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無所謂,被驅逐去非洲又如何,對溫澤林來說只是還個地方玩而已。
白曦曦拿着素描本的手一點點捏緊,同時咬緊了牙齦。
他倒是會權衡利弊,知道在溫涼生的心裏,孫靜瀟的地位被她重得多,玷污了她頂多就是被驅逐到非洲,而玷污了孫靜瀟,那就是沒命的事兒。
所以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幫孫靜瀟誣陷她,害死她的孩子。
看吧,這個仇,她不報,怎麼對得起她還沒有看過這個世界的孩子
溫澤林恬不知恥,滔滔不絕說了很多話,白曦曦垂眸,在本子上寫下一段話:“既然你是受孫靜瀟威脅,又已經得到懲罰,那麼我們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這杯茶,就當是我給你踐行。”
溫澤林一點防備都沒有,拿過去就喝主要是因爲白曦曦平時軟弱可欺,給人的印象太根深蒂固,誰能想到她竟然會反擊,溫澤林大口喝着茶,志得意滿地說:“呦,看不出來啊,嫂子你的人居然這麼好,早知道我就”
腦袋忽然一陣發黑暈眩,溫澤林看了看茶杯,喃喃一句:“這茶怎麼”
話還沒說完,他就暈倒在地上。
雲姨旋即從門後走了出來,急急道:“先生快回來了,太太,我們得快點。”
白曦曦手語比劃道:“謝謝你肯幫我。”
雲姨定了定有些慌亂的心神,認真道:“太太,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也怕丟飯碗,但我實在看不下去他們這樣欺負你,幫您是我願意的,您不用跟我道謝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扒了他的衣服,送到孫靜瀟房間。”白曦曦在紙上寫下這段話,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然。
爲了裝得像一些,孫靜瀟每天都要在運動室裏做兩個小時復健,今天照例從復健室回來,準備洗個澡再下樓,哪知道門一推開,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具不着寸縷的男人身體。
孫靜瀟猝不及防,嚇得驚叫一聲:“啊”
孫靜瀟哪裏知道怎麼回事她第一反應就是溫澤林想在走之前再和她來一發,可現在被溫涼生撞個正着,她整個人都慌了:“我不知道,涼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從復健室回來就看到他躺在我的牀上,我、我”
溫澤林是有前科的,現在赤身裸體出現在孫靜瀟的房間裏,有太多令人遐想的空間,溫涼生幾乎咬碎銀牙:“把他給我弄醒”
助理立即到浴室弄了一盆水,快準狠地潑到溫澤林臉上,溫澤林“啊”的一聲醒過來了。
“我怎麼”溫澤林剛醒來還有些迷惘,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在這裏,四周張望着,看到了臉色慘白的孫靜瀟和滿是戾氣的溫涼生,頓時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用被子裹住自己,從牀上滾了下來,“哥,哥,你聽我解釋”
溫涼生吐字:“解釋。”
“我、我什麼都沒幹”
“我聽你的吩咐,今天出發去非洲,出門前遇到了嫂子,她說想跟我聊聊,我就跟她聊了幾句,然後她就給了我一杯茶,我喝了那杯茶後就暈了,後來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哥,你相信我我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溫澤林恐懼到極點,聲嘶力竭地喊着,相比之下,溫涼生的反應平淡更讓人感覺觸目驚心,他笑了:“你對不起我的地方,還少嗎”
溫澤林瘋狂搖頭,忽然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白曦曦,立即指着她喊:“我這次真的沒有一定是白曦曦設計我,是這個賤人算計我”
溫涼生瞥了一眼被指控了還神色平靜的白曦曦,冷笑:“你不是說她一直愛的都是你嗎她愛你怎麼會害你”
溫澤林有口難言:“我、我”
“白曦曦,他的話你都聽到了,你有什麼想說的”溫涼生話語毫無溫度。
白曦曦全程一副看戲的姿態,聽到溫涼生明顯是壓着脾氣的問話,也只是平靜地兩下搖頭而已。
溫涼生眉心一凜:“白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