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

    薄暮從文件夾裏掏出一沓資料:“這是關於司氏子公司的資料,已經司衍和給省市官員之間的勾結名單。”

    湛藍接過來,看了眼,其他都不認識,她特意翻到陌城市,上面有幾個官員赫然在列,別的先不說,有一個她不認識,但是如雷貫耳的名字,劉思思和梅雪的父親劉曉楠。

    她記得當初劉曉楠派人害死李茉莉父親的時候,說他上京裏有人撐腰,原來說的就是司衍啊。

    他的手伸的真夠長的,這麼偏遠的地方,居然能掌控地方官員的選拔,職位還很高,可見他的厲害,怪不得提起他,唐燁如此忌諱,不讓她當演員,不讓她上電視,就連來到這偏僻的城市,都是爲了防他,就連薄暮對待他都是慎之又慎,生怕一招棋差,滿盤皆輸,不能助她報仇。

    怪不得薄暮說要建立一個強大的商業帝國,不是他的最終目的,而是藉由這些,才能助她和司衍一決高下,他是爲了她有個堅實的後盾呀。

    湛藍心念一動:“你安排乾爹去紀檢委上班,是爲了收集劉曉楠的罪證然後除掉劉曉楠,一個個的斬斷他的羽翼,最後在收拾他”

    薄暮點頭:“司衍勢力很深,我們一下子吞不下他,只能一點一點的來。”

    “嗯嗯,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會失去理智的。”

    “那就好。”

    “那乾爹可有找到證據了”

    “有了些眉目,只是不足以置他與死地。”

    “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你”

    “讓我好好想一想。”湛藍努力的回想,當初李茉莉的父親剛死,李茉莉一心想要報仇,李父不放心她,守在她練歌房的外面,湛藍和他聊了一會,她知道劉曉楠是因爲李父掌握了他許多祕密的賬目,所以才殺人滅口,他最後說了什麼似乎說他把賬目放在哪裏了

    她當時不想扯進來,怕危及自己的性命,捂住耳朵不想聽,現在看來是冥冥之中有定數,讓她聽見了那賬目埋藏的地方。

    “你找人幫我查一下李茉莉的祖輩埋在什麼地方了。”

    “好。”薄暮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了,兩人現在越來越有默契了,對方想什麼,要什麼,一個眼神便可,當然湛藍這方面能力次些。

    薄暮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第二天就有了消息,李茉莉祖輩的墓碑還在老家,當年她父親大概料定有一天會遭遇不幸吧,並沒有把父親的墓碑遷過來。

    薄暮遞給她一張紙:“這個是李家的地址。”

    湛藍接過來,看了一眼:“林城隔壁市的一個小縣城”

    “正是,明天我開車送你過去,老婆給個機會吧。”

    “不用了,讓齊哥送我就行了。”

    “我這個現成的老公不用嗎”

    “你那麼忙。”

    “誰說我忙了,我這幾天正閒着。”

    “我都看見了,丁末給你打好幾個電話了,你沒接,她就給你發的短信,是不是有個重要的客戶過來簽約你總不能把人家晾那裏吧,你不是說要做我強大的後盾嗎你把公司都荒廢了,還怎麼做後盾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薄暮蹙了蹙眉,怎麼感覺有個太善解人意的老婆也是煩惱呢:“你真的可以”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忘了我在認識你之前的戰鬥力了”

    “那倒是,敢在聖都國際的停車場劃了我的車。”

    “嘿嘿,我不是都賠了你錢了,怎麼還提這個。”

    “你錢也沒賠完呀。”薄暮朝她屁股上輕輕的拍了一巴掌。

    湛藍捂着屁股嗔道:“是你耍賴在先。”

    “我不耍賴,怎麼能騙到你”

    “承認了吧,是故意騙我的,不過我也沒喫虧,撩了這麼個大帥哥。”湛藍學薄暮平常對她的樣子,用食指托起他的下巴:“來,給本姑娘笑一個,重重有賞。”

    薄暮低下頭,靠近她,笑了笑:“什麼獎勵”

    艾瑪這一笑,簡直是魅惑衆生啊。

    “你還是不要笑了。”湛藍盯着他那流線般弧度的下巴,性感啊,真想咬一口啊。

    不過並沒有等到她行動,有人也盯着她紅豔豔水光般的嘴脣蠢蠢欲動了,先下手爲強了。

    月亮靜靜的隱到了烏雲後面,夜再一次深了。

    第二天一早,湛藍頭一次和薄暮同牀共枕後神清氣爽的起那麼早,用了十分鐘的時候刷牙洗臉穿衣,連早飯都沒喫,帶着蒸包和一杯熱奶就上了車,朝薄暮揮一揮手,嘴裏喫着東西,連再見都沒工夫說,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

    “沒良心的小丫頭。”薄暮追出來想讓她帶把傘的,只能看見車尾氣,恨得他牙癢癢,生怕他非要賴上去似得,早知道昨天就不該那麼快就放過她,下不了牀,就不會走那麼快了。

    走高速的話,林城離這裏也不過三個小時的路程,不過找到李茉莉家的祖屋又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路很不好走,即使是馬路,也坑坑窪窪的,不成樣子。

    這個小縣城沒有什麼重工業,生活水平比鄰縣要差一截,縣裏的高樓大廈都很少,更別說底下的小鄉鎮了。

    大多數還都是落後的磚瓦房,唯有李茉莉家是個樓房,在小鎮上特別打眼,一找就找到了。

    村口有幾個玩耍的孩子,有一桌子打麻將的老太太看護着,看見有轎車過來,都新奇的追上來。

    李茉莉家門口坐着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禿頂了,眼睛瞎了一隻,留着幾根花白的鬍子,腳邊放着一根柺杖,看見有車過來了,把柺杖拿在手裏,護在胸前。

    那姿勢似乎有點緊張。

    湛藍從車上下來,那幾個孩子調皮的在她身邊追逐着,吸引她的注意力,湛藍從包裏掏了一包糖分給他們,他們高興極了。

    蹲下身子問道:“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李茉莉的姐姐”

    “茉莉姑姑你找她嗎她可兇了。”一個小男孩急道。

    “她好像現在不在家,我早上看見她出去了。”一個小姑娘被糖沾了牙,說話不太清晰。

    “那她家裏還有什麼人啊”

    “就李老爺爺,還有一個不能動的奶奶。”

    “好,去玩吧。”湛藍摸摸她的頭。

    孩子們有了喫的,很滿足,扭頭跑走了。

    齊彬也下來了,在門口跟老頭交流,老人家有點耳背,需要很大的聲音才能聽見你說的什麼。

    湛藍得知他就是李茉莉的父親給她說的那個老家叔叔,那時的電話就是打給他的。

    老人家把他們領回家,雖說這樓房蓋的很是氣派,但是裏面卻很亂,大理石的地面上堆滿了柴禾,還有一堆破爛,養的雞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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