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楊天闌呆愣了半晌,隨後他搖搖頭,失聲笑道,“我承認你有兩把刷子,但是你離武道宗師還太遠了,你知道什麼是武道宗師嗎”
林北搖頭,“我不知道。”
“武道宗師,那是天上的存在,”楊天闌直搖頭,一個連武道宗師是什麼的人,竟然稱自己爲武道宗師,“武道宗師雖不能飛天遁地,但也與之相差不遠,一名武道宗師,可以對抗一支數百人的武裝小隊,一拳可砸破石牆,一掌可劈斷大樹,即使是專門的殺手組織也奈何不了武道宗師。一個武道宗師,足以坐鎮一方,受萬人敬仰。你若是武道宗師,即使是上忍也逃不過你的眼睛,現在抱頭鼠竄的就是他們了。”
“哦”林北露出恍然之色,“你說的,是這樣嗎”
話音一落,只見林北擡起頭,二話不說,一拳轟出,強勁的拳風轟擊在房頂上,直接將其打出了一個窟窿,一個身着藍色忍者服的忍者自窟窿裏掉了下來,他頭朝底腳朝上,腦袋着地,腦殼摔破,腦漿都是摔了出來,當場死亡。
可憐一個會飛檐走壁的中忍,竟然會以摔死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楊天闌差點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他一下子自座位上站起身來,一臉驚駭地看着林北,“武武道宗師”
以拳風轟破石牆,只有武道宗師才能辦到
楊天闌心裏已經掀起了滔天駭浪,他並不是沒有見過武道宗師,相反,身處高位的他見過無數宗師的存在。可是,他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宗師
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年輕的宗師都是五十歲以上者,被譽爲武道奇才。至於傳說中的那兩位在三十歲晉級宗師行列的天人,即使是他都未曾見過,被稱爲華國五百年來的天之雙子。
而如今,楊天闌見到了什麼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宗師
哦謝特媽惹法克
如果是別人跟他說起,他一定以謊報軍情的罪名將對方嚴懲一頓。
可是,可是沒有什麼可是的,現實就擺在楊天闌面前,無論他如何的不能接受。
就在楊天闌震驚之時,林北再度出手了,只見他屈指連彈,手指“噼裏啪啦”地打出十數道氣彈。
這些氣彈朝着四面八方飛去,碰到玻璃,玻璃就“嘩啦啦”地破碎,碰到牆壁,就直接將牆壁打出一個窟窿。
一道道慘叫聲在黑夜裏炸響,一個個黑影自屋頂、樹上掉落下來。
楊天闌渾身一個激靈,心裏反覆地年念着一句話:“這就是武道宗師的恐怖這就是武道宗師的恐怖”
“噗嗤”
一處陰暗的角落裏,一名身着忍者服的上忍吐出一口鮮血,他的眼中劃過一道陰翳之色,他低下頭,只見自己的胸膛處有一個彈珠大的洞眼。
這個洞眼一直貫穿到他的後背,將他的整個身體都打穿了。他的眼中滿是驚駭與不甘,他沒想到此次來華國會遇到一個武道宗師,更沒想到自己作爲一名上忍會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命喪黃泉
“天皇陛下萬歳”
生命在流逝,那位上忍喊出了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以示對天皇效忠,隨後身體筆直地朝着後方倒去。
“天皇陛下萬歳”
“天皇陛下萬歳”
又是兩聲同樣的聲音響起,“噗通”“噗通”兩聲,三名上忍就此喪命。
楊天闌端坐在位置上,一臉的麻木,臉部的肌肉時不時地抽動一下,以示他心頭的激動。
林北臉色平靜,並沒有因爲解決了這幾位忍者而沾沾自喜,對他而言,忍者的可怕就在於他們可以隱匿行蹤,出手一擊必殺。
然而林北有天然的感知危險的能力,在這樣的感知下,這些忍者就猶如黑夜裏的燈火一樣,一覓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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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而他們一旦暴露在林北面前,就只是精通些暗殺手段的殺手而已,在正統的武道面前,不堪一擊。那差距,就好比幼兒園的小朋友和相撲選手,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他對林北的稱呼都變了,一個武道宗師,足以讓他認真對待。他原本心底對林北的戒備心也是蕩然無存,林北若真想殺他,他早就死了,還用等到現在
“還有一個人未解決,我去解決了他。”林北丟下一句話,便走出房間,直奔服務檯而去。
在服務檯前,那個小個子店小二呆呆地佇立着,這裏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因爲他也是計劃的參與者之一,而且是一位中忍
見到林北走過來,他頓時一驚,連忙拿下掛在牆壁上的日本武士刀,刀鋒出鞘,露出雪白的刀身。
小個子雙手握着刀柄,刀鋒對着林北,他渾身都在發抖,手中的武士刀沒有給他半點安全感,反而讓他更加的害怕。因爲他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一位武道宗師
華國的武道宗師,他早就聽說過,那是一個令全世界都忌憚的字眼,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存在。
額頭冷汗直冒,那小個子不停地吞嚥着口水,以壓抑心中的害怕。
走到小個子面前,林北停下腳步,眼中射出一道精芒,催眠術發動。
手中的武術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所有的防備在林北一記眸光下都不堪一擊。
林北轉過頭,對跟過來的楊天闌道,“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他就是了。”
“不可能的,”楊天闌苦笑一聲,“日本人一直崇尚武士道精神,他們就算死,也不會透露半點消息。”
“原來如此。”林北點點頭,隨後只見他轉過身,對着那小個子開口問道:“你來哪裏,用中文回答。”
見林北依然不肯放棄,楊天闌連連搖頭,暗道這個宗師雖然年輕,但卻很頑固。就在這時,只聽那小個子用僵硬的聲音說道:“我來自日本,柴田勝家。”
“”
楊天闌差點驚掉下巴,只感覺三觀都被顛覆。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視死如歸的日本人居然如此輕易地張口了。
林北看了楊天闌一眼,笑道:“你可以問了,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天闌到底是個沉穩之人,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他的眼神就變得銳利起來。他是一個軍人,一切以國家利益爲先,從這樣一個刺客嘴裏,他應該可以問出不少對國家有益的東西。
在問話之前,楊天闌看了林北一眼,感受到他的目光,林北一笑,“你問吧,我先回去睡了。”
聽到林北的話,楊天闌頓時尷尬起來,他沒想到林北會直接看穿了他的心思。不過這也沒辦法,他所問的問題都跟國家機密有關,他必須要以國家利益爲先,哪怕得罪一個宗師。
回到房間,林北躺在牀上,其實以他的聽力只要想聽,哪怕隔着數千米也能聽見。只是林北並不想這樣做,才故意屏蔽了自己的聽覺。
閉了眼,睡了一會,房門外傳來敲門聲,林北坐起身來。
“進。”
房門推開,楊天闌走進來,他的臉上已經換上了鄭重之色,只見他先對林北深深地鞠了一躬,“林先生,首先,我先感謝您對在下的救命之恩,其次,我也感謝您對國家做出的貢獻。待我回去之後,會將您的功勞上報”
林北頓了頓,隨後一笑,也沒拒絕,“如此,那就多謝了。”
就在這時,走廊外突然傳來一聲悶哼聲,楊天闌一驚,趕忙走出去,只見走廊盡頭處,那小個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小腹處插着那把武術刀。
在林北催眠術的作用下,他將暗殺部隊的行動計劃都告訴了楊天闌。他一直崇尚武士道精神,寧死不屈,如今竟然透露了消息,他感到無比的恥辱,這才選擇剖腹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