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衆人都到了承明殿之後才發現在場的不只有魏皇和賢妃,還有太子和五皇子。

    五皇子一直偏着頭看向一旁,眉眼間難言悲傷,看起比往常尋常了許多。太子仍是一臉嚴肅的模樣,沉默地站在魏皇身側。賢妃低着頭,一言不發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那翠綠色的鐲子,看到這一幕的德妃下意識地朝着自己手腕看去,在接觸到那個賢妃同款的鐲子之後立馬伸出手將袖子往下拉了拉,將手腕遮的嚴嚴實實。

    “母妃,”魏清宸皺起眉頭,神情看着有些嚴肅,語氣卻有些慫慫的:“按照現在這個局勢和對方的人數,我總覺得你會喫虧,需要我幫忙嗎?”

    德妃冷哼一聲:“閉好你的嘴巴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

    “哦。”魏清宸乖乖閉嘴。

    “你們在那邊吵吵鬧鬧,朕已經聽說了,”魏皇看向秦瑾瑜:“就眼下的情況來看,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有什麼要說的?”

    “拋開道德層面,其實這個局還算精妙,想要陷害我的那個人也不算太蠢,至少各個方面沒有太過於明顯的破綻,”秦瑾瑜一本正經地迴應:“不過呢,我這個人天生就有透過問題表象看本質的本領,加之我也有那麼一點點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能解釋清楚的。”

    若不是魏皇在場,只怕魏清婉又要翻白眼了,她無語地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嘀咕:“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還未卜先知,還不是靠着......旁人來獲得消息。”

    賢妃在一旁悠悠地開口:“那宮女落井的地方偏僻,不常有人路過,所以她的屍首今日才被發現。在宮人檢查完畢之後,我又親自去現場看了一遍,總結出了許多證據。”

    “第一,”賢妃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宮女不是意外落井,從前發生過幾起宮人意外落井事件,先皇后爲了防止再有此事發生,便請了匠人將宮中的井口改造了一番,故而多年不曾發生此事,直至今日。所以眼下只有兩種可能,一,她避開那些設施刻意往下跳,二,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那宮女我也見過幾次,”說話的是魏清玫:“平日裏也算是活潑開朗,人緣好得很,不曾在宮中結仇,前些日子見了還有說有笑的,怎麼竟這般想不開投了井?還是說,她並非自盡,而是被人陷害?”

    “正是!”魏清婉佯裝生氣地往魏清玫身邊靠了靠:“除了流珠外,我最是喜愛她,如今我宮裏的人就這樣被人害死,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着她又小心地看着魏清玫,討好地說:“三姐,真不是我,我不夠聰明,又整日呆在宮內不生事,怎至於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來?”

    魏清玫縱然心虛,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來:“妹妹,我是相信你的,你性子直,有什麼話都直接說了,因此還得罪了不少人。你不曾參與過激烈的爭鬥,手上也沒沾過血,按理來說的確是不可能與此事有關,只是那宮女有指向你的證據,方纔我纔不得已說了你一句。”

    “什麼亂七八糟的,”魏清淮怒視她們二人:“天底下又有幾個人參與過激烈的爭鬥且殺過人?就憑這也能作爲脫罪的藉口?我看你們倆才最是可疑。”

    沉默了很久的魏蒹葭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淺笑着開口:“是嗎?可我卻聽說,瑾瑜妹妹前往羽國的目的是幫幫助羽國太子奪權,在這期間參與的爭鬥數不勝數,更是親手斬殺了羽國皇子的貼身侍衛,折斷朝中官員的手臂。若論起謀略和手段,怕是無人能及。”

    秦瑾瑜在羽國的經歷魏皇肯定是都知曉的,魏蒹葭不可能拿這個撒謊,所以這必然就是事實。魏清宸和魏清婉等人都跟見鬼了一般看着表面上雲淡風輕的秦瑾瑜,魏清淮更是震驚的聲調都變了:“真有此事?”

    “有啊,”秦瑾瑜回答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忍讓三分,若再犯我便雙倍奉還,我本就不是善良大度之人,你們不必喫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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