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淮看着裏面的場景,又被拉着不能走,不免有些煩躁:“魏清婉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說話這麼衝。”

    那位公主卻是惋惜地搖了搖頭:“好端端的姐妹,怎麼鬧成這樣,這兩日我還勸清婉和和大家好好相處,她也答應地好好的,誰知還是鬧成了這樣。”

    直到裏面的秦瑾瑜和魏清婉徹底鬧掰,她才鬆開了拉着魏清淮的手,說自己要回去了。

    魏清淮正要走到屋子裏面去,平日裏總是跟在他身邊的小太監跑了過來,神祕兮兮地在他身邊說道:“殿下,皇宮裏出了大事,您要不要聽聽?”

    同一時刻,錦夕也走到了秦瑾瑜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什麼。

    “你以爲你是說書先生?”魏清淮揮手示意道:“別賣關子了,直說便是。”

    “有人在皇宮西邊的枯井裏撈出了一具女屍,經檢驗,此人死去已快三日,額前有明顯的擦傷,衣物上有明顯的掙扎痕跡,像是爭執之中被人推下去的。”小太監往魏清婉地方向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這宮女一直在十一殿下宮裏當差,十一殿下宮中卻沒有任何人上報此女失蹤之事,而且.....”

    小太監的聲音降了又降:“那宮女手中還僅僅攥着十一殿下的禁步,德妃娘娘和賢妃娘娘都出來處理此事了。”

    魏皇一向以理治國,官員們即便是犯了大錯也鮮少有被處死的,對罪犯的處罰也不會過於嚴酷,在諸國當中以仁愛寬慈而聞名。宮裏面對待妃嬪和宮人亦是如此,妃嬪皇嗣不得隨意責罰下人,更遑論處死。

    如今有宮女以這樣的方式死在了皇宮,確實不是一件小事。

    呆在屋裏的錦夕說着和小太監差不多的話,默默聽完這些的秦瑾瑜不動聲色地瞥了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魏清婉一眼,輕聲問道:“還有呢?”

    若只是宮女死了,不足以讓錦夕冒着風險在這樣的場合下說給她聽,想必還有什麼其他的事件與之牽連。

    “的確還有一事,”錦夕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事兒本不是奴婢應該知曉的,但是宮中到處都在傳,說是藏在陛下偏殿祕閣裏的城門攻防圖丟了,就連禁衛軍都出動了,正在到處捉拿賊人呢。”

    話音剛落,秦瑾琮便出現在了上書房,魏清淮也被迫走回了屋子裏。

    秦瑾琮對着幾人行禮,隨後開口:“密閣防圖被盜,臣奉陛下之命搜查此處,還請各位殿下見諒。”

    魏清婉似乎有些激動,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看向秦瑾琮:“東西丟了不好好尋找,到這兒來做什麼?莫非你懷疑賊人就就在我們之中?”

    流珠大驚失色地往自家公主身邊湊去:“殿下不得胡鬧,這可是陛下的旨意!”

    秦瑾瑜笑了笑,走過去勁勁松松地將魏清婉按在原地,轉頭對秦瑾琮點了點頭:“麻煩您了。”

    秦瑾琮照例檢查了一番,朝着幾人抱拳準備離開,秦瑾瑜這才鬆開了對魏清婉的胳膊:“表哥辛苦了,我送你出去。”

    魏清婉氣急敗壞地看着秦瑾瑜遠去的背影,不斷地拍着自己的衣袖,想要把上面的褶皺給撫平,卻越弄越亂。

    魏清淮無暇顧及她,目光順着秦瑾瑜移動而移動,他看着秦瑾瑜在外面和秦瑾琮說了一會兒話,秦瑾琮的表情由驚訝轉爲堅定,對着秦瑾瑜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承諾着什麼。

    再往後便是兩人告別,在此之後的時間內,她一直像個木頭人一樣僵直地坐着,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魏清婉表現出超乎尋常的焦躁,不斷地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到了後面竟是捂着臉哭了起來,還是秦瑾瑜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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