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曼坐起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說:“昨天他竟然待回來一堆吃了沒洗的碗筷,還不要我碰,你說,他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昨天”安言愣了,“昨天我有見過秦淮。”
“啊”張小曼睜大眼。
安言說:“昨天我們一起逛街,一起喫飯了。”
張小曼徹底蒙圈,“他,他沒不對勁”
安言很認真的說:“沒有,他和平時一樣。”
很快,她皺眉,“碗筷”
說到這個,張小曼激動起來,“對,而且一看就是餐廳裏的。”
說着,她想到什麼,抓住安言的手說:“他不會是把你們喫飯的碗筷帶回來了吧”
“他瘋了嗎”
安言眉頭擰緊了。
張小曼想不通張秦淮爲什麼把餐廳裏吃了的碗筷拿回來,安言也想不通。
容靳桓卻是知道。
拿碗筷驗dna
不要問他爲什麼知道,他就是這麼聰明
很快的容靳桓扔了玩具就朝樓上跑。
安言聽見聲音,轉頭,便看見他火速上樓的身影,叫道,“桓桓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容靳桓頭也不轉的說:“桓桓想到一個玩具,現在去拿。”
安言無奈,“跑慢點,不要摔着。”
“嗯”
然而他依然跑的飛快,很快衝進自己的臥室,把門關上反鎖,拿起電話手錶給容聿打過去。
容聿在跨國會議,聽見手機振動,拿起手機,看一眼屏幕,擡手。
屏幕裏的聲音就是安靜了。
他起身,來到落地窗前,電話裏容靳桓着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老狐狸,不,爹地我告訴你一件大事。”
容聿眼睛微動,“嗯。”
容靳桓看一眼臥室門,快速說:“你的頭號情敵去驗我和孃親的dna了”
他雖然很想讓孃親知道他是她的親兒子,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老狐狸雖然沒跟他說是什麼原因,但他相信老狐狸。
“嗯。”
嗯
啥意思
容靳桓着急,“你快阻止啊,別讓孃親知道了”
老狐狸一直瞞着以前的事,這要突然讓孃親知道了,肯定不好。
不想,容聿突然問,“誰告訴你的”
容靳桓剛開始很急,現在聽容聿聲音相當淡定,他放心了。
老狐狸可不是白叫的。
他剛剛也是着急,現在回想,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切害他這麼擔心
容靳桓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準備停屍一會。
然而,冰冷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容靳桓。”
他一個激靈,把張小曼來的事,和對安言說的話都告訴給了容聿。
“嗯。”
“爹地”
“嘟嘟嘟”
容靳桓,“”
竟然掛電話了
啊啊啊,用完就扔,要不要這麼現實
樓下,安言對張
小曼說:“你打電話叫秦淮晚上一起來喫飯,我們都仔細觀察下。”
女人的想象力是很豐富的。
畢竟這幾年一直是他一個人在國外,也不知道他在國外遇到了什麼事,都發生了什麼,所以才變成這樣。
張小曼重重點頭,“就這麼辦”
容靳桓下樓的時候,安言已經在和張小曼在收拾菜了。
燒烤的菜可要提前做好。
容靳桓還沒喫過燒烤,見都沒見過,眼睛頓時亮了,“孃親這是什麼”
安言跟他解釋,“燒烤哦,咱們晚上就喫這個。”
容靳桓看安言的手靈活的摘菜,洗菜,切菜,還有旁邊的竹籤,他眼裏的亮光瞬間大盛。
他也要弄
“孃親,桓桓幫你”
安言知道容靳桓是好奇,好玩,但也還是拿茄子和竹籤給他示範,教他怎麼做。
容靳桓很聰明,一學就會。
張小曼在旁邊看着,驚訝,“看一遍就會了,你怎麼這麼聰明”
容靳桓揚起下巴,很得意的說:“孃親聰明,桓桓當然也聰明”
這話明顯在說我就是孃親的兒子。
但安言和張小曼並不會往這裏想。
尤其是張小曼,她從大學開始就和安言在一起,這幾年安言身上出的大事小事她都一清二楚,根本就不可能多出一個孩子。
所以雖然剛開始覺得容靳桓和安言像,但她也就覺得是緣分。
畢竟這個社會沒有血緣還長的像的人並不少。
幾人分工,在下午快四點的時候中午弄好。
同時,門鈴也響了。
安言說:“可能是秦淮。”
這個點,容聿不可能回來。
張小曼說:“我去開門。”
安言正把圍裙取下,說:“我去吧。”
然而容靳桓已經跑了出去,“孃親,桓桓去。”
張小曼看容靳桓跑出去的身影,笑着說:“如果不是我是你好朋友,我們在一起幾年,我真的會以爲他是你兒子。”
這話也就是隨便說說,安言也沒多想,笑道,“我已經把桓桓當我兒子了。”
張小曼搖頭,取笑安言,“你和容聿不生了”
安言耳根頓時紅了,但也說:“要,但不是現在。”
張小曼湊近她,像雷達一樣上下打量她,“喲喲喲,看來你們發展迅速啊”
安言臉跟着紅了,“張小曼”
張小曼立刻跑出去,很快沒影,只有高亢呃的聲音落盡她耳裏,“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秦淮。”
這人跑的倒是快。
安言哭笑不得。
的確是張秦淮,但他來不是空手,提了兩個東西,一個是剛出來的新型機器人,一個是一盆玉蘭。
前者是送給容靳桓的,後者是送給安言的。
安言喜歡玉蘭。
張秦淮把機器人遞給容靳桓,臉上是少有的笑,“桓桓,送給你的。”
容靳桓在給張秦淮來門的時候就看見他手上的東西了。
當然,他是嗤之以鼻的。
這些玩具他早就玩了,在他這已經不新鮮了。
但是,張秦淮能買玩具來討好他,是真的很有心機啊。爹地,如果我不是你兒子,我真的要投張秦淮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