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盯着眼前牢牢鎖上的門,一時無語凝噎。.

    她伸手去敲門。

    咚咚咚。

    “有人嗎?”

    咚咚咚咚咚。

    “請問有人嗎??!”

    外面一片寂靜。

    秦瑾瑜擡起了腿,朝着前方狠狠地一踹!

    在腳即將要碰到門前方的時刻,她忽然往後倒了倒,硬生生地縮回了原本要將門踹開的腳!

    秦瑾瑜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珠,提了提裙襬,隨後捲起了袖子。

    她左右環顧一週,目光最終在一把椅子上停下。

    她帶着欣慰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椅子。

    材質優良,價值不菲,做工也精妙之極。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它很堅硬。

    足以摧毀一切脆弱的物質。

    下一秒,那把椅子已經被秦瑾瑜面無表情地掄了起來,朝着門的方向飛了過去。

    砰!!!

    巨響震天,塵煙四散。

    隱約間似乎有尖利的細小物體飛來,秦瑾瑜來不及觀察,只能順着本能就地一滾,奈何慌亂之下看不清四周,一時沒控制,額頭重重的撞到了一旁的桌角。

    禍不單行,同一時刻,一片不知是什麼的堅硬碎片遠遠的飛來,無情的砸到了她的右眼上。

    一大片奇形怪狀的光影騰空而起,在她的世界裏變幻莫測。

    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

    長的短的亮的暗的,大的小的圓的扁的。

    秦瑾瑜躺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前幾天她還在山上拜佛,今日她差點兒就見到了佛祖,去了那美麗的極樂世界。

    伴隨着疼痛的散去,秦瑾瑜眼前被砸而產生的幻象也隨之慢慢消散,露出了眼前亂七八糟的實際景象。

    之前被她扔出去的椅子散了架,碎片亂七八糟的散落的四處都是。

    秦瑾瑜看着完好無損的門,又看看滿地的碎片,突然覺得自己的腿正在隱隱作痛。

    如果剛纔她真的擡腿踹了門,廢掉的就是她的腿,甚至整個人。

    那血肉模糊的殘肢橫飛的景象,她不敢想。

    童年噩夢隱隱有捲土重來的趨勢,秦瑾瑜立刻結束了回憶,拍拍身上的碎屑起身開始研究自己的處境。

    秦瑾瑜的手中涌起柔和的淺金色光茫,一大團的光芒當中漸漸涌現出零碎的光點,一點一點的散落在空氣中。

    她往前走了幾步,手中靈力涌動,伸出手對着門的方向輕輕地推了推。

    在她伸手的那一刻,一股極大的力量瞬間涌現,將她朝着反方向撞了過去!

    秦瑾瑜早有準備,靠着敏捷地伸手快速地往旁邊一閃,才避免了被撞飛的風險。

    秦瑾瑜神情凝重。

    她原本以爲這是一場考驗智商和應變能力的局,其內容大概率涉及半個月之後的科舉,誰知道對方竟然設了陣法考驗她的修爲!

    一般的陣法她就算沒見過沒聽說過,好歹也跟根據陣法的原理大概的摸清其中的套路,至於今日的陣法,她根本一竅不通。

    秦瑾瑜突然體會到了魏清婉所說的考試的時候看着題目寫不出來答案的恐懼感。

    多年的學霸終於也體驗了一會學渣的感覺。

    “我看你修爲也不低,怎麼也解不開這陣法?”旁邊冷不丁的傳來一聲略顯冷淡的女聲。

    若非秦瑾瑜心理素質還算強大,她能嚇的直接飛起來。

    封閉的屋子裏突然出現一個人,怎麼看都像是個恐怖故事。

    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秦瑾瑜忽然感覺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眼前的人如真似幻,讓人看的不真切。

    說話的女子看起來約有二十五歲左右,容顏驚豔的有些不似凡人,眉目間夾雜着明顯的疲憊,顯然平日裏沒少操心。

    她眉峯尖利,如刀鋒一般,說話的語氣略顯冷淡,即便是站在那兒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也有幾分凌厲的氣勢。

    秦瑾瑜很快的得出了兩個結論。

    一,眼熟。二,沒見過。

    “你是誰?”秦瑾瑜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痛,她懶得猜測,開口就問。

    對方打量了她一下,不答反問:“你就是秦瑾瑜?”

    秦瑾瑜突然開始懷疑結論二是不是出現了錯誤。

    “你不知道我也是正常。”

    女子看着秦瑾瑜變化莫測的神情,忽然笑了一下。僅是淡淡的一笑,整個人便多了幾分暖意:“我常年身居越天宗內......不,如今已經是落幽谷了,鮮少外出,不如君澤的名聲響亮。”

    君澤喲。

    好親近的稱呼。

    秦瑾瑜正在想這會不會是凌君澤的青梅足馬,魏清婉的心意會不會落空,腦海中的一張臉忽然慢慢的和眼前這位重合了。

    秦瑾瑜瞬間換了表情,臉上又是那副無可挑剔的官方微笑:“名聲不過是過往雲煙,轉瞬即逝,我曾聽聞,凌谷主非常敬重您。”

    她眼前這位,正是落幽谷如今的實際掌權者。

    凌君澤一母同胞的姐姐,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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