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秦瑾瑜誇張地一甩手帕:“我們家婉婉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以不承認,但若是你受了罰,我會心痛的。”

    魏清婉感動之餘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說秦瑾瑜在外人面前和熟人面前向來都是兩幅面孔,但如今這人設崩的也也太厲害了。

    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着秦瑾瑜跑到了魏皇身邊站定,剛纔那副哭唧唧的模樣早已不見,輕聲開口:“爹,您消消氣,您若是真的罰了我們兩個的其中一個,不僅您會心疼,我們當中的另一個也會難過呀,像我們這般柔弱的女子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苦楚呢?”

    魏皇簡直被她氣笑了,指着魏清婉就來了一句:“柔弱?你不在的這段時日,她都快把皇宮給拆了!”說着又去瞪秦瑾瑜:“你在羽國的的事蹟我也都聽說了,跟柔弱半點兒都站不上邊。”

    這般說着,魏皇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你從小和你的幾位兄長在一起習武,雖說是女子,能力卻不比他們差。不如就將你放到軍中歷練,也好過天天想着怎麼爲你妹妹求情!”

    秦瑾瑜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整懵圈了,顯然是沒想到爲人求情竟然還會惹出這種禍事,當初在羽國被蘇寒催着練習劍法的恐懼再次涌上心口,笑容僵在了臉上:“不是說只有皇子纔要去軍中歷練的嗎?您曾說過,公主柔弱不可勞累,所以姐姐們都是在宮中訓練,更何況軍中都是男子,女兒若是去了,也並不方便呀。”

    這所謂的歷練傳統,其實也就只有太子和五皇子認真地訓練了,四皇子剛去軍中沒多久就喊累,竟暗中找關係自己偷偷跑回來了,可把德妃氣的半死。

    十二皇子還小不到歷練的年紀,魏清淮雖然年紀夠了卻一直不肯去,魏皇不知道爲什麼對他格外的寬容,竟也真的同意他留在宮內。

    其他公主都是簡單的在宮裏歷練了一番就嫁人了,理由是魏皇不捨得女兒們受苦。

    所以爲啥到了她這兒就不心疼了???就算是撿來的也不能這樣區別對待啊?

    “她們柔弱,所以朕心疼,”魏皇點着秦瑾瑜的頭訓斥道:“現在知道知道訴苦了?當初在羽國打打殺殺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柔弱?”見秦瑾瑜還想說些什麼,魏皇擺了擺手,搶先開口:“此事就這麼定了,其他方面朕會想辦法的,你不必再說什麼了。”

    垂死掙扎失敗的秦瑾瑜氣的轉頭瞪了魏清婉一眼,然後她決定拖一個人下水:“爹,我這也是剛剛回來,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讓八哥陪着我一起,我們兄妹二人既可以相互作伴又可以相互監督,您看行嗎?”

    面對秦瑾瑜瞎扯的鬼話,魏皇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之後竟然同意了,隨後吩咐宮人:“去告知清淮,讓他做好準備,兩個月後啓程。”

    秦瑾瑜痛苦地捂住額頭,這回真的有點想哭了。

    幸災樂禍的魏清婉在一旁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彆着急,古人都說,故天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這是父皇給你的考驗,你一定要好好完成哦!”

    誰知原本已經走出去的魏皇又半途折了回來,嚴肅地看向她:“回去將宮規抄三遍,不抄完不準出門。”說完又補了一句:“三日之內寫完。”

    魏清婉瞬間就瘋了:“宮規有一千七百三十一條!”

    魏皇已經走出殿外,自然聽不到魏清婉的哀嚎,這回輪到秦瑾瑜對她致以同情的眼神了:“記的如此清楚,莫非以前經常抄寫?怎麼我沒有印象?”

    魏清婉氣的都要冷笑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足足被罰了三次,能記得不清楚?”

    秦瑾瑜好奇了:“便是魏清淮也沒有你這樣的能耐,來,給姐姐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魏清婉扭捏了一陣,方纔小小聲地開口:“我想學着民間的人烤肉來喫,誰知道途中不小心把宮殿給燒着了......”

    “另外兩次呢?”

    “還有一次是修煉的時候宮裏太過,把房梁給弄塌了。”

    “還有一個。”

    “哎呀秦瑾瑜你煩不煩!最後一次是我偷偷跑去御膳房學習做菜,本是想等你回來了做給你喫的,誰知道就把御膳房給炸了。”

    “炸了??!”

    “沒炸完,就炸了一小部分,現在已經修好了。”

    “你可真有能耐。”

    “你竟敢諷刺我,你信不信我打你!”

    原本悲傷的氣氛莫名其妙的就被秦瑾瑜和魏清婉給攪沒了,魏清婉氣的起身就要去打秦瑾瑜,秦瑾瑜當然不可能被她打到,幾個閃身就移到了遠處。魏清婉連忙提着裙襬去追。

    金色的陽光底下,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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