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凝,近乎定了是燕京那位大少的妻子,現在在衆目睽睽之下,跟一個陌生同齡男子相擁,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陳凝本身就已經有了相好的
這件事,若是傳入燕京大少的耳裏,恐怕後果不會多好。
尚未過門,在外的名聲就已經如此難聽,這對於燕京的大家族而言,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那邊,陳政德面色幾乎都要黑了下來。
他剛想喝令,讓衆人拉開林北和陳凝二人。
就在這時,殯儀館的大門之外傳來一連串高檔跑車的引擎聲,隨後,一隊身影緩緩進場。
爲首身穿黑色西裝,身披皮衣的青年男子,正是陸家的那位頂級大少
如果是在尋常時候,陳政德見到這位來自燕京的頂級大少來此,必然會開心得無以復加,掃榻相迎。
但是現在,待看到後者邁入大門之時,陳政德驚得手一抖,手上的柺杖,差點沒掉落下來。
“快,給我將這對狗男女分開”陳政德怒道。
是他打電話,主動聯繫這位燕京大少,人家這才願意過來。
然而,後者一過來,就看到自己相中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這是幾個意思
到時候,林北逃脫不得是必然之事,他們陳家也要跟着遭殃
數十名陳家人,一哄而上,打算將林北和陳凝拉開,然而他們還沒步入林北一米之內,便被後者身上的氣場直接震退了數步,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陳政德目眥欲裂,心裏焦急如焚。
“盛谷玉,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你女兒這樣她幹這種混賬事,你也不阻止,不說一句話”
“我告訴,若是惹得陸家大少不高興了,你也要跟着陳景上西天”到得這一步,陳政德再也拿捏不住他那張僞善的嘴臉,厲聲喝道。
聽到這話,盛谷玉的身軀一顫,看向陳政德目光裏,滿是忌憚和畏懼。
她很畏懼這個男人。
自己的公公和丈夫,盡數死在這個男人的手裏,他若是想要弄死自己,太輕而易舉了。
但,另一邊,是自己女兒的幸福。
盛谷玉,連續看了林北和陳凝數眼,想要開口,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你還不阻止”本以爲,在自己的威脅之下,盛谷玉會出面說點什麼,但是事實並非陳政德所想,她沒有說話,她在反抗自己
在盛谷玉沉默的這一會,已經浪費了最佳的攔截時間。
那邊,那位氣度不凡的燕京大少,已經迎着衆人注視的目光,自臺階上走了上來。
步入正堂,這位大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相擁在一起的林北和陳凝。
因爲角度問題,他並沒有看清林北的臉龐,並沒有認出林北,只認出了陳凝。
“陸少,您來了”
見到這位陸家的大少爺,陳政德一改之前對林北和陳凝母女的兇狠之色,舔着臉迎上來道。
後者,並未搭理陳政德,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林北和陳凝的身上。
“那個男人,是你們陳家的人嗎陳凝的堂兄”一身西裝,身後跟隨多名保鏢的陸洵,目光不善地看着林北。
但若是沒有的話,那麼此人和陳家,都會很慘
“是是是,他是陳凝的親哥哥。小凝因爲父親過世,傷心過度,有些失了禮數和分寸,陸少莫怪。”正愁找不到說辭的陳政德,見到對方主動想了理由,立馬順水而下,將林北說成是他們陳家的人。
“這樣嗎,”陸洵的面色稍緩,“就算是親兄妹,也要注意有點場合,畢竟是嫁出過門的人了。有些禮數,還是應該懂的。”
他這話裏,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很明顯,眼前的一幕,令他不高興了。
陳政德連連點頭,心下卻叫苦不迭。
哪怕說林北和陳凝是兄妹關係,對方都這般不滿,若是讓他知道事情真相,他們陳家豈不是要被掀翻天
想到此處,陳政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現在,只希望林北聰明一點,知道配合他一些,否則的話,今日誰都過不了眼睛陸家這一大關
“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見陳政德遲遲不動,陸洵語氣略顯生硬了起來。
他剛剛說的話,意思已經沒明瞭了,這老東西還不懂
“明白,明白”
陳政德滿心的苦澀,但是卻不得不硬着頭皮招呼手下人過來,“沒聽到陸家大少的意思,快給我將他們分開”
陳政德的話,很響亮,正堂裏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但是卻無人付諸行動,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他們當然不敢上前。
林北有多厲害,他們也不是不知道,有了那麼多前車之鑑,他們若是還硬着頭皮上去,那不就是在找虐嗎
於是,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陳政德話雖說的響亮,但是卻沒有搭理他的人。
他一語落定之後,滿堂死寂,沒有一個人動身。
別不說是其他人了,就連陳政德本人,都有些尷尬。那位陸家大少,略顯詫異地看了陳政德一眼。
在他的印象裏,陳政德在陳家,不是一言九鼎般的人物嗎
他怎麼突然說話就不管用了
察覺到陸洵異樣的目光,陳政德本人也是尷尬無比,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解釋的辦法,只得再次發出一聲怒吼,“都聾了嗎,沒聽見我說的話”
這一次,場上開始有動靜了。
幾位陳家的心腹手下,咬了咬牙,正打算擡腿上去,去阻止林北和陳凝二人。
這時,陸洵突然開口了。
“慢着,讓我來看看,我未來的這位大舅哥,是什麼人。”一邊說着,陸洵已經擡腿走向前,直奔林北和陳凝而去。
那邊,陳凝仍然躺在林北的懷裏,她已經不哭泣了,但就是不想掙脫開林北的懷抱。
跟林北相擁,她感覺非常的心安。
她沒有去詢問林北爲何現在纔回來,也沒有詢問林北這段時間去哪了。
在她眼裏,林北能回來就是最大的禮物。
比起君輕雪,陳子瑤三女,陳凝要謹慎、卑微得太多太多了。在他的眼裏,林北就是一件奢侈品,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