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起了往事,等於是新生,她還有他,還有唐燁還有莫家人等愛人朋友,不能爲了報仇,就毀了自己的後半生,她應該好好地活着。

    而且他還告訴她,湛新蕊父女爲了今天的成就,可做過了不少的壞事,那些事情足夠讓他們得到法律的嚴懲。

    她看過那些調查湛新蕊的資料了,比盛夏嚴重的事情都有,四年前,在拍攝一部抗戰劇時,同組的一個女演員阿離背地裏說了她的壞話,她買通了爆破師,增加了一些炸藥的量,導致女演員在拍戲時被炸傷,全身三分之二的皮膚被燒傷,其中一支胳膊被炸的都露出了白骨,最後也沒救回來,只好截肢,那女演員從手術室醒來,發現自己不但毀容了,還失去了一條胳膊,這對演員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她才二十二歲啊,剛大學畢業,就成了這樣,她承受不住,就自殺了。

    還有一次,一個記者報道了她在娛樂圈的風評不好,她查到是誰之後,居然製造了車禍,要撞死記者,幸好那記者運氣好,只是腿骨折了,休養了幾個月就好了,湛新蕊心裏的怨氣沒有得到充分的釋放,聽說那位記者最在乎她的男朋友了,居然讓記者的男朋友丟了工作不說,還被人毒打了一頓。

    並在最後告訴了男朋友被教訓的原因,男朋友知道這一切都是記者,一氣之下,就和記者分了手。

    記者受不了和男朋友分手,心裏走上了極端,差點被送進精神病院。

    這些的例子還不少,像那些私底下被她扇了一巴掌,或者言語侮辱的人更不計其數,她仗着司衍的寵愛,簡直無法無天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這樣的資料相信呈上法庭,法官一旦調查出來,情況屬實,有了證據,那麼湛新蕊雖然判不了無期,就是十幾二十年還是不成問題的。

    湛新蕊做下的孽,就是讓她這樣慢慢的償還,才公平。

    對湛元培更不用說了,湛元充死後,星雲有一段時間在他的手裏,他不懂經營,卻裝懂,從裏面掏出很多資金進行投資房地產,在發開樓盤時,因爲他的偷工減料,建築場地出過一次事故,死了三人。

    工人的家屬鬧過幾次事,都被武力鎮壓下去了,最後賠償了一點錢了事,那些家屬們沒有錢沒有勢,完全處於劣勢,只好同意他的解決方案。

    還有一次湛元培喝酒過多,精神有點恍惚,就這個樣子了,還開車出門,撞死了一個老頭,那家人也是拗不過他的一手遮天,在加上交警隊有他的人,被逼着私下解決了。

    如果那些建築工人的家屬們和老頭的家人們翻供,相信湛元培這輩子都會在監獄裏呆着了吧。

    所以不需要她動手,不需要她沾上鮮血,也不需要她揹負着殺害親叔叔和堂妹的負擔走過這一生。

    她的過去夠悲慘了,他們想讓她的未來都好好地,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

    所以她只是把湛新蕊父女關在了別墅裏,至於湛新蕊跟人打架,只不過給她一個教訓,傷害不了她性命,後來她都準備送人去醫院了,誰知道不需要她動手,有人迫不及待的替她動手了。

    雖然不甘心,不能親手讓父女倆付出代價,但是不得不說她的心裏負擔沒有那麼重了,前段時間晚上她經常做噩夢,夢到父母死的很慘,幸好有薄暮陪着,無時無刻都沒有離開過她。

    後來在夢裏她夢到父母對她笑了,對她說不希望她報仇,只希望她能幸福快樂,他們就滿足了。

    她把這件事告訴薄暮,薄暮說他會處理湛新蕊父女倆的事,找到證據,交給檢察院,讓父女倆繩之以法。

    薄暮的陪伴,唐燁言聲的開導,還有莫家人的關懷,讓她的仇恨她的怨氣淡了很多。

    她現在基本上都在鎮上呆着,一是忙碌,可以讓她理智對待問題,讓她心裏的怨恨沖淡,另外大自然的美景,鎮上人們的樸實也可以影響她很多。

    薄暮天天晚上往這邊趕,夫妻倆在鎮上安了個家。

    至於幕後那個最讓人怨恨的人,要慢慢來,總之他也不會逃脫多久的。

    “得了。”章醒從辦公桌上下來:“你心裏有了計較,我瞎操什麼心啊。”邊說邊往外走:“我去招待客人。”

    湛藍沒吭聲,依舊望着窗外發呆。

    不一會,有人過來叫她:“老闆,有三位客人在鬧事,你快去看看吧。”

    湛藍站起來收拾好心情,往外走去,一身簡單的黑白配的小西裝,在搭配小跟的皮鞋,順直的頭髮簡單的一盤,臉上的皮膚晶瑩剔透,剛纔的身姿在光照下一閃,似乎能看見那細細的如嬰兒般的絨毛,根本不用施任何粉黛,就讓人覺得驚豔。

    行走之間,也帶了一股子氣勢,畢竟身份不同了嗎,尚水人家的招牌現在可是享譽全國,人有了底氣就有了自信,氣質和氣勢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

    服務生帶着她走到最大最豪華的一間包廂裏,裏面響起來霹靂啪拉的聲響,那是碗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動靜,隨着這聲音響起的是尖利的女音:“你們老闆架子那麼大,到現在都不來我今天一定要個說法。”

    湛藍皺了皺眉頭,還真是夠無理取鬧的,這樣的顧客也有,但不會很多,一般來這裏旅遊就是圖個愉快,再說尚水人家無論是服務還是飯菜質量都很不錯,別人也挑不出毛病來,除非那種喝酒多了鬧事的。

    女人鬧事更是少之又少,況且服務生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她,她也沒有任何耽誤就過來了,怎麼說她遲遲未到呢。

    她推門進去,受訓的女服務生是個大學生,乘暑假的時候過來打工的,她默不作聲的立在牆角,低垂着頭,看到她過來,眼睛裏閃過一片希翼,還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在進門的瞬間,湛藍已經把嘴角調整到了最佳的微笑狀態:“你好,我是尚水人家的負責人。”

    她沒想到面前的人居然是熟人,梅雪和葉穎都是認識的,就是旁邊那個穿着白裙子,留着一頭長直髮的女人不太熟悉,說不太熟悉,是因爲,她確定從來不見過,但是她似乎和自己長得有點像,而且裝扮也似曾相識,跟高中生似得,湛藍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但是仔細看的話,她年齡並沒有那麼小,臉上厚厚的妝容都掩蓋不住眼角的細紋,這說明她在故意裝嫩啊。

    剛纔發火的人是葉穎,這個從前年因爲一個電視角色和她結仇的女人,每次見到她都要製造點什麼來誣陷她,真不知道她怎麼年紀輕輕那麼大氣性,到現在都還不放過她。

    湛藍肯定以及確定她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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