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校裏踢球,被人撞到在地,骨折了。”

    “現在在哪個醫院”湛藍便問便小跑着去坐章醒的車。

    “去人民醫院了,我給唐燁哥打過電話了,我現在趕過去。”

    “好,我也一會就到。”

    湛藍掛了電話,表情冷冽,雖說打球這樣的運動是危險,小傷什麼的也不稀罕,但是在學校裏,同學之間的比賽溫和多了,莫北還從來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再說了,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他要打球放鬆一下,同學們肯定會很注意的,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還是出事了。

    未必是巧合,尤其是在她威脅了湛新蕊之後。

    她覺得她的手裏握着湛元培這個人質,湛新蕊會有所顧忌,不會那麼放肆,她真是小瞧她了,惡毒程度出乎她的意料,居然會把注意打在莫北身上。

    她給唐燁打過去電話:“哥,莫北到了嗎”

    “剛到,推進手術室裏去了,骨科袁主任親自來的。”

    “好,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湛藍對章醒道:“轉彎,去a大。”

    章醒從她的電話裏已經知道了莫北受傷了,正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到她要轉道。

    “這時候去a大幹什麼”莫北情況不明,不是該先去醫院瞭解一下嗎。

    “去了也幫不上忙。”湛藍冷冷的望着前方道,如果讓她查出來這件事是湛新蕊做的,她一定不會繞過她。

    到了a大,湛藍直接去了保衛科,以莫北家長的名義要求看昨天下午和今天學校的所有錄像,包括校門口的。

    保衛科一開始不同意,說他們沒這個權利,湛藍就給校長打了電話,她是從這裏畢業的,校長多少給點面子,加上校長知道她在校期間,薄暮也給與了很多照顧,自然不敢怠慢,一會教導主任親自趕來,十分恭敬的把湛藍要求的錄像全都給了她。

    “莫北當初以全市第五名的成績本來是可以選擇更好的學校的,但是最終卻選擇了我們a大,我們也是覺得很榮幸的,他是我們學校十分優秀的學生,他萬一有點什麼事,也是我們的學校的損失啊。我們非常惋惜和着急,但是有什麼辦法啊,又不能讓時光倒流。”

    湛藍瞪了他一眼,嘮嘮叨叨的,她在這裏呆了四年,還不知道教導主任的嘴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給我回放一下打球的場景。”

    保衛人員立馬把其中的一段錄像調出來,自從上場比賽開始,到莫北受傷不過無五分鐘的時間,撞他的男孩子,並不太起眼,個子不高,瘦瘦的。

    要是說有什麼奇怪的,那就是他從一見面就盯着莫北,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有同學察覺出來了,還開玩笑的問:“你是不是看上莫北了俊俏又有男人味。”

    莫北扭着同學的耳朵:“你給我閉嘴。”

    那男孩子只是笑笑,沒說話。

    沒有人注意他,他一上場就粘在莫北身邊,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上靠,幸好一開始沒事,後來被他找到了機會,一個籃板讓他躍起時砸在了莫北身上,自己從半空中掉落,坐在了他腿上。

    隔着屏幕都能聽到“磕巴”的聲音。

    大家都慌了,有的打電話,有的圍在他身邊安慰,有的去喊人,男孩也象徵性的要幫忙,只是更多的時候是冷漠。可見他就是故意的。

    “這個人是誰”

    教導主任看了看道:“是土木工程系的陳沉。”

    “他現在在哪裏”

    “他情緒不穩,問他什麼都不說,他平時就沉默寡言的,估計是被嚇怕了,我讓人送他回家了,讓他籌錢,爲莫北同學治病。”

    不管他有意無意,醫療費還得他出。

    “回家了”湛藍提高了嗓門,氣不打一處來,他把人弄成這樣,居然還有臉回家教導主任你也太偏心了吧。

    “他是什麼身份”湛藍一針見血的問。

    教導主任一愣,沒想到被猜出來了:“他,他是市裏一位領導的兒子。”

    “所以他就被無罪釋放了”湛藍笑了兩聲:“學校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公平。”就像她當初的獎學金,衛靜還不是仗着家裏人要走了一等獎學金,要不是薄暮,怎麼可能給她一個特等。

    “我有什麼辦法莫北已經這樣了,在處罰他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呀。”

    “我看你是賣他爹一個人情吧,要是莫北也有個硬的後臺,你就不會這樣處置了吧。”

    教導主任看湛藍言辭激烈,字字珠璣,保衛人員還在這裏呢,讓他很沒有面子,便繃起了臉:“你這樣說就太不講道理了吧,我都說了莫北受傷,我比誰都痛心,可是已經這樣了,還能把另一位同學的腿也打折了不成”

    要不是看在她跟聖都國際總裁走得近的話,他才懶得搭理她。

    “無論如何學校必須給我個交待。”

    “是,是,陳沉同學會負責全部的醫療費。”

    “呵呵,醫藥費,我們還不稀罕。”湛藍指着錄像中的那個事先和陳沉開玩笑的人道:“他在嗎我要見他。”

    “他不在,跟着去醫院了。”

    “我打個電話,你接着看有陳沉的錄像,看看他這兩天有什麼反常,和誰接觸過。”湛藍對章醒道。

    “好。”

    湛藍給唐燁打過去電話,莫北還沒從手術室裏出來,那位同學接了電話,說陳沉並不是他們這個系的,是他從小的夥伴,他那天想跟他們一塊打球,就帶着他一塊玩了,誰知道就出了事。

    “他平時也喜歡打球”

    “不不,他很少打的,你也看到了,身高是硬傷。”

    那倒是,一米七多點的個子,確實打籃球的不多。

    “那他的技術如何”

    “不怎麼樣。”

    “好的,我知道了。”

    湛藍合上手機,他技術不好,不愛打籃球,那天卻來了興致要求打籃球,這其中定有古怪。

    她走到章醒身邊:“怎麼樣”

    “你看,這是今天上午的,十一點,有個女人過來找他,兩人去了學校的小樹林,至於說了什麼就不知道了,小樹林裏沒有監控。”

    “給我查一下這個女人是誰。”

    “這個怎麼查”

    “起開。”湛藍做下,把女人的截圖拍下來,發給丁末,讓她幫忙想辦法找出這個人。

    丁末很快給了迴音,這個女人她見過,湛新蕊團隊裏的公關李曉。

    果然是湛新蕊,這個女人。

    湛藍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緊咬着牙:“湛新蕊你太過分了。”

    晚飯時分,湛新蕊心情很好,還特意去醫院的花園裏溜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聽助理說莫北剛從手術室裏出來,估計半年內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至於半年後,如果康復好了,也許走路時看不出來。

    她心裏特別得意,她終於報復了湛新藍了,這幾天的惡氣也算是出了一些,想必過後很長一段時間,湛新藍都忙着自責,忙着照顧莫北,無暇在顧忌她了吧。

    哈哈哈,她真想仰天大笑幾百聲,湛新藍,你從小就是我的手下敗將,還想跟我鬥你差的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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