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蘇珩所見過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少,關於復活亡者這一類詭異的事情卻是第一次聽說,如今凌君澤所說的事情更是有些超出他的理解範疇:“莫非是動物?”

    “不是。”凌君澤的神色逐漸凝重:“越天宗數百年來所儲存來自於上古的術法衆多,這其中還有諸多禁術,我對這些術法還算了解,卻實在是想不起來蘇瑤所要復活的對象究竟是何物。”

    “既然如此,那谷主可知,這定魂玉還有什麼用處?”蘇珩此刻腦子也是一片問到。

    “可以穩固神魂,”凌君澤回想起蘇瑤的種種詭異舉動,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他皺着眉頭開口,仔細地分析:“蘇瑤的神魂比尋常人都要穩固幾分,定魂玉也並非唯一可以穩固神魂的法子。按照蘇瑤的舉動,她的確是要復活亡者不假,只是這亡者並非普通意義上的人,她使用的似乎是禁術,與復活亡者大同小異,其難度卻遠大於復活亡者,需要獻祭特定之人的魂魄。一旦不慎,施術者和被施術者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既然如此,可否勞煩谷主派人查詢一二蘇瑤所使用禁術究竟是哪一種?”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線索,蘇珩並不願放棄,誠懇地出聲詢問。

    “蘇瑤的事不僅關乎皇室,更關乎落幽谷,所以此事不用殿下你說,我也會去做,”維持着一個姿勢躺了許久的凌君澤覺得有些難受,他艱難地在牀上翻騰了一下,卻不料硌到了傷口,他倒吸一口涼氣,沉寂了許久才緩了過來,繼續說道:“蘇瑤對你施咒並非毫無緣故,你的神魂似乎也很穩固,與常人不同。”

    “與蘇瑤相似?”蘇珩問道。

    “正是,不過這術法也並非無解,僅是我所知曉的,就有一種。”凌君澤說道。

    “願聞其詳。”蘇珩當然不想自己英年早逝且被人當成祭品不明不白的獻祭,若有保命的法子,他自然不能錯過。

    “很簡單,”說這句話的時候,凌君澤的神情有些奇怪,他看着蘇珩,說:“只要找到一個神魂同樣穩固並且可以代替你的人,將你手心的圖紋轉移到對方身上,你便能逃脫被獻祭的命運,秦瑾瑜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蘇珩:“......”

    他的語氣略有些生硬:“我此番是帶着合作的誠意而來,還請谷主也拿出誠意,莫要胡言亂語。”

    別說是秦瑾瑜,即便是一個與他素不相識的普通人,他也做不出讓別人代替自己去死這樣的事情。

    凌君澤大笑兩聲,因爲傷口的緣故,他倒是很快地收了笑聲:“不過一個玩笑罷了,十一殿下莫要生氣。”

    “不過——”凌君澤話鋒一轉:“秦瑾瑜的確要小心。即便殿下你什麼都不做,蘇瑤也隨時都可能改變主意對她施咒,到時候,秦瑾瑜可就危險了。”

    “多謝谷主提醒。”蘇珩雖然對凌君澤的話還有所懷疑,還是道了謝,隨後又開口道:“如今宮中已經沒有蘇瑤的容身之所,她必定會聯繫鬼門,接下來的一舉一動也都和鬼門脫不了關係,對此,谷主可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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