柴,一刀下去,保管你斷子絕孫,成爲真正的孤家寡人。”

    一句寡人刀,聽得範刀眼皮就是一跳,他瞪着常生,沉吟不語。

    常生一樣看着對方,眼神裏半點波動都沒有,這是無形的交鋒,如果常生有半點勢弱,對方必定會當場發飆。

    “好一個寡人刀哈哈,還是恨天兄技高一籌哇來來來,喝酒”

    半晌後,範刀哈哈大笑,不提切磋,而是改爲喝酒。

    別看範刀在大笑,心裏卻在大罵,心說常恨天是越來越狠了,連這麼絕戶的寡人刀都修煉,以後和他動手得萬分小心。

    除了太監,沒有任何男人會對斷子絕孫的招數大意,範刀也一樣如此。

    常生的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舉杯示意,而後一口喝乾。

    這一關終於是蒙過去了

    酒宴持續了大半天,不過常生在半途就離開了仙客樓。

    能讓一宗老祖作陪,已經給足了範刀面子,如果陪到酒宴結束,師叔的身份可就不值錢了。

    這也是常生權衡了利弊才做出的決定。

    回到扶搖峯,常生盤坐屋中,一眼不眨的盯着窗外,黑袍都沒換。

    離席的時候,範刀叫嚷着晚上要來扶搖峯,常生不知道對方是說說還是真打算過來,不防備可不行。

    於是一整晚的時間,常生都瞪着眼睛,直到天光大亮。

    “嶺南刀爺刀你姥姥賤人真是範賤”

    乾等了一宿,人家根本沒來,常生氣得破口大罵。

    “師尊怎麼啦,是不是範刀惹您生氣啦”小棉花趴在門口探着小腦袋。

    “別提那孫子,早晚砍了他。”常生壓了壓怒氣,走出門外。

    遠處的天邊,一排劍光由遠及近,數十人腳踏飛劍遙遙而來,這些人直奔三峯之一的天運峯。

    常生能看到在劍光之中還有一口棺材,由四個人擡着。

    “太上的遺骨,龍巖宗的人”

    眼見着一行人落在天運峯,常生暗自嘆了口氣。

    他還得走一趟,太上長老的遺骨被送來,作爲輩分最高的長輩他不得不出面。

    “老白走吧,天運峯。”

    不知爲何,每當架起白鶴,常生都能想到駕鶴西遊這個詞,看來鶴這種坐騎不太吉利,以後應該換換坐騎。

    天運峯作爲歷屆宗主的居住之所,除非重大事件,否則不會待客。

    如今,天運峯頂的大殿中門大開,副宗主齊危水親自站在殿外恭候。

    齊危水迎接的不是龍巖宗的高手,而是本宗太上長老的遺骨。

    劍光落地,一行龍巖宗弟子分列兩旁,扛着棺槨的四人直接走入大殿,將棺槨停在大殿當中。

    龍巖宗這次帶隊的長老是兩位中年文士,長得一模一樣,是一對親兄弟。

    棺槨落地,大殿裏一片肅穆,齊危水沒請人落座,而是等待着自家師叔的到來。

    大殿外白鶴飛來,常生的身影出現,這時候仙客樓也炸起一道劍光,轉瞬即逝,落地之後現出範刀的身影。

    “遺骨到了,你們驗屍吧。”範刀大咧咧的說道。

    護送棺槨的兩位龍巖宗長老見常生抵達,立刻拱手拜見。

    “譚武光拜見前輩。”

    “譚武耀拜見前輩。”

    兩位龍巖宗長老對常生很是客氣。

    畢竟一宗老祖,輩分在那放着呢,整個嶺南在輩分上能和常生平起平坐的沒有幾個。

    當然不能算範刀這種不要臉的傢伙。

    “諸位一路行來,辛苦了。”常生點了點頭,走到棺槨近前。

    齊危水親自開棺,掀掉棺蓋之後,只見裏面果真躺着半幅遺骨。

    遺骨破碎不堪,只有小半個身子,完全是半幅骷髏,別說辨認身份,連男女都難以分辨。

    常生掃了眼遺骨,沒說什麼。

    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又分不出遺骨的真假,說錯了豈不麻煩。

    常生不說話,齊危水不能不說,這位副宗主皺眉道:“不知這副遺骨從何處尋到,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千雲宗的太上長老”

    “遺骨乃是我龍巖宗宗主親自尋到,這裏是宗主手諭,請常前輩,齊宗主過目。”

    譚武光說着取出一份龍巖宗宗主的親筆書信,交給了齊危水,齊危水沒敢先看,轉交給常生。

    打開信封,取出信件,常生大致看了幾眼。

    信上寫得文縐縐,大意是說,龍巖宗宗主在龍巖國的一處險地尋到了半幅遺骨,多方查證之下證明與千雲宗的太上長老有關。

    將信件遞給齊危水,常生還是沒說話,看似在沉吟,很快信件被許多千雲長老傳閱。

    “沒說地點,沒有證物,更沒有證人,你們龍巖宗憑着一封信,就說這枯骨是我千雲宗太上長老,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說話的,是一位白髮老婦,拄着龍頭拐,此人是鳴雷谷執法殿長老,名叫萬藐,以嚴厲著稱。

    “不止有手諭,我們還帶來了龍巖宗太上長老的口諭。”不曾開口的譚武耀此時說道,他這句話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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