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珩來了?”秦瑾瑜喜上眉梢:“太好了,幾日不見還真有些想念,你讓他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秦瑾瑜邊說邊跑到銅鏡旁,對着旁邊的宮女招手:“快來幫我整理一下頭髮,對了我的口脂放哪去了?我這臉太白了,得提一下氣色。”

    宮女們做起活來十分精細,就是速度有點兒慢,秦瑾瑜心中焦急,對着外面喊了一聲:“錦夕,你讓蘇珩再等等——”

    秦瑾瑜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覺得自己大體上沒什麼問題了,雖說沒有精緻的妝容,提着裙子就要往外跑。

    “殿下且慢,”有宮女舉着個珠花在後面喊:“珠花還沒給您戴上呢。”

    準備給秦瑾瑜化妝的宮女手中的瓶瓶罐罐還沒有放下,見她跑走,也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殿下,您要素顏出門?”

    “不要緊不要緊,”秦瑾瑜急急忙忙往外走:“都是老熟人了,不打扮也行,總不能讓他等太久呀。”

    從外面回來的錦夕看到秦瑾瑜這幅模樣,一下子就笑了:“不急不急,羽國太子只是派人傳信表明自己要來,如今還在路上呢。”

    “說的也是,”秦瑾瑜一拍腦袋,又默默地坐了回去:“他既然要找我,肯定是要提前說明的,我竟把這事兒給忘了。”

    “奴婢從未見過殿下對哪家的公子這般上心過,”錦夕笑着打趣:“羽國太子果真是不一般。”

    “我看中的人,自然是最好的。”秦瑾瑜眼神示意剛纔的宮女過來爲自己重新梳妝:“你們哪日若有了中意的男子,也儘管跟我說,我定然是要幫你們的。”

    周圍的宮女都笑作一團,就連最成熟的錦夕也忍不住對着其它幾位宮女笑道:“難得殿下有這樣的心思,你們若是有想法的可要儘早些說與公主聽,免得她哪日反悔了呢。”

    秦瑾瑜瞧着鏡子裏的鏡子,越看越覺得自己顏值在線,想着一會兒就能見到蘇珩了,她開心地哼起歌來。

    給她梳頭的宮女忍不住跟着哼唱起來,隨後又真心實意地讚歎了一句:“殿下當真是德才兼備,不僅文武雙全,就連唱歌也是這樣好聽。”

    “沒有啦,”對於別人的誇獎,秦瑾瑜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心中的小人卻跳起了歡樂的舞蹈:“其實我唱歌也就一般般,我倒是羨慕你心靈手巧,輕輕鬆鬆就能給我打造出如此好看的髮型。”

    精心梳妝完畢的秦瑾瑜很快就看到了剛抵達宮內的蘇珩,因爲顧念着周圍還有別人,她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熱情,直到走到了蘇珩面前,才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語調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來的。”

    蘇珩聽到這肉麻的話,臉上卻沒有什麼歡喜的表情,甚至還有些哀傷,他輕輕地說:“我知道這幾天你在休息,所以沒有來打擾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現在還好,就是前幾日比較難受,”秦瑾瑜想起蘇珩給自己穿送修爲的事,心中不免有些難受:“你呢?”

    “我並無大礙,”蘇珩回答:“剛傳送完修爲的時候有些頭暈,修養了兩日之後不再有不舒服的現象。”

    “是我拖累了你,”秦瑾瑜難受起來:“若是沒有你,我現在可能都沒法好好地站在這裏。”

    “都過去了,”蘇珩帶着秦瑾瑜往前走,語氣沉悶:“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只要未來我們都能好好的就行了。”

    “如此恩德,小女子無以爲報,”秦瑾瑜換了戲文中的腔調:“唯有以身相許。”

    蘇珩看上去似乎有心事,兩人一路走到宮內較爲偏僻人也少的地段,蘇珩才終於開口:“秦瑾瑜,我有事想要和你說。”

    秦瑾瑜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你該不會是想悔婚吧?”

    在秦瑾瑜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蘇珩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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